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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是你,所以不行。”
只不过是一句话,却是千钧之力,他不由自主地缓缓松开了手臂,她头也不回地向前走去,还未到门口,他又上前来拉住她的手臂,道:“可我偏偏想要强求。”
她几乎想要投降,停顿了片刻,还是冷冷地道:“你这是干什么?你不是已经有了余芳菲吗?千万不要到了让我到了憎恶厌嫌的地步。”
她说地这样残酷,已经逼迫地他没有退路,“憎恶厌嫌”,一年的辛苦努力也不过是沦落到这步田地,他终于松开了手,眼里的迷恋已经消失殆尽,语气亦变地如她一样冰冷:“黎涵予,我宁可毁了这一切,毁了我自己,也要让你知道今日的无谓的执着是多么地荒唐可笑,希望你不要后悔。”
他们之间的距离乃是天意,而她又是如此的固执,几乎倔强到了冥顽不灵的地步,如今他使用这样原始而又笨拙甚至是卑劣的方法,却也不能令她妥协屈服,一切不过他的一厢情愿。
她还是撇下了他,扬长而去。
屋外满天的星斗依然宛如宝石般晶莹璀灿,冷风嗖嗖,强劲地掠过身体,她只穿着一件单薄的毛衫,骨头里一丝一缕地刺痛,仿佛有一根细针在上下游走。后悔?还未走到小区大院的门口,她便以这种椎骨之痛清晰明了地体察到后悔的火苗越来越大,几乎要将她通体燃烧起来。一滴冰凉在她的面颊上缓缓地流下,紧接着,又是一滴,一滴复一滴,汹涌不尽。她再也忍受不了这水深火热的煎熬,蹲下身,掩声痛苦起来。
这样痛,分明是真的喜欢那一个人,然而他却不是值得托付终身的人,究竟是天意,还是她的固执愚昧,既然她已经踏出第一步也是最后一步,就算是赴汤蹈火,亦不能退缩了。
元旦休假结束后,只她和余芳菲在办公室里,她站在办公桌边翻看着刘大姐刚刚拿来的旅游照片,空旷的原野林地里,脉脉的山流溪水间,处处都是他和余芳菲的身影,耀眼刺目,可是她还是有一下没一下地翻阅着,相簿里的塑料隔页兹兹作响,“啪”的一下落地,又归于了沉寂。
余芳菲突然道:“黎姐,我和小郑谈恋爱了。”
仿如石破天惊般的撞击,她好象在瞬间向后倒退了十几丈,好一会儿才缓过劲来,抬起头,却见余芳菲站在窗下,若无其事地晒着冬天里难得的一抹阳光,轻浅的一缕光影如烟如雾地环绕在这个女孩子的身上,美丽地连她的心都有些微微地震撼。凭什么?她凭什么争地过呢?
余芳菲淡淡地道:“黎姐,我是从小地方出来的人,妈妈因为上山下乡到了那个穷地方,以为回城无望,经人介绍认识了一个没有多少文化的人,就和这个貌似忠厚老实的人结了婚。这似乎是那个年代很普遍的婚姻模式,可是我妈妈尤其不幸,因为人们对这桩婚姻的评价是很不般配的,丈夫愈来愈自卑,渐渐变成了酒鬼,生怕美丽的妻子跟别人跑了,处处限制着她的自由,不让她和别的男人说话,稍不顺心就是一顿拳打脚踢。后来我出生了,因为被怀疑不是他亲生的,也不能幸免。长久以来,我们母女就是过着那种暗无天日心惊胆颤的生活。而我妈妈的唯一希望就是让我回到她的故乡,出人头地,开始新的生活。
可是事情并不是想象的那样简单。时间的隔离,让亲情也变了质。那房子是外公留给我妈妈的房子,是希望她一旦回到这里还有一席之地的房子,可还是保不住,这些你也是知道的。黎姐,我没有你那么幸运,出生在一个被父母宠爱的家庭里,得以无忧无虑地长大,而我从一开始就背负了太多的东西…你知道我有多羡慕多嫉妒你吗?羡慕嫉妒你拥有的那些你不过是习以为常的一切,想想,我自己都觉得自己的可怜与可悲。所以,我想要改变这一切不幸的局面,所以,我要积极地争取你并不放在眼里的东西,包括出国的机会…甚至…爱情。黎姐,希望…你不要怪我,这不过是长期忍耐压抑后的一种本能的反抗,我已经是身不由己。”
真是一个聪明伶俐的女孩,知道在什么时候说什么样的话,让她恨不得恼不得,只有感叹与怜惜。半晌,她才道:“你既然说地如此透彻,我又怎么会怪你?况且,那…所谓的爱情,我是没有发言权的。”
余芳菲突然转过身来,目光之中一派平静自然,过了一会儿,又道:“但愿,你以后不会后悔。”
后悔?她当时并不知道这感受的厉害,许多年以后才深刻地了解到这种轻易地放弃,是多么地愚不可及,那是一种摧心彻骨的悔不当初。可惜,时光匆匆流逝,每个人各自继续着匆匆的脚步,谁也没有为谁而停留,所以尽管她想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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