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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傻乎乎地坐那干什么呢,不怕冷啊?”沙聚成问。
“在等你们呢。”左边那人不怀好意地笑道。
“嗬,咱们遇到拦路强人了。”沙聚成对众人笑道。
“别误会,我们不是强人,他们那一套太不人道。我们是有原则的,每人只收三十文,很公道的。”右边那人说道。
“凭什么给你,这路是你开的,树是你栽树的?”沙延祺说道。
“这整座山都被我们家员外给买了下来,你说路是不是我们开的,树是不是我们栽的?”左边那人说道。
“再无理取闹,小心我们不客气!”陆勇说道。
“就不给你了,怎么样吧?”沙聚成说。
“你们仗势欺人,横行霸道!”右边那人生气地说。
“你们还真是恶人先告状!”沙延祺说。
“算了,把钱给他们吧。”陆言之说。
“对啊,咱们此行是来访贤的,不能因为此事坏了心情。”王谷说。
“给,就算赏你们了。”王田说。
“我看贤人就是帮他们赚钱的闲人吧。”沙延祺说。
“就是啊,这种地方还能出贤人?”沙聚成嘲笑道。
“你们还就说对了,我们这里有一个景点就叫‘终南访贤’,还一个景点叫‘竹林问贤’。”左边那人说道。
“咱们走吧,听他们废什么话?”陆勇说。
进了门,沿着一条平缓的山道往上走,到了稍高处,整个终南山便一览无余了:总共就五六个山头,错乱地放置在一起,又都不高,最高的那座也不过两百丈。
“那里有两间茅屋,应该就是隐士的住处。”陆勇说道。
众人顺着陆勇手指的方向看去,在两山交界的一个平缓处发现了一处茅屋,屋后还有几株修竹。到了屋前,发现屋内并没有人。
“隐士呢,不会是买菜去了吧?”沙延祺笑道。
“门开着,应该就在附近。”陆勇说。
“以我之见,这至少说明了四点:一、隐士轻财;二、胸襟广阔;三、为人豁达;四、与人方便,乐善好施。”王谷说。
“他这屋里所有的东西都能当破烂扔了,还用得着锁门吗?”沙延祺说。
“这样的事,咱们还是不要急于下结论。”陆言之说。
“我还没见过隐士高人呢。”颜如说。
“我也只是听说过,比如说山中宰相陶弘景,他就是一个很有名的隐士。”沙聚成对颜如卖弄道。
“看来平时多读书还是有好处。”王谷笑道。
“此处离陶弘景隐居的茅山也就二百多里,不知道这位终南隐士的能耐如何?”陆勇说。
“若这位终南隐士当真是贤德之士,谷王今日也成就了一件美事。”陆言之笑道。
“若他真是贤德之士,我必送他直上青云。”王谷说。
“人家已经决意归隐了,未必领你的情。”沙聚成说。
“说不定他是躬耕的卧龙呢。”王谷说。
“也可能他是想走终南捷径的卢藏用呢。”沙聚成说。
“对啊,这里也叫终南山,说不定就是别有用心呢。”沙延祺说。
“要真是别有心的话,这样做不就等于是不打自招了吗?”颜如说。
“不知道这终南隐士跟那个员外是什么关系?”陆勇说。
“有一点可以肯定,这终南隐士成了员外的笼中之鸟。”陆言之说。
“还是只会赚钱的鸟。”沙聚成说。
“咱们进屋里等吧,外面挺冷的。”沙延祺说。
“这样不妥吧?”王谷说。
“隐士不循礼法,咱们又何必拘泥呢?”陆言之笑道。
“对啊,有背风的地方不去,隐士来了还以为咱们是傻瓜俗汉呢,直接撵走都说不定。”沙聚成说。
“程门立雪,美名流传,我等岂可造次?”王谷说。
“你现在可是访贤的周文王、刘皇叔,不是问学的游酢、杨时。”颜如说。
“颜如言之有理。”王谷说。
“是颜如一个人有理,不是颜如言之都有理。”沙延祺说。
“咱们进去吧,外面确实挺冷的。”陆言之说。
“这里面也没暖和多少。”进屋后,陆勇说。
“这比家徒四壁还惨呢,连四壁都没有。”沙聚成说。
“陶渊明《归园田居》中说‘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