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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错道:“我们已经派人疏通了关系,让胡亥最信任的那名老宦官把这咸阳城最近风传的消息告知胡亥。想那胡亥并非一无是处,他听到此言必将有所动作。而这咸阳城内,唯一能和赵高分庭抗礼的人,只有丞相你了。最快可能明天,胡亥就会派人请您入宫商议了。”
李斯神色深沉地又落下一颗白字,他语带双关,淡淡地对顿错说道:“越是关键时刻,越是需要谨慎。有时一招不谨慎的棋招,反倒将到手的优势拱手送出。”
顿错定睛一看,恍然发觉自己刚才那步昏招已然让自己将优势拱手让出。顿错擦了擦额头的汗,道:“丞相教训的是。顿错受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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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项军大营
关东吴中城外军营
营内旌旗招展,营帐布置得井井有条。!军中人数虽然不多,但隐隐显出一派威武肃穆,足见治军的领袖行军打仗的经验非常丰富。
中军大帐前,旗杆上,一方帅旗在萧瑟的北风中傲然飘展。醒目的黄色帅旗上以篆书写就一个斗大的“项”字。
这大帐内,分主次端坐三人。正席是一名盔甲严整的中年人。此人年纪约莫40靠上,生得膀粗腰圆,孔武有力。一撇醒目的小胡子,清明的眼神,不怒自威的表情让人肃然起敬。
正席右手边的案几后坐着一名老者。老者年近七旬,一身暗褐色的长袍被整理得纹丝不乱。老者须发皆白,一根玉簪贯髻而过。老者面上皱纹纵横,一副苍老之态,惟有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中发散着耀眼的智慧之光。
正席的左手边是一名身形健硕的青年人。这青年人年约二十四,身高丈余,一副银盔银甲打扮。肩上一张猩红色的披风将此人映衬得英姿飒爽。这男子面容方正,那双剑眉下朗目如星,坚挺的鼻子下薄唇紧闭。将此人的面相与雄伟身姿合在一起打量,任何人都会得出这样的结论:此人定是一员勇悍无匹的虎将。
端坐正席的中年将领向老者略施一礼道:“范先生,我听说陈胜手下大将周文孤身一人携将印一路向西,竟筹得30万大军,战车千乘。如今已攻破函谷关,直扑咸阳。暴秦眼看覆灭在望,我军如何应对当下局面,还请您提点。”
范姓老者捋了捋银灰色的长髯,略一沉吟道:“事情恐怕没那么简单。我得到的情报是:秦国少府章邯自荐领兵对抗周文。这章邯手下的兵丁本是在骊山修筑坟墓的几十万囚徒。这些囚徒已经被秦帝胡亥赦免,许以退敌之后恢复平民身份。”
“这几十万骊山徒中有不少是作奸犯科的恶人,在被许诺恢复身份之后,士气甚高。而这领兵的章邯也不是个泛泛之辈,他略通兵法,带兵打仗很有两手,外加南下的王离长城守备军的配合……这周文面对的可不再是人心思叛的关东诸郡,而是要一帮亡命之徒与秦国正规军的联合绞杀。”
坐在主席的中年将领听得此言,眉头一皱:“依范先生如此说来,陈胜既然不能西进,必然要东扩。虽说我们是在他张楚王的旗号下起事,但难保他不对我们的地盘起贪念……我们谋划的事情岂不是要押后?”
老者摇了摇头,道:“非但不能押后,而且要加紧进行。张楚军内部已经军心不稳,陈胜、吴广两人之间的矛盾已经显露无遗。而今,我们另寻旗帜统领纷纷起事的六国遗民、贵族的谋划必须要尽快落实。”
座下的青年人虎目一瞪,撇嘴道:“一帮泥腿子,果然没见过世面。刚拿了一些地盘就因为分赃不均闹内讧,真是烂泥扶不上墙。‘王侯将相宁有种乎’这种浑话也只有陈胜这样的混混才能说得出口。我们项家几代都是楚国重臣,居然在陈胜这乡巴佬名下起事。他陈胜算是哪根葱!我想想都觉得脸红。身为大楚的壮志男儿,我们理当在大楚的旗帜下推翻暴秦,取而代之!”
青年将领情绪很是激动,但也不失冷静。他缓了口气,继续说道:“直属陈胜的兵丁都是一帮乌合之众,根本不值一提。而响应陈胜而起事的原六国贵族也都是一些泛泛之辈。这芸芸众人之中算得上有本事的,惟有在我军近邻的沛县经营的刘邦。那刘邦虽然也是个泼皮无赖,但很有识人之能,我听说四方豪杰纷纷投奔他帐下。将来推翻暴秦,如果能与他并肩携手,一定是乐事一桩。”
正座上的中年将领一拍案几,道:“羽儿说得好。泥腿子就是泥腿子,他们的眼界哪能和我们世代出将入相的贵族相比?我也听闻刘邦此人颇有才干、深得民心、能人志士纷纷归附。羽儿,改天我备份厚礼送给刘邦。你亲自送去,和他联络联络感情。与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