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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
“没什么意思。第二次总得多一点嘛。”凯文摘下耳机,看着她。
安迪没有问丽莲,她自己上网查的。一种说法很直白:爱你;另一种说法就浪漫多了。那是西方的一个传说。说人死以后会比生前轻去21克,那是灵魂的份量。“21克净重的爱情”是用生命去爱。即使有一天,他将离去,这一份爱也不会因为生命的消亡而消失,只会随着灵魂更深刻,更隽永。美得像爱情童话。
安迪本来觉得第一种倒是更像凯文爱用的花招,现在凯文又给了她第三种解释。下意识的,她更愿意相信第三种。
凯文把手机举到安迪眼前,他还真找到了那部电影。
故事里,男孩的手游走在女孩的脸颊,唇间和身体上,但始终没有触碰到一起。
安迪的手撑在地上,就在凯文的旁边。
凯文眼睛看着屏幕,手指轻轻地,弹钢琴般逐个划过她的指尖。
安迪把手收回来,推开了手机。
“你这儿还有酒吗?”凯文慢悠悠地问。
安迪把酒都排在厨柜上了,凯文不可能看不到。
她犹豫着,“没有了。”
“那就算了,”凯文笑了,站起身,“看样子,再不走,你又该赶我了。”
没想到他今天这么自觉,安迪有如释重负的感觉。隐隐地,又好像有点失望,她也好久没这么聊过天了。
但安迪还是站起来,“我送你。”
放下握住门把的手,凯文转身面对安迪,“那天为什么帮我?”
安迪下意识地向后退了一步,暗暗叹口气,还是没能躲过去。
凯文旁敲侧击了一个晚上,她也是闪展腾挪了一个晚上。就是为了不想和他撕破脸。
她当然知道凯文的想法,猜到他可能不甘心就这么走。他还是这样,想做的就一定要做,而且要马上做,不拖延,不犹豫,就像一只任性又好斗的小公鸡,冲上去就得有个结果。可她不是在跟他玩“欲擒故纵”,她是真的想让他放手。不放手不就是因为没到手么?到手了,也就该挥手了。她就是看着他这么一路走过来的。或许他是真心的,每一段都是真心的,可那又怎样?他的转角太多了,就像皮萨尔迷宫,他自己都可能会迷失在里面,何况是她。每次告别,他都可以挥挥手,什么都不带走,也什么都不留下。在这种事上,他们不是一个段位的选手。她玩不起,也伤不起。
能做朋友就够了。她不期望更多,不敢。
“换做伯纳,或赵桐,我也会帮。难道,你会袖手旁观?”安迪也看向他。
“可我整过你,骗过你,还欺负过你,你不恨我吗?你为什么能一再地容忍我?”凯文没理会她的避重就轻。
安迪一愣,她没想过。她好像一直针对他才是。“我有容忍过你吗?”
凯文看着她,慢慢地点点头。
“也许,”安迪一时也找不到答案,她思索着,“是想起以前吧。毕竟大家相识一场,现在走的走,散的散,留下、能见面的没几个了。那时候能一起玩,一起开心,就觉得你也许没那么坏。我自己也做过过分的事。”
“还有呢?”凯文点点头,继续盯着她的眼睛。
“没别的了。”
凯文摇摇头,“你想我留下来,可你害怕。为什么?”
安迪转开脸,连她自己都听得出那份敷衍,“没有。”
“那就看着我说话!”凯文拨转她的脸,仍是直视着她。
“我怕弄到最后又是不欢而散,遍体鳞伤!你怎么就不懂见好就收呢?你不是很擅长应酬、交际吗?又有经验,又有分寸,怎么就不能礼貌一点、客气一点?”躲不开,安迪也不想再回避了。
在客户面前,凯文经常是一副温和优雅的形象,眼神清澈,笑得无害又真诚,一副谦谦君子的风流态度,让人心里顿生好感和信任;在夜店里,就算玩儿得再开,再疯,他也是总能保持着惯常的潇洒和腔调,豪放但不粗鲁,轻佻但不孟浪,暧昧但不猥琐,尺度拿捏得恰到好处。怎么到了她这儿,就只剩下阴晴不定,咄咄逼人,暴躁尖刻?!她招谁惹谁了,凭什么要忍他的臭脾气?
“应酬是要有利益回报的。过脑不过心,出力不出情儿。我不想应酬你!”凯文深深看着她的眼睛,“爱我吗?”
安迪瞪大了眼睛,没想到他会这么直接。怎么忽然提升到这个级别了?他不是习惯说“喜欢”的吗?
不知是什么时候,人们开始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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