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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小汤姆点头，这三个月和劳克里的相处下来，他是真的明白了，所谓的魔力，并不是万能的，真正万能的，是头脑和劳克里一直努力培训着自己的种种能力——对环境的观察和掌握，从这些细节中发现线索，综合起来，判断出真相，“我不会落下任何一门课程的。”

劳克里虽然没有魔力，但是什么事情都难不倒他，而自己虽然有魔力，在不懂得适到好处地使用它时，却只给自己带来了周围人的恐惧和排斥，甚至被称为“恶魔”。

——谁又知道天使和恶魔拥有的能力是不是一样的呢？

——只是一个用对了地方，一个没有用对而已。

劳克里如是说。

小汤姆对此非常赞同，而如何判断什么时候应该用什么样的态度和语气甚至魔法，就是劳克里一直在训练他的目的。

两种恐惧

经过这三个月训练，小汤姆明显感觉到了自己的进步——再之前一个星期，他白天一直呆在孤儿院里，这是劳克里给他的测试，用他学到的那些方法，仔细打探清楚孤儿院里的一切。

科尔夫人身上的酒气出现的频繁程度，说明了她在酗酒。加目前市场上的酒类价格居高不下，说明了她肯定是克扣孤儿院的资金去买酒——所以孤儿院里的孩子们，永远吃不饱。

按照政府给每个孤儿的补贴，其实喂饱这些孩子们其实是没有问题的——也许不能受很好的教育，也不能吃得很好，但肚子总是填得饱的，但加了科尔夫人这个变数，孩子们不得不工作，在工作的同时还要挨饿。

在愤怒之情涌上来时，小汤姆开始按照劳克里教的情绪控制法，从1至9中随意挑了个数字，然后是它的倍数，再翻倍，再翻倍，一直翻到数字大到光用脑子不太记得清。

随后，理智又回来了，他知道他不能做什么，一个小小的孤儿，不可能和掌控整个孤儿院的负责人作对。

而且，科尔夫人虽然不负责，至少也没主动伤害过这些孩子，汤姆这才明白在这个测试之前，劳克里说的那些可怕的事情，不是故意用来吓他，而且为了让他和科尔夫人做对比。

劳克里说过更可怕的孤儿院里，负责人有怪癖，会对院里的孩子做些很可怕很恶心会伤害孩子们的事；有的更可怕的孤儿院负责人甚至会把孩子卖掉换钱，卖给妓院的孩子至少还能活下去，卖给专做器官移植的黑社会的话，就死定了。

查字典弄明白什么是“强。奸”、“鸡。奸”、“妓。院”和“器官移植”后，小汤姆做了一夜的噩梦。

这么对照下来，科尔夫人即不打他们也不骂他们，只是克扣点伙食费，已经算是他们的运气了。

对于科尔夫人的敬畏，因为这次的探查，彻底地消失了。至于其他在院里利用暴力拉帮结伙的大孩子们，他们的手段，在现在的他看来，也是幼稚到可笑的，他有把握，只需要一块巧克力，就能令这些不牢固的结盟分裂，这些对他来说，真是太轻而易举了。

在面对劳克里时，一直产生不了的信心，在这一个星期的探查里，开始膨胀了起来——劳克里说得对，他目前学会的这些，足以令他站得比一般的孩子要高！

只要他足够努力，不懈怠，那么，未来，他会比所有人都站得高走得远！

一个星期后，他完成了这次测试，虽然劳克里赞扬了他，但小汤姆自己知道，他做得还不够好。

至少，不象劳克里，在某条街上逛一圈，进几个商店随意问些问题，就能得到他想要知道的答案——比如政府对孤儿的补助政策是怎样的，大英图书馆的地址，要去那儿看书需要些什么样的手续之类的。

他简直象个侦探。

小汤姆这么说，劳克里的反应捧腹大笑，“哦，小汤姆，这只是最基本的人际交往能力和观察能力再加上语言技巧几方面的综合而已，千万不要当我是万能的。经过训练后，任何一个人，都能做到我这样的——当然，脑子要够聪明。”

对着小汤姆渴望的眼睛，劳克里点头，“你的脑子足够聪明，放心，只要你一直努力学习我安排的课程，你也能做到的。”

得到了他肯定的小汤姆，学习的热情更加高涨起来。

即便如此，小汤姆对于魔法方面的知识，也一直热衷的原因，是出于小汤姆对于劳克里身体的担心，他的精神总是不太好，而且睡眠时间越来越长，这是他观察到的劳克里身上的变化，虽然每天在劳克里还没入睡时，或者在他还没醒来时，小汤姆总要用想的，在他身上施加“让他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