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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足无措立在那里,不知如何是好,自己没有做过陪客人妹妹睡觉这种艺妓。
文图看一眼女子,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玲子。”女子稍一低头,眼神茫然,被文图瞧着,下意识地去持琵琶,忽又想到客人不听这个,黯然缩手。
“玲子,”文图自然知道是艺名,无心多问,“去床榻陪我妹妹睡下便是。”
姑娘见文图眼神刚毅,索性不再拒绝,躺上床去,轻轻拍着符柔,自己也是睡意朦胧。
文图丝毫没有困意,便站起身,走到床前,将缎被轻轻拉过,铺罩到二人身上,此时玲子正手拍着符柔,见有人给自己盖被,想起往日情形,紧皱眉头幽然神伤……
文图自是不觉,坐在一旁沉思符老爷一家被杀之事,甚感痛苦,也预感到一种不祥。
想一想,还有十五年,自己带着五岁盲妻,如何行动,从哪里才能找出灾难来源,这南土北番,幅员辽阔,人员无数,从何下手?
再想到符柔,心中又是一凛,为什么令长廊令她穿梭,刚刚五岁啊!
突然,他想到,长廊中人称符柔深谙医术,年龄会随着增长,这就说明,她也是成人,但被传来之后得以重生。
当然,如果长廊把自己成年的老婆赤身裸体传过来,自己断然不会答应,这么一想,他便禁不住再次去看符柔红扑扑小脸。
文图体内血液不同于地球文明中的人,他没有过多思虑,坦然接受了这个现实。甚至开始想,等老婆长大如何向她解释,小时候曾经带着她进入妓院!
这时,文图看见玲子坐起来,眼睛里竟然充满痛楚甚是难过,便问道:“你不舒服?”
玲子苦苦笑出,没有回答,反问文图:“已近天明,客官不曾入睡,似有所思,不知在想什么?”
“老婆!”文图脱口说道,可是立即改口,“夫人!”
“夫人?”玲子不解,凤眼微瞪,指指床榻之上,“这女童可是客官女儿?”
“不,”文图心想,如果说她是我女儿的母亲,你信么?装作坦诚说道,“当真是妹妹!”
“你深夜携妹入青楼,说来谁人相信?”
文图突然发现眼前女子竟似忘记身份,质问自己,没有回答,直视玲子提醒。玲子这才发现自己失态,立即低下头,深深一礼,幽怨说道:“还望客官谅解小女,方才触景生情,得罪了公子爷!”
文图性格直爽,从受不得吞吞吐吐,便说道:“看来玲子也是性情中人,定是因我身在青楼,却念夫人,从而引得姑娘不满,可是如此?”
玲子未曾想到这男子自己道出,很是惶然,稍稍点头,长髻跟着微微颤动。
文图暗道,我还用想吗,那卧在床上熟睡的五岁女孩,便是将来的夫人!我不知道她将来的脾性,也不知道啥模样,更不知这眼疾能否医治好,可无论相貌美丑,性情爆裂还是温柔,都是自己将来的夫人,别无抉择,倒是略去了相亲之事。
瞧着玲子愁眉苦脸神色,文图于心不忍,再者面面相觑又有些尴尬,索性将心中所想说了出来:“我是在想,无论男女,谈婚论嫁之时,皆为弱冠之年,性情初现,必将貌美当做首要条件,其次便是出身,这是体性本能与权势利诱所发;而人移岁逝,或是俊雅不再,或是日久思异,便同床异梦。”文图说道这里,停顿一刻,转向符柔,心中感慨,无论她将来状况如何,可想起百年同没,也是天赐的恩惠,他丝毫没有察觉玲子神情几乎凝固。
“若是令花甲老人选择婚嫁,无一以美丑身份为标准,反倒那些相貌平平之人,婚嫁之后美满如初;如此看来,凡人之间的男女之事,定是受到年轻体盛的枷锁,或是身份地位所制,屡有不满……”文图心想,说白了,就是正值婚嫁年龄,也是性需求最强烈时候,这时候很容易被美貌迷惑,不知道玲子听明白没有,他抬头过去,狠吃一惊。
玲子已泪流满面!
文图连忙起身,手足失措,这破费着银子,反倒把艺妓弄哭,什么套路?
“公子说的极是,”玲子全然忘记自己处境,也是第一次遇到这种坦言公子,不由得心情抒发,“梧枝引娇凤,荷叶垂靑蜓,待至寒霜降,枯木甚孤零。并非,并非哪一家女子都能如愿以偿……”
文图不谙辞赋,不过听闻姑娘一番言语,知道她身世凄楚,不过这里是青楼,想问也问不出什么,见那女子端坐忧思,楚楚可怜,稍稍安慰起来:“身不如意,不能心不如意,就如家妹,小小的就随着我闯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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