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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等派头脑及时收手。既是误会,烧了圣殿之后,各派纵有天大的仇怨,也该了结了,何必定要斩尽杀绝?当时少林若谛方丈、武当石竹道长、丐帮端木帮主等中原诸派领袖在为父的斡旋之下,订立协议,并从此约定,七星教中人,不得介入中原武林纷争;中原各派中人。亦不得插手西域之事。”
秦川这才恍然大悟,赞道:“爹爹,原来居中斡旋之人,竟然是您老人家。这可是大大的功德。是造福天下千千万万苍生的善举!”他这话绝非虚语,倘或当年正邪两派再拼将下去,死伤更大,而从中渔利的沐长风当时便可乘势而起。为祸之烈,实不堪设想。
秦宾王摇头叹道:“当时我们只知有人捣鬼,却不知道便是沐长风。项教主也许心里有些端倪。但不知何故他一直未曾宣扬出来。当时双方均已元气大伤,即便查到罪魁祸首,也已心有余而力不足。”顿了一顿,一拍秦川肩膀,叹道:“川儿,沐长风处心积虑多年,创立了天道盟,武林中竟无人察觉。想不到真正揭发他,真正能对付他的,竟然是你这个魔教教主的传人,唉,这岂非天意!”
秦川搔搔头皮,说道:“爹爹,儿子是误打误撞,适逢其会而已!”
秦宾王沉吟片刻,缓缓道:“项教主感念为父斡旋之恩,保存了七星教残众,定要报答。为父自然不贪图这些,但项教主寻了我多次,说道:‘宾王兄施恩不望报,果然是条汉子。但我姓项的平生最受不得人恩惠,你既执意不让我回报,务求答应兄弟一件事。’”
秦川听到这里,接口道:“莫非他当时便要收孩儿为徒弟?”
秦宾王摇头道:“那时候你还年幼,如何能习武?”顿了一顿,道:“我问他什么事。项教主哈哈一笑,道:‘季布无二诺,候赢重一言。宾王兄乃当世豪杰,我只要你金口一诺,至于什么事,到时自然知晓!’我拗他不过,只好点头应了。”
“忽忽过了十年,我早已忘了此事。九年前的那天晚上,我正在书房看书,项教主忽然降临,要求我履行诺言。我问:‘兄台想让在下答应你什么事?’项教主大笑道:‘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实不相瞒,这几年在下一直在观察几位令郎,想从中寻觅一位得意传人!如今已有着落,请四公子出来,我要带他走!’”
秦川心想:“原来师父那时候已盯上我啦!”果听得秦宾王续道:“我便问:‘为什么选中犬子?’项教主笑道:‘一者,你我有约,不可不践也;二者,在下年纪老迈,遍寻天涯海角之资质上佳的后生,始终未果也;三者,恰好兄台的几位公子,天赋人品俱佳,这位四公子更是首选,亦属缘分也!’”
秦川凝思片刻,忽道:“既然如此,为何这么多年,他老人家一直不肯让我叫他师父,更不让我见到他真容?”
秦宾王微笑道:“尊师性情是有些古怪,行踪飘忽,向来神龙见首不见尾。他的绰号‘十面魔王’,江湖上见过他真面目的寥寥无几。他曾说过,若是你资质有限,未能如他所愿,他即便准你下山见我,也未必承认你是他徒弟!”
秦川心下恍然:“原来师父对我的人品还是不太放心。这八年来我在峨眉绝岭日夕苦修,寒暑不间,从未偷懒,总算未令他老人家失望!”想起“蓑衣人”项挺的八载传艺之恩,心中一阵感激。
秦宾王道:“川儿,七星教虽被世人称为‘魔教’,但多年来并未有明显的恶迹,只不过行事作派有些怪诞和神秘,与名门正派大相径庭罢了。误会冰释之后,种种恶行,应该算在沐长风头上,七星教也是受害的一方。你师父乃武林中不世出的奇男子,为父一向钦仰得紧。”
秦川道:“爹爹,项教主……我师父回西域前,曾让我转告您老人家和少林、武当等派的掌门,说二十年前协议犹在,他不会食言毁诺,再卷入中原纠纷,还说凡是在中原打着七星教旗号的,全是沐长风一党,与七星教无干。”
秦宾王低头沉思,过了片刻,点头道:“我相信项兄的为人。川儿,世事无常,一个人穷通成败,机缘气运,看似上天注定,其实乃各人天性使然。我想项教主所以选定了你,多半瞧出你外柔内刚、聪明坚毅这一点。这也是你的造化,至于是祸是福,盼望你能宠辱不惊,泰然处之,不可怨天尤人。”双目直视,缓缓道:“既然你师父尚未正式承认和你的师徒名分,想必是另有所虑,你暂时也不必宣扬出去。”
秦川肃然道:“孩儿记住了。”秦宾王咳嗽不止,说道:“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你要切记项教主的恩情,不可忘本。”
秦川道:“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