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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打我,还是不小心打到的。
那一年八岁,娘和崐爹又带我们去了外婆家过年。外婆家玩伴多,我自然也是愿意去的。那一次,美人爹和四叔把新年的压岁银子和礼物提前给我们了。于是我便在辛子布和辛子迁面前炫耀。或许是我说这个爹那个爹的刺激到了辛子布,他便一脸不屑道:“人家都只有一个爹的,偏生你们有这许多爹,娘不正经才会这样。”他敢如此说娘?我自是怒从心起,恶向胆生,于是一脚便踢了过去。子布比我大二岁,自然是不肯罢休的,于是我们便打了起来。两人虽都习武,此时却全是泼皮的打法,扭作一团。
子迁和我同年,性子温和,拉不开我们便又去叫祁龙。祁龙那会儿在练字,扔了笔便跑过来了。我在怒中力气颇大,祁龙一时未能拉开,又怕子布打到我,一手便格着他。混乱中,我一脚将子布踢进了边上的荷塘。寒冬腊月的,子布又不会水,等下人赶到将他救起时,已奄奄一息了。
娘大怒,但她一直不相信是我把子布踢进荷塘的,因为祁龙天生力大,她便觉得一定是祁龙在中间推过了。于是罚祁龙跪在堂下,又取了藤条来,剥了祁龙的上衣要打,即便是崐爹也拦不住。子布说娘的那句话我始终不敢说出来,所以娘骂我一顿后让我罚抄辛家家训。虽然我说了好几遍是我踢的,但娘的藤条一点也没理会地就要落到祁龙身上,想到娘的力气,我猛地扑到了祁龙身上。娘的第一鞭便结结实实地落在了我的背上,还好我穿着厚棉袄,这棉袄却是被抽出了很长的裂口。
娘看打到的是我,略愣了一下,却让家中仆人将我拎开,崐爹将我抱起来后,劝娘道:“孩子还小,你也别用这么大力啊,薄惩即可。”
娘还是抽了祁龙,只是力气只使了三四分。这一次我真的是很愧疚,完全不干祁龙的事啊。祁龙和子布的新年都是在床上过的。但后来大舅终于从子迁口中知道了原委,子布病好后,又被大舅狠狠地揍了一顿。崐爹知道原因后,抱着我说,咱雾儿平常笑嘻嘻的,气性倒也大。
想起往事,我总还想着要让祁龙少担点责,便道:“不管怎样,这人总是我自己选的。哥,你把易戈叫过来,别到时候认错了人。”
祁龙着人去叫了,一边却对我说:“他跟在我身边两年,人冷静沉稳,做事极为妥贴。其实撇开你们的身份,他还真是个不错的夫婿人选,你也不算太错。”
我点头:“你都这么说了,我也好歹有些自信了。”
不过片刻,书房的门被扣响,有清冷的声音道:“王爷!”
祁龙说了声“进来”,一个高大的黑衣人迈了进来。
逐虹 第五章 会审
这是我见易戈的第三面。我终于想到要好好瞧瞧我的未来驸马了。
美人爹的眼光向来是不错的。
他果然是个好看的男人,好看得非常低调,不象美人爹和崐爹,一看气场就吸引人,是美男子。
他有着淡金色的肌肤,浓而长的眉,不知是不是因为眉骨突出,眼睛便陷得有些深,这便显得他的鼻越发高挺。我觉得好看的还是他的唇,上唇棱角分明,下唇线条弧度优美,厚薄适宜,唇色算不得鲜艳,却也红润。
我听到他说:“易戈给王爷公主请安。”但我却没在意,直到祁龙叫了我一声方回了神。我尴尬地转开了眼,我盯着人家的嘴看实在是太古怪了,有色胚的嫌疑。虽然我小时候在锦春园和锦心楼见多了色胚,但若自己做出色胚的举动还是很不堪的。我很想抽自己一下,脑子也不知走哪儿去了,易戈虽说长得不错,能好过崐爹和美人爹么?其实祁龙和白抑非也比他好看。
祁龙说:“易戈,天好,你陪公主去靖水河边走走吧。”亏他想得出来,七月的太阳呐,去靖水河边晒人干?
易戈却是应了一声,站在了我身后。我无奈地让他取了些冰水带上,去靖水河边晒油去了。靖水河也不是很远,我既不想骑马也不想坐车,出了王府,捡了那荫凉地,慢慢向河边踱去。易戈跟在我身后三尺处,不远也不近。到得河边,站在岸边柳下看河景,倒是水波荡漾,河风吹拂,可惜吹来的皆是热风,曛得我满头热汗,不由抽出绸巾拭了汗,又抽出把折扇使劲地扇。
河边有渔者,此时正收了活要回家,见我这般不由多瞧几眼。这么热的时候来看河景,且女子执了男子的折扇,确实是古怪了些。我回头瞧了易戈一眼,他走上前来伸手取过了我的扇子在我后面扇着,动作自然,没有任何讨好的神态。
我回头说:“这河边还是热啊,早知道不出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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