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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点软的吧。”一边又在她耳边低声道:“我就是看不惯小人得志的嘴脸。”
她的神经大大地震动了,该不会是将所有的不快显露到了脸上,被所有的人瞧破了心中之事吗?这样想着,不由得地就有些后悔,真是欠缺了一点圆滑机巧的应对手段。
原来不是的,翠花却冷冷地道:“谁不知道姚副总是吃软不吃硬的人呢。”陈总突然有些尴尬地笑了起来,却也没有出言劝阻。
她真的有些糊涂了,遥遥地看着余芳菲渐渐地变了脸色,翠花更是一种脖子大气更粗的架势,大概是两个女人之间不知又为何事发生了龌龊,却又不能直接发作出来,便连累到各自阵营的虾兵蟹将头上,岂不冤枉?只是何时余芳菲变成了翠花的嫡细部队的?这个女孩子果然不是盖的,她这时想起姚琳当日意味深长的表情,突然意识到自己真是愚蠢之极。
只有他旁若无人地夹了一筷子水煮肉片送到嘴里,哧哧地呼了一会儿气,方才叫道:“哎呀,真辣。”大约也是一语双关的,有些取笑桌上一群妇人之间的无聊争执。
她的眉头微微一蹙,不知是不耐于他的插科打诨,还是为他永远都没有正经的态度感到厌倦与失望,他应当是察觉到了,却依然大口朵颐吃地痛快,倒不由得让她的不快更显得有些多余。
下午又去逛了民俗文化村,同事们已经有些疲惫不堪了,所以兴致都不甚高涨,也许是为了中午发生的至今仍不知为了什么原因的短兵相接,纷纷在躲避着两个女人的锋芒,陈总也连连打着哈欠。
两天一夜的旅游,就那么草草地结束了。
回去的路上,车里人声全无,似乎都睡着了,只有司机大王为了驱赶睡意,仍然放着邓丽君的歌曲。陈总的小孙女累地早睡着,当然也没有再来干涉。她将头靠在车窗上,默默地望着窗外急驰而过的田园风光。绛紫色的晚霞悄悄地隐藏在灰蒙蒙的云层之后,原野深处仿佛还可以瞧见农家里生起的袅袅炊烟,不一会儿的工夫,这一切都消灭在黑暗里,心里亦空洞洞地沉了下去,沉入无限的迷惘与凄惶。
她打了一个盹,但愿醒来后一切的不快都可以化为乌有。窗外的灯火闪烁,串成流淌不息的长琏,悬挂在城市起伏不定的颈项上,温暖的气息吹拂在耳垂,酥痒难耐,终于令她清醒过来,方才发觉自己的头枕在一个人的肩上,惊地她立刻坐直了身体,却听地那熟悉地声音在黑暗中轻声道:“你总算是醒了。”
天哪,他是什么时候坐到身边来的,而他们以这种暧昧的姿势究竟僵持了多久?尤其是在四周都是熟人的复杂环境里,她怎能放松了警惕,再一次令自己身陷危险之境。况且,此时的他与她,已经与从前不可同日而语了。
她懒地与他多费唇舌,将身体向窗边偎去,仍旧转过脸去看窗外的风景,可他竟然伸出手来搭在她的手上,几乎是不能忍受的,此刻肌肤上的接触反倒让她有一种肮脏厌恶的感觉,他在昨夜刚刚亲吻了一个女孩子,还不到二十四个小时,就又来招惹她。女人是什么,难道都是给他呼之则来挥之即去的玩偶吗?她愤愤然想要挣脱,却遭到了他的抵抗,只稍一用力,便又紧紧地握住了,在她耳边低声道:“你是不是想闹地人尽皆知。”
黑漆漆的车厢里,高高的椅背下,已经有人睡醒了,细语喧哗风升水起,可她很清楚,如果继续和他较量下去,难保不会给人知道。他就是看准了她好面子不愿声张的性格上的弱点,才敢这样明目张胆地“欺于暗室”。
她的气力拼不过他的,只得忍气吞声地任由他握着,却将身体又向窗边靠了靠,分明是厌烦憎恶的意思,他亦是清楚的,可就是不肯松手,半晌才低声道:“你真的生气了?”
却有两行清泪顺着面颊滑落下来。她对他靠近的退却,从前只是因为对于未来不胜把握的担忧与疑虑在隐隐作怪,如今却认清了一切,只不过是因为那个人的不肯专情终一。如果她再沉沦下去,从今往后,都将活在惴惴不安的恐慌与默默的等待当中,她可有信心忍耐随时随地都在发生的流连花丛里的左顾右盼?突然想起“红颜未老恩先断”那句话,禁不住打了一个寒颤,他大约是察觉了她的瑟缩,却不曾说话,只是将握着她的手,又紧了一紧。
车子进了市中心,已经有人在要求下车了,她再也无法忍受这煎熬,突然站起身来,甩开他的束缚,叫道:“等等,我也下车。”
想不到,他竟然也一起跟着跳下车来。她只当不知道,径自向前走着,他终于被磨烦了性子,抢上一步拽住她的手腕,叫道:“你这个女人怎么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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