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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些了就去旅游,到处走。父母觉得感情上亏欠了她,就都比着从经济上补偿她,她也不拒绝,所以她从不缺钱。时间久了,她也不觉得有什么别扭了,习惯了。
工作以后,她就把那处位于黄金地段的大房子锁了起来,自己搬到离公司比较近的出租公寓里。交通方便只是借口,其实,她想逃离的是那个房子留给她的记忆。
小时候,父母总是在周末或节假日带她去探望外公外婆。外公和父亲会合力把原本置于墙边的花梨大方桌搬到客厅中央,母亲把准备好的胶板放到桌上盖住大理石的桌面。当外婆把做好的饭菜摆满桌子时,她便会坐在平时严肃得不得了的外公怀里,用手抓她最爱的,被外公拨去了刺的炸带鱼吃。而当她终于被允许自己拨刺的时候,那张大桌边上却只剩下她和外婆两个人了。那张大桌再也没有被搬到客厅中央了。
所以,在她的概念,餐桌应该是家人聚在一起的地方。孤身在外的十年里,她已经习惯自立,能够享受寂寞,却还是无法独自坐在餐桌边。
她受不了那种一盏灯,一张椅,一个人吃饭的感觉。
所以,在她自己租住的房子里,从来没有过餐桌。
安迪不喜欢向别人提起家里的事。就是大楚也只知道她父母离婚了,其它细节一概不知。
并不是她想故意隐瞒什么,只是她觉得这些过去的事与旁人无关。
清景无由醉
“你这房子是租的?”凯文有些意外,“老麦对你挺大方的。”
“不想买。那对老夫妇的孩子都出国了,他们现在靠出租房子做贴补。两方便嘛。”
“还是想将来反正用不上?”凯文是指她将来结婚后。
安迪从鼻子里“哼”了一声,“喝酒吧。”
“那是为什么?”
“要那个累赘干嘛?谁知道以后人会在哪儿?” 安迪喝干了酒,又给自己倒上,“你该不是已经准备献身给你的公司了?”
“那哪儿舍得?!你有什么打算了?”
“还没有,我得先跟你血战到底!”
“租房也没什么不好,可你这儿也太简约了,真是一样多余的也没有。”
“够用不就行了?弄得跟家居生活馆似的,收拾起来多麻烦!”
“那你这么拼命干什么?看着挺精致个人儿,生活要求这么低,又不去享受,不去消费,连点情趣都没有,你图什么?”
“情趣不是做给别人看的!弄个四六不靠的创意、摆饰,呼朋唤友来家里,掐着脖子逼人家说奉承话就是情趣?”安迪白了他一眼,“我喜欢坐在床上数钱的感觉,行么?”
“你在床上还喜欢干这个?口味够特别!”凯文一脸坏笑。
“滚!”一不留神,又让他抓住了话把儿,安迪有点悻悻的,“你这人怎么这么龌龊,就没点儿别的?”
“说‘床’就是龌龊?那就说点儿别的。”凯文又喝了一口,“难怪你这么没安全感!天天弄得自己拎起箱子就出发似的,你不累啊?”
“干这行不都这样?住酒店的时间比在家时间多;路上的时间比在办公室时间多;上午还在这里,下午就几千公里之外。除了自己,其他活物一概不敢养,没法照顾。” 安迪又想起了凯文的梦话,“你不也一样?”
“所以,女孩不该干这个。赶快嫁人从良吧。”凯文皱了皱眉,“这行是拿人当牲口使。”
“那你为什么干这个?”大概是肚子太空,酒有点上头了,安迪赶紧吃了几口菜。
“我干不了坐办公室,看报表、文件的活儿,”凯文慢慢喝着酒,“只要完成指标就没人管你干嘛,自由自在,多好!”
“好像你们那边的人毕业后都会回去的,你干吗留在这边?”
“回去了,他们肯定要我帮忙家里;不帮,又肯定天天念。干脆躲远一点了,又不缺我一个。再说,朋友也大多在这边。那你呢?”
“那时候是听你们说这说那,觉得挺好玩的;后来是想既然干了,就不能输,得干到最好。至少得把你干下去。” 安迪撇了筷子,不知不觉地又开始用手了。
“这么说,还是我把你给耽误了。”凯文用膝盖碰碰坐在他腿边的安迪。
他本就坐得高,安迪又没防备,他的眼睛忍不住溜了过去。
她的脖子很漂亮,不是很长,但白皙纤细。当初看她训练的时候,他就总是担心,担心像她那样落地、在垫子上翻滚会不会把脖子弄断了。此时,她正低着头,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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