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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通盯着那绿衣少女看了片刻,心道:“莫非真的是看走了眼?”突然将心一横,向众汉子喝道:“你们还愣在这里干什么,给我抓起来!”众汉子呐喊声中,纷纷挥动兵刃朝绿衣少女扑去。
但听扑通扑通,哎哟哎哟声中,众汉子已尽数跌倒在地,哼哼唧唧,竟无一人再爬起来。
袁通心胆俱寒,怪叫一声,拔腿往外逃窜!
谁知他刚到门口,忽见大门外一人疾奔而来,两人不及避让,登时撞个满怀。只是来人是个大块头,两股力道碰撞之下,两人同时跌倒,一个后仰,一个前扑,却是那人将袁通身子压在身下。
袁通一把将那人推开,一跃而起,见那人一身藏装,腰插长刀,背负弯弓,正是多吉。
多吉跟着跃起,拔出长刀,咬牙道:“恶贼,纳命来!”挺刀搂头便斫。袁通本来武功不弱,但此时已吓破了胆,只守不攻,将双戟舞得雪花相似,滚动不休,拼命护住身体,步步后退。多吉招招进逼,却一时奈何不了他。
这时大门外又有一人快步奔来,向那绿衣少女问道:“妹妹,你怎么来了,师太让你下山啦?”却是那猎户张标。
那绿衣少女道:“我陪师父下山办事,师父在前边饮茶呢。我向师父告了半天假,我给你做了件皮袄已放在你床头了。”张标道:“傻丫头,哥哥冷了不会自个儿买去!你还是好好跟着师太学艺才好。”那绿衣少女莞尔而笑道:“知道啦,怎么比老太婆还罗嗦。我刚才还险些将这位秦大哥当成了你,哥哥,咱们家可真热闹啊。”
张标望了望倒在地上呻吟呼痛的十几名黄衣人,道:“妹妹,是你做的吧?”那绿衣少女抿嘴一笑,道:“这帮人可坏了,都是那个人的手下。”说着纤纤玉手向正在苦苦应付多吉凌厉攻势的袁通指了指。
张标道:“妹妹,你准备怎样处置他们?”那绿衣少女向卓玛望了望,道:“这些人都是这位妹妹的对头,且听她的意思。”
卓玛和秦川对望了一眼,向那绿衣少女谢过援手之恩。那少女敛衽还礼。张标向二人道:“这是我妹妹雨茗。”又向她妹妹介绍了秦川和卓玛兄妹。
张雨茗向卓玛道:“卓玛姑娘,你看这些人怎生处置才好?”卓玛道:“他们都是那姓袁恶人的手下,但未参与萨玛寺恶行,我也不知该当如何发落。”
秦川向张雨茗道:“张姑娘,卓玛姑娘的全家无故被恶人灭门,那袁通便是元凶之一。他现下已将卓玛姑娘父亲的首级藏匿起来,在下认为当务之急是逼这伙人交出头颅所在。”
张标刷地拔出腰间柴刀,作势欲劈,喝道:“有谁知道人头下落的,说出来便可活命,迟说的或说不出的先吃我一刀!”呼的一声,往一个汉子当头砍下。
那汉子大骇之下,叫道:“好汉铙命,我说我说!”但觉头皮一凉,那柴刀竟及头顶而止,张标道:“说吧,人头在哪里?”
那汉子颤颤兢兢的道:“前两日从藏边大雪山来了几个藏人,付了我们三爷五千两黄金,把人头当场烧了!”众汉子也异口同声,指证其事。
卓玛顿时俏脸惨白,竟无半点血色,娇躯微微颤抖,怔怔的呆立当地。秦川上前拉她衣袖,却被她轻轻推开。
众人正难过间,忽听袁通一声惨叫。只见他右臂已断,血流如注,跟着左腿也挨了一刀,踉跄倒地,晕厥过去。多吉左胁间也鲜血长流,多了一道伤口。多吉一个箭步冲上,挥刀便往袁通头上斩去。
但见人影一花,有人已抓住他手腕,这一刀便砍不下去。他回头看时,却是张雨茗拉住了他。
多吉双目中如欲喷出火来,咬牙叫道:“你们的话我都听见了。姑娘,请你让我杀死这恶贼,为我爹爹和活佛报仇!”张雨茗道:“此人虽作恶多端,罪孽深重,只不过,我佛慈悲,请这位大哥莫要再造杀业才好。”
多吉怒道:“我兄妹从大雪山一路追凶,如今三凶已除其二,这恶贼是非死不可。再说这恶贼为了五千两黄金卖掉我爹的人头,此仇焉能不报?这等恶魔便是佛祖也断不会饶恕,请姑娘不要阻难!”手腕一翻,挣脱张雨茗手臂,使了招“毒龙出洞”挥刀疾削袁通小腹。
张雨茗斜身上前,右掌一招“推窗望月”,按住了多吉手臂,多吉只觉一股柔和的力道袭来,登时身不由己的后退几步。他又惊又怒,双目圆睁,一发狠劲,大喝一声,收起藏刀,左拳右掌,一招“五丁开山”攻向张雨茗。
卓玛大声急呼:“哥哥,这位姑娘是好人,快住手啊!”
但多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