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 春风(第2/3 页)
去,他也只常常对着丽妃的遗物发神。
“我想我娘了。”郑郁靠在林怀治肩里,手也被他牵着,“可殿下,现在不是借怀抒意的好时节吧。”
两人现正在谢府的屋顶上,实在不便。于是林怀治松开他,眼神环视了四周,随即擦净身下瓦片坐下,脚也蹬在前方的琉璃瓦上,说:“先坐会儿吧,等待会儿人少了我们在进去。”
“啊?”郑郁震惊,“那我们来这么早做什么?”
林怀治擦净旁边空处的灰尘,冷冷道:“坊门一关,翻墙更不方便,先进来。”随后挤出了句:“赏月。”
可不巧,今夜长安无月。
郑郁:“......”
他抬眼看着这黑穹的天,心道赏哪门子月啊!林怀治莫不是眼瞎了。
怕人真瞎,郑郁好心提醒:“殿下,今夜无月。”
“月在心中,而非眼里。”林怀治自觉气氛尴尬,便开始转移注意,假斥郑郁,“你还站着做什么?生怕底下人看不见你吗?”
郑郁被林怀治这祸水东引弄的目瞪口呆,可人在屋檐上不得不低身,只得在林怀治方才擦净的空处解刀坐下。
两人头顶黑夜长长无际,下探纸声凄凄满园。
他们就这么坐着,看着底下仆从来来去去,静谧间郑郁听林怀治问:“冷吗?”
“嗯?”郑郁不自主的看林怀治,耳边被仆从的话声掩盖,他没听清,但想着春霜夜重,林怀治定是问的冷暖,便答道:“不冷。”
林怀治触了下郑郁的手,似是验证他的话是否属实,果不其然,很冰。
也不等郑郁回绝,就拉了他的手过来,放在腿上用手暖着。
“这是殿下绝活吗?”郑郁确实被风吹的有些冷,便也不拒绝这示好。
此时此地,郑郁嘴上还不忘调侃,以报方才被斥。
两人望着黑夜,双手相握。
林怀治听郑郁这没良心又欠收拾的话,就捉弄地捏了下郑郁手背。
手背的皮肉被捏,有着轻微刺痛,郑郁嘶了声想抽回来,可林怀治却抓着不放。
力气和位置都不宜打斗,郑郁力敌不过,嘴上也不打算放过,愤愤道:“殿下绝活是上私刑吧!”
林怀治语气似有嫌弃:“你话怎么这么多。”
“话多?”郑郁看向林怀治,不满道:“那你别跟我一起来啊!你带上箫宽来谢府不也一样吗?”
衣料相抵,郑郁与林怀治同坐在琉璃瓦上,脚下踏着片。身形间无月光照映,只有依稀的火光从底下扑上来。
郑郁只能在这时依稀看出林怀治的侧脸轮廓,烛火淡淡的亮光折在屋檐下,又带起些照着两人。
许是看的久,平素常记着人的样子,郑郁突然看清了身边人的样貌。
眼入首前的是林怀治高挺的鼻梁,以及流畅的侧脸。林怀治目视远处,恍若琥珀的眼眸如山泉般清澈透亮,眉眼俊逸,薄唇似带着淡笑微微翘起。
林怀治虽终日跑马习射,可肌肤却养的格外白皙。
从郑郁这视位看去,男儿俊朗,神情淡泊周身带着清冷孤傲的意味。可嘴边那抹笑,又添了柔和在里面,真真是勾他心魄。
“你看什么?”林怀治侧头问他。
郑郁心想这么黑,林怀治是怎么发觉我在看他的!且每次看不了多久,林怀治就能察觉,这人眼睛是长太阳穴了吗?
郑郁讪笑:“晃了眼殿下身姿,如仙君降世,一时失态。”
林怀治略了郑郁的笑,冷冷道:“油嘴滑舌。”
“我夸你还不好吗?”郑郁说,“世人喜听美言,你不喜欢我夸你?”
林怀治眼眸亮了,压下嘴角,“你这是谄言,并非真心。”
“怎么就不是真心了。”郑郁这人是你越质疑,他就越要证明,特别是对林怀治时。
林怀治看着他不语,郑郁靠近了些,更在夜色中看清了林怀治那双明亮的眼睛。
眸亮如星,内里是如水的平稳,卷着郑郁不住溺下去。
郑郁心里升起挑逗人的想法,笑着继续说:“那你要怎么才信?嗯?”
尾字音上扬,耐人寻味。话说着,可郑郁眼神却直落在林怀治的脸上。
“怎样我都不信。”林怀治被他看得有些热,移了视线看向远方。
郑郁少夸人,更何况这还是初次夸林怀治,这人居然不信。他想起话本上说,话不信,用行证之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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