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丽莎白,要我帮忙?伊丽莎白是谁?我记得不列颠的女王似乎就叫这名字,但我和英格兰的皇室,总不至于有交情吧?说实话,我对不列颠王室的所知,就是千年前有一位叫戴安娜的王妃,美丽得让人窒息。
“他说的伊丽莎白,大概是芭特丽。”却是老萧走上了天台,芭特丽?对!这个我记得,那个小女孩,她送我的怀表,我还时常把玩。但这时却听老萧在我身后,用少有的认真的口吻说,“肥秋,非我族类,其心必异。有些事可以率性而为,但大义你得想清楚,人鬼殊途!”
其实,就算老萧不说,我也在寻思一个冠冕堂皇的借口,来推托这件事。我要去找回我的身体,我要和玉真生一堆小孩!那吸血鬼小女孩有一大帮的手下,还什么三千年的家族,他们都摆不平,我去,不过是为了义气去赴死。但现在我想活,为了玉真,了不起把那怀表还给她好了,我现在比任何时候都想活下去!
但那个中年吸血鬼已走近了我面前,他向我行了一个欧洲古老的骑士礼,直起腰对我爽朗一笑,他的笑容里,有一种出离了痛苦的决绝,一种如飞蛾扑火的毅然。活生生的一个人,笑得让人心里极难受,仿佛一转身,他就将去死。
只要还有一点人性,哪怕街上见人跳楼,也总是有几分心酸的,更何况这中年吸血鬼,还是为我的朋友芭特丽来的。我一把拉住他,犹豫着说:“你别忙走,到底……到底怎么了?”
“伊丽莎白被教廷捉走了,梵蒂冈那440000平方米的国土,黑暗的生灵一旦进入,连常人都不如,而今辐射能量,更加剧了这种现象。”他没有大义凛然地做作,只是苦涩而无奈地笑着说,“不过,我们有法子弄到一些枪械的,也不见得……”似乎他要说的,连他自己也不相信,渐渐地,变得不可闻了。
我望着他,不知说什么才好,就好像面对来借钱救命的朋友,借,我自己揭不开锅;不借,看着他等死。看着朋友去死,总是让人难受的事,但无奈世界上的富豪总是那几个,而我们偏偏不是其中之一,更何况,说不好听点,他们是来找我借命。
“但是,但是我这样子,不也是黑暗生灵吗?”我苦涩地,犹豫着,这么对他说。
中年吸血鬼摇了摇头,有点茫然地自嘲:“我也不知道,真的,不知道。只是在教廷的人把伊丽莎白送回梵蒂冈前,我们的七次截击都失败了!现在没办法可想了,而伊丽莎白之前曾告诉我们,如果她出事,就让我们来找你,她说,你一定有法子。所以,我们来找你。”
他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大得足让他从方才赴死的苦楚中解脱出来,他对我说:“秋先生,不要为难了,很感谢你挽留了我。其实我想,你去,和我们去,没什么区别。没必要多死一个人。没必要为了无意义的牺牲,让你和你的族人反目。”他说的,是老萧的态度。
老萧在我身后点燃了一根烟,落寞地叹息着,语气里没有平日那种“我是主角”的味道,透着忧郁:“教廷和龙虎山、茅山各派,世界上的仁人志士,比如蝙蝠侠他们,也都在努力对抗海伦纳和她的势力。我和玉真会加入军队,也是为这个事,肥秋,你知道为什么吗?”老萧望着灰色的天际,不知是在问我,还是在问自己。
“已有足够的证据证明,狼人和五十一区一部分异能者,是这次核爆的始作蛹者,他们确信通过辐射能量,可以让黑暗生物快速地强大。不能让辐射区扩大了,我们对抗他们,就是为了让维和部队在各个辐射区建立防护罩,把辐射区隔绝起来,清剿他们,再改善辐射区的土壤……”
老萧,不是一个好的洗脑者,或者说,他真的不适合这种说教的身份,起码他比之前我遇见的那个老孙要差许多。尽管他告诉我许多本来我不知道的事,但我根本没兴趣去听,我也不想听。
我回过头,玉真已换上往常的装束,我突然在那几个吸血鬼焦急的眼神里,老萧语重心长的语调里,问了玉真一个风牛马不相干的问题,我说:“能答应我一个事吗?”
她一刀削去手中啤酒瓶的瓶盖,仍是那样干净利落,刀入鞘,她喝了一口,抬头摘下墨镜对我说:“我从小就在山上长大,读大学以前,我一直在山上,读的是《春秋》,唱的是《侠客行》,一场兄弟,你说便是。”
我摇了摇头,对她说:“我想说的,就是我们不是兄弟。”我的心境极平静,极安宁,也许,所谓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不对,呸,我要活,我他妈的比谁都想活!但总之,我现在很恬淡,我说不出为什么。
玉真听着愣住了,她很惊愕地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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