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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少年一听,眼睛立即一亮,可随即又黯然了下来,说道:“我娘不愿意让我练武,我不能拜你为师。”
张云风诧异地道:“这是为什么?现在在襄阳附近,谁不以武功高强为荣?你母亲为什么不喜欢你练武?”
那少年没有说话,而是低头不语,显然也是对他母亲的决定不以为然。张云风见状,又温言说道:“这样吧,你带我去拜见一下你的母亲,我试试能不能说服她。想来你母亲也不应该是不通情理的人,一定会有办法的。”
那少年这才又高兴起来,在头前带路。张云风则和黄蓉,张芙等跟在后面。路上闲聊时,张云风才知道,原来这个少年叫司马赋,父亲曾经是个秀才,可惜这一生只止步于秀才,再没能前进一步。因此,年纪轻轻的就郁闷而死。司马赋的母亲也是传统的女性,丈夫死后,就单独拉扯着他长大,并且一定要他完成他父亲的梦想,不求做什么状元,只要考上个进士,也可安慰其亡父在天之灵。
张云风听过之后,这才明白症结的所在,很快就拟定了针对司马赋母亲的言辞。不就是要考个进士吗?以黄老邪一派所传下的才学,这个目标实在是太简单了。
来到司马赋的家之后,张云风也不禁感慨。虽然襄阳在郭靖的治理下蒸蒸日上,可贫苦之人依然还是有的。就象司马赋的家,只有他们孤儿寡母,家中没有壮劳力,生活自然是拮据的很。房子住的是茅草屋,屋中也没什么家具。当张云风他们来到这里时,正赶上司马赋的母亲做好了饭。而那瘸了一条腿的破旧桌子上,也只有一碟盐豆,两碗糙米饭而已。可让张云风他们吃惊的是,司马赋的母亲虽然荆钗布裙,可浑身上下都透出一股宁静雅致的气质,一看就应该是书香门第的大家闺秀,而不应该是山野村妇。
那妇人见自己的儿子突然带了一帮人进了家门,虽然惊异,可也没有太过惊慌,而是非常自如地见礼让座,应对的不慌不忙。
张云风见司马赋的母亲如此气度,知道自己一开始想的太简单了,这样的人可不好糊弄。于是打点起精神,和她聊了起来。
果然,这个妇人的父亲也是鸿学大儒,嫁的这个丈夫当初就是她父亲门下的弟子。其实司马赋的父亲才学是有的,可因为家境贫穷,又生性耿直,不会讨好贿赂上官,这才屡试不中,最后郁郁而终。这两口子秉承的理念,就是“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张云风刚一透漏想要收司马赋为徒的意思,这妇人就一口回绝了。再她看来,有自己教导儿子已经足够了,身为鸿学大儒的女儿,才学上不比任何人差,不必再外求他人。
若是旁人这个态度,张云风早就拂袖而去了。可他实在是爱惜司马赋的武学天赋,所以开始极力争取司马赋母亲的同意。为此,他不惜卖弄起自己的才学来。天可怜见,张云风虽然师从黄老邪,学习了不少诗词歌赋,经史子集,可混迹江湖的他,从来也没用过。今天这是头一遭,从箱子底下翻出来,用来忽悠眼前这个妇人。
黄蓉在一旁见张云风应付的艰难,于是在开始帮腔,两口子一起上阵,这才勉强应付住对方连珠箭似的考问。
经过一番问答,司马赋的母亲勉强认同了这夫妻两个的才学。他们虽然还算不得饱学大儒,可思考问题往往另僻歧径,自有独到之处。可这仍然不能让司马赋母亲心服,对拜师一事扔是顾虑重重。
最后,张云风说了一句话,这才让她点头了。张云风说道:“司马夫人,就如尊夫一般,即使才学再高,朝中无人,亦是没有出头之日。令郎将来就是比他父亲再高明十倍,只怕也未必能得中进士吧?可如果有朝中官员推荐,结果就大不一样了。在下家住临安,和朝中的官员多有联系。如果令郎将来学有所成,自然不会再让他空负一身的才华。”司马赋的母亲听了这话,考虑再三,这才松口答应。
正文 第二百一十九章 襄阳故旧
到达襄阳时,张云风一行的队伍中,又多了一个司马的母亲,则由张云风掏了一笔钱,在那个小山村安置了下来,另外又吩咐苍澜山庄在这里的线人照顾一二,这才重新上路。
张芙她们三个小丫头,虽然张云风司马赋打了一架,可也因为这一架,双方打出了交情。张芙她们佩服司马赋对武学的理解能力,司马赋也因为被三个比自己小两三岁的女孩打的找不着北而佩服她们。在司马赋的心里,女孩是不能打架的,张芙她们三个,则彻底颠覆了他的这个认识。于是,在张芙主动示好之下,四个孩子很快就玩到了一起。
到了襄阳之后,张云风没有惊动郭靖夫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