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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欣慰。我的意思是,你能离开农场的活到这里来,真是太善良了。不过我想,农场如果有良好的管理机制,是可以自行管理的。”
蒋天生死死盯着他,仿佛是在怀疑他话中有话。不过他装做很无辜地对他笑了笑。他说:“这个——其实,要这么说就太自吹自擂了。但我能怎么样呢?我不能把我母亲一个人扔在麻烦里不管。”
“当然不能了;我觉得你能过来并陪伴在她身边支持她,这简直是太孝顺了。还有——这个,我是说,能跟一个这么善良的人说话,感觉就是不一样。”
“你这么说让我真高兴。”
“我的意思是,这会让你的母亲感觉不一样的。”
“啊?你不是指你自己啊?”
“哦!”知秋扭了一下他的肩膀,“对了,你觉得夏想怎么样?”
“有一点装模作样!”蒋天生说。
“我也是这么举得的。一点男子气概都没有,是不是?”
“太假模假式了,”蒋天生说,“我真希望看到他——”
他突然闭嘴了。
“看到他什么?”
“哦,没什么。我不想对你的朋友太不敬。他到这里来到底想干什么?”
“这个!”知秋暗暗笑了起来,“他说他对这件谋杀案很感兴趣——不管是不是谋杀案。”
“但你应该更明白,是不是?”知秋很熟悉似的用胳膊碰了碰她,“这个家伙如果觉得自己有本事这么耗着,那我也不能怪他。但我希望他不要把我母亲的幻想勾了起来,最终又让她失望。你的这个帽子真是讨厌。”
“你不喜欢?”
“太大了——这顶帽子倒是很适合你,只是把我们俩隔得太远了。”
“什么?”
“听着!”蒋天生把脸尽可能地凑近着他的帽子,粗重的呼吸吹在了知秋的脸上,“我真希望你能帮我办点事。”
“当然可以了,只要我能办到。”
“你真好。去劝劝那个叫夏想的家伙,让他别多管闲事了。只要他觉得我母亲那套推论有一点点可能性,她就会死死地咬着它不放了。这对她不好是种病态,你知道的。而且她现在自己把自己搞成一团糟。我想把她带走,回农场去。”
知秋笑了:“我不知道我能不能说服他。他不喜欢听别人的意见。你知道,他就这样的。”
“我打赌你能。我觉得就没有什么你办不到的事!”蒋天生显然很清楚,正在跟他说话的这个侦探的名头。他咯咯地笑了,“别对他说我跟你说了什么东西,就去试试吧。我敢打赌,只要你愿意的话,你说一句话就能让他团团转,是不是?”
“哦,蒋天生!我可不希望是这种强势的人。”
“你也不需要这样。你明白你有自己的方式。”
知秋只是笑了笑。
“那就好。当这些烂事都结束以后,你一定要过来看看母亲和我。她非常喜欢你。让她带你去我的农场,你会喜欢的。怎么样?”
“那太好了!那种在大城市遇到的人可真叫人烦,在那里,身边都是那些僵化、刻板、学术的东西。我想你从来都没去过大城市吧,蒋天生?”
“不经常去,我不喜欢那个地方。”
哦,蒋天生实在太容易上手了。真希望他那庞大的虚荣心不要作祟,以为自己是谁呢!他坐在那里,呲牙咧嘴地笑着,似乎可以听见他叽里咕噜的声音。
野餐本身并没有什么可说的地方,蒋天生想把知秋召唤到自己身边却一直没有成功,直到野餐结束,他们去旁边一条小溪里洗盘子的时候。他安排他去洗盘子,而知秋拿着洗盘子的布在旁边站着。他和颜悦色地安排他干这干那,他则万分情愿地服从着命令,挽起袖子去干活。
“啊!”知秋大叫了一声。
这时听到尖叫的潘晓雯赶了过来。
“怎么回事?”
“我看见了一条蛇,”知秋大声地说,“肯定是一条毒蛇。”
他又尖叫了一声,潘晓雯也叫了一声,她很害怕蛇。蒋天生一边嘟囔着,一边捡起掉下来的盘子,叫他的母亲别那么慌张。
“回到车里去吧,”潘晓雯说,“我不想在这个可怕的地方多待一秒钟。”
他们回到了车子里。蒋天生看起来很阴沉。知秋脸色发白,显示出他真的受惊不轻,他坚持要跟潘晓雯一起坐到后排去。潘晓雯已经为他慌乱得不成样子了,一会儿安慰他,一会儿又说遇到这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