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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麦经他这么一说,才发觉腰真的像是被碾过了一般,疼得锥心。羞赧地捶了捶腰,侧脸吻上展晴的胸膛,什么话也不说,只是用手悄悄环住他的腰。
展晴握着马缰的手,微微扬了扬,放开了马缰,停留在距离小麦发丝半掌距离的空中,最终,勾勾唇角,放了下去。
任由小麦抱着,展晴漫不经心地让马在原地踢踏着蹄子。
“凤熙辰真的杀过来了?”小麦突然想起刚才那一幕,惊疑不定地问。
展晴眉梢微扬,唇边隐笑:“你怕他?”
小麦“噗嗤”一笑,仰面看向展晴,水灵灵的眼睛里,映满月光的柔波:“我谢他还来不及,怎么会怕他?再说了,他可是我相公!”
“相公?”展晴轻咳两声,故作高深地说,“说得也是,这样好了,万一等下他追过来,我就把你推出去。凤夫人……你可千万要多多担待。”
小麦明显地听见展晴说到“凤夫人”三个字的时候隐约有笑意,知道他是在打趣自己,嘟着嘴蛮不讲理:“你之前不是说,北有展谦裔,南有凤熙辰,未曾与他照面是你的遗憾?要是真有追兵的话,你应该拿出‘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气势,跟他拼个你死我活的,才算是英雄好汉!”
看见小麦说得神采飞扬,活像那么回事似的,展晴实在是控制不住了,为避免笑场有损形象,只好挑高了眉毛板着脸郑重地澄清:“我可从来没说过自己是英雄。”
小麦不以为意地一挑头,指着天上的星星:“你说那是什么?”
展晴疑惑地望望天:“星星啊。”
“那不就对了,它没有说它是星星,可我们都知道。”小麦得意地眨眨眼睛,轻轻用肩膀碰了碰展晴的胸膛,妩媚地抛了个飞吻,“真的英雄不需自我介绍,天下皆知,比如展郎你。”
展晴这下真是控制不住了,眼波流转,侧过脸笑了起来。喉结微微跳动,性感诱人至极。
小麦满足地看着展晴的笑容,心里忽然就觉得很欢喜——比有制片商点名要她试镜更欢喜,比可以抢到最中意的女主角更欢喜,比拿到那象征最高地位的影后奖杯更欢喜,比……比什么拥有过的或者梦想拥有的都要欢喜。
咧着嘴埋下头,又悄悄把脸贴上他的胸膛,小麦下意识地在心里偷偷默念了一声“展郎”,刹那间,满心满肺的幸福,充盈得她快要飘起来了。
“哎呀!终于找到了!”流苏欣喜地举着发钗,跑了过来,刚要兴致勃勃地邀功,一看马上两人的姿势……顿时尴尬地缩回手,转而又低着头偷笑。
“找到了?”展晴淡淡地问,“那出发吧。”
“我先帮小姐收着吧。”流苏冲着小麦悄悄地比了比大拇指,蹦蹦跳跳地上了自己的马。
小麦沉浸在幸福中,脑子正短路呢,骤然看见流苏那个姿势,愣了半天才明白过来,立即满脸通红瑟瑟缩缩地想离开展晴的怀抱。展晴却不给她逃脱的机会,一把将她紧紧搂住,俯下身子,夹了夹马肚,汗血宝马如离弦的箭般蹿了出去。
小麦又惊又喜地趴在展晴怀里,手轻轻地攀着他的肩膀,闭上眼睛深呼吸一口,将他的气息吸进肺里。
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红尘作伴活得潇洒,策马奔腾共享繁华?
小麦开始快活地胡思乱想,伴随间或偷笑窃喜,以及贼眉色眼。但幸好她愉快地开着小差,所以一路上也并不觉得奔波劳顿。
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展晴没有走官道,而是绕小路赶往京城。夜间急行,到了天微微发白的时候,才在一个小客栈里歇息下来。
小麦一边捶着腰一边捏着肩膀,可怜兮兮地招呼流苏:“你还在忙什么,快睡觉吧,我的骨头都要散架了。”
流苏收拾好包袱,又命小二端来水,替小麦梳洗了,扶着小麦上床:“小姐这骨头,是被巅得散架,还是被酥得散架啦?”
小麦被自己的口水呛到,眨巴着眼睛装傻:“这骑马真不是人干的。”
流苏咯咯地笑得肩膀都耸动起来,帮小麦脱了衣服,将嫁衣抱在怀里拍了拍,忽然歪过头说:“咦,今夜小姐出嫁啊,怎么能不洞房呢?”
“什么今夜啊,这都第二天了,”小麦打了个呵欠,裹着被子往床里边一滚,还不忘嘟囔嘱咐道,“那边还有床被子,你也赶紧过来睡。”
流苏把嫁衣往手上一裹,重重地点了点头,踮起脚尖,小心翼翼地踱到门边,又回过头来唤道:“小姐——”
当然,她唤得很小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