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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自是难免伤感。记得武当血战之时,贫道仅只中年,曾经亲睹陶大侠惊世骇俗,超凡入圣绝妙神功,以及秦大侠禅门正宗功力,至今犹羡慕难忘。后来陶大侠失意飘隐,秦大侠又入空门,闻得令尊昆仲双侠,秉承陶大侠余威,在江湖中,也深博钦誉,只不知为了什么缘故,令尊竟然失困于七大门派?”
罗英见他问起这件事,忙起身正色道:“晚辈正因家父蒙冤不白,慈母含恨亡故,以致涉足江湖,追查真凶,晚辈愚念,总难迷信家父会做出那种事来。”
天一道长颔首赞道:“少侠能如此赤孝,甘犯万难,代父洗雪沉冤,不愧罗氏三代大侠之后,贫僧初闻江湖中传言,也深感骇咤,论理说,令尊一向侠名远播,必不致行此非礼的事,便他竟然坦承罪行,其中显有难言苦衷,唯恨才薄力浅,未能为令尊效得微劳,少侠但有用我武当派的时候,三清弟子,决不推辞。”
罗英道了谢,于是问道:“晚辈冒昧趋访,自觉事先并未奉闻,道长怎会预知晚辈来历呢?”
天一道长听了一愣,讶道:“不是少侠特意命人赐柬告诉贫道的吗?”
罗英道:“没有啊!晚辈前来武当,乃是临时决定,并没有先叫谁送过什么简柬。”
天一道长神情一变,喃喃道:“这就奇怪了。”当下立命门下,去自己卧室中,取来一封书柬,满脸疑惑地递给罗英。
展开一看,几乎惊呼出来……”
第十一章 无字真经
原来那封书束上竟然写着:“字奉武当派十二代掌门人天一道长钧鉴:海天阻隔,卅载悠逝,晚虽末学,昔闻家祖母言,贵派之于敝岛,情素深笃,交非泛泛。踌躇再三,吞在旧谊,故敢厚颜谴陈,兹有恳者:妆氏燕化玉芝,一介弱女,未悉何故冒渎虎威,近经贵派弟子拘押解返武当,窃思舌齿之亲,犹偶触件,无心之失,在所难免,燕女稚幼女流,所行容有不敬,而道长磊落胸襟,审情或齿谅有,犹昔羽之释操,实千秋流传之义举也。驰报缅赧,惴惴难抑,近日之内,晚当代彼负荆登山,面领罪责,求赐隆锡,临书情怯,不胜腼腆傍惶之至,桃花岛罗英谨肃。”
这封信,看得罗英目瞪口呆,半天说不出一字来。
天一道长含笑说道;“武当派辱承陶大侠厚恩,及今犹未图报,何况些许小事,贫道前日是简柬,已责令门下弟子务必善待燕姑娘,专候少侠莅临。不过,关于燕姑娘和敝派之间的事,贫道尚有下情详陈……”
罗英连忙摇头截住他的话头,迷惘地道:“不,晚辈虽有此心,却绝未写过这封书柬,其中必有蹊跷……”
天一道长不觉一愕,道:“这不是少侠派人送来的吗?”
罗英摇头道:“绝不是,敢问送柬的,是怎样的一个人呢?”
天一道长神色微变,道:“两天以前,有一位身穿灰袍的中年人,亲将此柬送到观门,但也未等贫道出观相晤,便又迳自离去,贫道一直以为必是少侠派遣之人,这么说来,少侠竟然并不知道?”
罗英忙道:“我一路兼程起来,何曾派人送过书信,何况,我和道长从无一面之识,就算有事相求,也不会冒昧写这封求情的书信。”
天一道长沉吟了一下,立刻传命将那天以观门前接书的小道士找来,厉声问:“那天交给你书柬的人,是什么模样?你仔细说给罗少侠听听。”
那小道士脸色发白,想了片刻,答道:“那人大约有三四十岁,身材魁梧,气宇不俗,穿一件灰色布袍,脸上蜡黄,可是手上去很白皙,留下书信,转手便走,一晃眼便走的无影无踪,看来武功竟是十分了得……”
罗英插口问道:“他带有兵器吗?”
小道士摇摇头,道:“没有。”
罗英又问:“他告诉过你什么话没有?”
小道士又想了一会,道:“他只说了一句,要我把信面陈掌门人,此外便没有再说过什么。”
罗英忙问:“听他的口音,是什么地方人氏?”
小道士道:“听起来,好像是北方口音。”
罗英默默苦思了许久,叹道,奇怪,我从来不认识这样一个人,三四十岁,北方口音,武功很高,灰布大袍,面色蜡黄,手上却白皙……”
他猛然心中一动,叫道:“这人一定经过化装,否则,不会面黄手白……但是,他假冒我的名字,送来这封信,为的什么呢?’”
天一道长说道:“或许少侠曾经把这件事对人说起过,所以——”
罗英道:“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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