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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到别的城市开公司去了……反正没有一个被证实的,传一阵儿就过去了。再过去,也就没人传了,没有人会再为和自己不相关的人操心了。
从得知凯文离开的那天起,虽然没有留言,但安迪还是悄悄地每三天试一次他的号码,后来变成每周一次,在第六十天的时候,她终于放弃了。
就算她没有留言,难道他不查看呼叫记录么?看到她的号码,他还保持沉默,那她还能做什么呢?
在凯文离开快半年的时候,安迪曾经趁出差的机会,用当地公用电话又打过凯文的手机。号码又开通了。凯文通常是要到第四声等待音后才接听,这次也不例外。但在听到他的声音之前她就挂断了。说什么呢?你还好吗?在哪儿?干什么呢?什么时候回来……既然他还用这个号码,还是这个习惯,那至少说明他现在一切还好;既然他不想再联络,她也不想多事。
并没有预计中的那样想他,但也没能真的忘了他。
在客户的招标说明会上,她还是会习惯性地用眼角扫向他经常坐的那个方位;在他们经常碰面的酒吧和夜店里,她有时也依稀觉得又听到了他张扬的笑声;曾经有几次,不知是不是错觉,她觉得好像是看到了凯文,至少是感觉他就在附近。可当她想去找的时候,却一无所获。
不可能的,如果他真的回来,以他的个性和行事,是不会不被发现的。
冥冥中就总是觉得他会离开的,在她还没准备好的时候。只是没想到会是这样的应验方式,这么干脆,这么决绝。她甚至连一张他的照片都没有。
本就是留不住的人,走了也就断了念想,等到连牵挂都磨没了,也就干净了。
安迪也不得不佩服丽莲的概况能力——看似疯癫、刁蛮的小丫头,却总能时不时地语出惊人,一语中地,言简意赅。
没了凯文的日子,的确像是少了什么。
少了烦恼,也没了乐趣。
安迪把吊坠收进了床头的柜子里。
现在,她不得不承认,这个人从她的生活里消失了。
就像那个终于被她磨掉了的疤痕一样。
偶然的相遇
“今天晚上有什么安排?”琳达合上笔记本,看向安迪。
“你有没有建议?我可是两眼一抹黑。”安迪试好了设备,正收拾电脑。
“好,上次是你尽地主之谊,这次让我来。”上次琳达他们过去拜访的时候,安迪安排他们玩了几个地方。
“叫上你的姐妹淘,如果好玩,就我做东;不好玩,你买单。”安迪了解这些总裁助理,说说而已。
这个小丫头也是个顽主。
这次来岛城是项目后的大客户回访。琳达配合安迪做安排。正式会议是第二天。
这就是当初刘鹏的那个项目。
年初的时候,项目重启,安迪和其他设备供应商都被招了回来。
客户这边是一水儿的新人,项目本身也做了调整。不过,除了招标说明书的专业程度近乎完美,核心内容的变化其实不是很大。安迪本可以不接的,但鬼使神差地,她还是把它拿了下来。
下意识里,她觉得这是对凯文的一种“祭奠”。
回到酒店,安迪换上了休闲装:深卡其色牛仔裤,白色针织衫,配咖啡色麂皮磨砂外套。已经十一月了,她又加了条浅灰色的针织围巾。
今晚的主角是小丫头们,她没兴趣与她们轧那个风头。
离约定的见面时间还有一个多小时,该做的准备都做完了,安迪不想再开电脑,也不想闷在屋里。
安迪选的这家酒店在市郊,但离客户较近,入住的客人几乎都是来这边开发区公干的,这个时间自然不会来泡吧。
虽然桌上还有残留的杯子,但一楼的酒吧里没有人。
安迪拉开门,走到了酒吧外的大平台上。
如果是夏天,这里肯定会坐满了喝酒、观海的人,可这会儿,自然也是空荡荡的。
安迪拾阶而下,踏在了沙滩上。
乌沉沉的天空翻卷着铅灰色的云盖,压得人的心情也是沉沉的。
海天相接的地方是同样的灰色,迷蒙一片。
强劲的海风冲击、掠袭着她的耳鼓,发出“咻咻”的嘶叫声,单调又刺耳,使本就凄凉的海滩更平添了迫人的寒意。
如雾般的细雨裹挟在海风里,打着转,劈头盖脸地兜过来,撞在她的身上,又如烟般地散开了。
还没有被雨水浸湿的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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