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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儿的什么人?”这老人武学深湛,见多识广,段克邪的轻功一露,他已看出路数,心里不由得暗自沉吟:“我不怕得罪他的父母,但要是惹恼了空空儿,却是麻烦!”段克邪道:“你管我是谁,我只知道你是个坏人,我就要打你!”声到人到,在半空中一个筋斗,头下脚上,便即凌空刻下,剑尖直指那老人的太阳穴!那老人焉能给他刺中,中指一弹,把段克邪的短剑弹开,左臂一圈,便要把段克邪拖下来!但终是因为顾忌空空儿,未敢使出他的追魂神掌。
段克邪的短剑给他一弹,手腕隐隐作痛,也不由得心中一凛,百忙中使出师傅的轻功绝技,便借他这一弹之力,又在半空中翻了一个筋斗,但这一次却是向后倒翻。
那老人这一弹没有将他的短剑弹出手去,也是颇出意外,当下又是惊奇,又有点爱惜,他的坐骑乃是惯经战阵的良驹,不待主人指挥,便向段克邪冲去。段克邪在半空中一个筋斗翻下来,身形刚刚落地,那老人连人带马已是冲到,眼看他就要伤在马蹄之下。
猛听得一声喝道:“老贼,休得伤害我儿!”但见剑光一闪,段圭璋飞骑赶至!这老人见他剑势凌厉,不敢轻敌,拨开马头,迅即一掌劈出。
段圭璋剑尖一颤,趁势抖起了一朵剑花,一招“李广射石”,向前疾刺,这时他们的坐骑已是擦身而过,那老人一个“镫里藏身”,双足倒挂马鞍,左臂一伸,半边身子悬空,居然使出了极厉害的擒拿手法,要把段圭璋拖下马来。幸而段圭璋骑术剑术两皆精妙,左拿一拍马鞍,在马背上施展出“铁板桥”的功夫,以单臂作为支柱,整个身子在马背上腾空三尺,剑锋一转,一招“顺水推舟”,平削出去。
但听得“砰”的一声,那老人一掌击中了段圭璋的马腹,那匹马滚下斜坡,将段圭璋抛出了数丈开外!
那老人只觉头皮上一片沁凉,段圭璋这一剑刚好从他的头顶削过,一蓬乱发已是随着剑光纷落。那老人也不由得大吃一惊:“这姓段的剑法果然名不虚传,他们夫妇联手,我是决难取胜的了!”当下哈哈笑道:“姓段的,你站稳了,咱们在睢阳城下,再见个高低吧。”快马加鞭,转眼之间,走得无踪无影。
窦线娘慌忙向她丈夫奔去,段圭璋一个“鲤鱼打挺”,翻起身来,只见自己那匹坐骑已是颈折腿断,瘫作一团,不禁咋舌道:“好厉害,幸亏没有给他打着,这老贼是谁?”窦线娘道:“这老贼乃是安禄山的大内总管——七步追魂羊牧劳。”原来羊牧劳以前在黑道上混的时候,也曾到过窦家的飞虎寨,故此窦线娘认得是他。
段圭璋道:“原来是他,哎呀,不好!”窦线娘道:“怎么?”段圭璋道:“你刚才不曾听得他向那军官盘问么,敢情他就是去捉捕南兄弟的?”窦线娘道:“这里有两条路都可通睢阳,不知南兄弟走的哪条?”
忽听得呻吟之声,原来是滚落稻田的那个军官已爬了起来,嘶声叫道:“尊驾可是段大侠段圭璋么?”
段圭璋道:“不错,大侠之名,愧不敢当。足下是谁?却为何与这老魔头作对?”
那军官一看,他的同伴连人带马已倒毙路旁,忽地哀号三声,又大笑三声,哭声笑声部颤抖得很厉害,显见是受了内伤。
段圭璋怔了一怔,忙道:“你躺下来,我给你敷药。”那军官道:“你不要为我耽搁了,听我把这事情告诉你,然后赶快去与南义士会合吧。他就在前头!”段圭璋道:“你说的是南霁云?”
那军官道:“不错。我们是贺兰进明的亲军统领,奉命去追南义士的。我们怎忍害他,所以矫将令,亲自送了南义土过关。”
那军官声音微弱,继续说道:“不料在回来的路上,遇到了这个魔头,他露出绵掌碎石的功夫,迫我们说出南将军的去向。我们情知不是他的对手,只好胡乱指一条路给他,哪知他马快如风,去而复回,我们还是难逃毒手!”
段圭璋听了,肃然起敬,连忙说道:“你救了南将军,南将军他绝不忍你为他送命。”一面说话,一面掏出了金疮散来,那军官忽道:“你可知道我刚才为什么大哭三声,大笑三声?”段洼障怔了一怔,道:“正要请教。”那军官一手扫开他的药散,说道:“我是为我的兄弟丧命而号陶,为段大侠你来了而欢笑,有你到来,南将军就不至于孤掌难鸣了。南将军是从左边这条路走的,你赶快去吧。”说到一个“去”字,突然俯下头颅,向地上一块石头一撞,登时血如泉涌,随即倒在血泊之中。原来他自知伤重难治,不想耽搁段圭璋的功夫,故此不惜轻生。
段圭璋料不到他竟然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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