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恬呸道:“恶毒女子,怎配当得神仙。”破魔之箭迎面射到,气势贯虹。
兰花冷笑道:“凡人之箭,岂能奈何得了天上的神仙。”滴溜溜几个旋转,往下逃去。孰料她虽是神仙,但因破禁使用这古怪阵法,虽然万分小心,也难免粘惹妖鬼元气,正能被那破魔之箭感应,你转我也转,你跑我也跑,丝毫不肯松口。
此箭是以有追踪之效,昔日墨黑之海救援裙钗女郡往,破那院前埋伏的万箭阵时,已建得奇功。兰花左右摆缚不得,上下脱困不能,只骇得魂飞魄散,脸容苍白,怪叫一声,回身一剑将矢斫断,遂乘机化作一只乌鸦,体色与天黑无二,不敢纠缠,仓促逃走。
此刻青衣召唤得大片黑火之云,罩于筝船全身,教仙驾尽速行驶,月末过得半炷香的工夫,终于闯出大阵。再看各人,皆是脊背寒凉,冷汗涔涔,悉数躺卧于甲板之上,犹然喘息。
青衣降下纸鹤,落于船弦之上,见大伙儿狼狈,说道:“你们且歇息一会儿,让我去追踪她,定然不教她逃脱。”
祁恬闻言,惊道:“你胡说什么?她虽是神仙,却并非善类,又怎可罔顾性命,甘愿孤身犯险?不可,不可。”逼迫他幻大身子,收了纸鹤,紧紧拽着臂膀,不肯松开。
青衣性情恬淡,不似一般的娃娃淘气调皮,但惦念着八千洞山出走一事,可见他平雅之下,也有执拗倔强之一面。祁恬忧虑,恐他蓦然率性而为,自然不敢大意。
青衣微微一笑,道:“姐姐,你不用抓得这般牢甚,我说不走,那就不走了。”祁恬哦的一声应答,五指环扣,始终不曾松开,青衣亦无可奈何。
文丽掌舵,急欲寻得她那素日里亲密无间的“姐妹”,讨要一个说法,也道:“只是时不我待,哪里还有什么空暇耽搁?何不一鼓作气,解决此事以后,大家再好好休憩?其时欢娱,我便是偷来几颗蟠桃孝敬也无不可。”
那蟠桃乃王母娘娘珍稀至爱之物,若非蟠桃大会喜庆之时,众仙亦然享用不得,她说出此话,可见心中正是焦急无比。
胡媚娘道:“有理!心中若是不能安生,纵然休息,也是惶惶不可终日诶。”
文丽大喜,将机括中的雪石轻轻旋转,加大马力,往前疾奔迅驰。杨起与黄松相顾一笑,于是一人拉拽着一根绳索,识风辨向,调拨大帆,极尽配合之事。此刻夜色更浓,蒙蒙雾息缓缓笼罩,弥漫四周,便是星辰幕珠,也恍惚有些晦暗蒙蔽,难以采光。
幽幽之中,状若阴冥,丝毫不见那兰花的踪迹,众人左右张顾不得,尽皆有些烦躁。祁恬深吸一气,叹道:“哪里去了?”
却看远处飞来一大鸟,隐约之间,认得是一只雪山夜鹫,甚是稀罕,狮额熊鼻,虎肩豹腰,肋下生出三丈翅膀,缓缓翱翔。祁恬初时尚不在意,手指触碰得袖中硬梆梆一件小小的物什,灵光一闪,顿时有了主意,将那青竹细哨置于心口,妥贴安置,微微万福,张口大声道:“这位鸟兄,叨唠一下,敢问你可曾见着一位仙女过去?”
夜鹫愕然,旋即呸道:“你这女孩儿,好不懂礼貌,为何张口便要骂人?什么仙女,我没有看见,便是看见了,也决计不告诉你。”祁恬哭笑不得,略一思忖,明白了其中缘故,道:“‘鸟兄’只是事实之论,并无轻蔑嘲弄,你这是大大的误会了。天地可鉴,我未曾有不敬怠慢之意呀!哎,苦也,苦也,这左思右想,不知怎样叫唤才是。我该怎样称呼,方合礼仪?还请你指点一二。”
那夜鹫叹道:“你叫我鹫兄即可,如此简单而已。”祁恬拍掌恍然,笑道:“原来如此?鹫兄,你可看见一位仓皇的仙驾过去?”夜鹫眉头微蹙,道:“我虽然与她逢面,但得她千叮咛、万嘱咐,万万不得于生人之前泄露她的行踪,所以依旧保密,告诉你不得。”
祁恬见它好大的架子,胸中火起,才要发作,转念一想,又有了一个主意,手指那舵后文丽,道:“她也是仙驾,正与那仙女共事,只能说是熟人,称不得生人。”
夜鹫看她满脸肃容,侧目上下打量着文丽,见她身周俱是盎然之仙气,哦道:“既然如此,那就另当别论了。被你打探之人,她未曾上天,也不能入地,只是急急忙忙地去了那南边的衔珠塔而已。”言罢,懒洋洋地飞去,状若半寐。
杨起听祁恬转述完毕,问道:“什么是衔珠塔?”文丽道:“天地杳远,仙驾在各地往来,难免会有些迷失方向。鹿角真君因此便在那南边的珍珠岭上设下一塔,用于指示方向。”将舵柄转扭,引着筝船趋向而飞。
过不多时,看见前方有一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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