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弄过去。
“郭方和谒堂留在靖远军中坐镇,我身边如今就你兄长这么一个亲卫,有事自然是与他相商。千里姑娘且安心,自不是党争阴谋一类。”晏东楼依旧没说是什么事儿。
亲卫?豫亲王!
贺千里瞪大眼睛,连忙收回手后退两步:“你就是那个什么豫亲王,靖远元帅?”
“是,不过我这元帅做得实在乏味,如今腹背受敌,身前有无尽外夷敌军,身后却有人使冷箭。”晏东楼说这话时声音有些微寒意渗出来。
下意识往后又退一步,贺千里皱眉没再问下去,这明显看来是朝廷里有人觉得眼前这位功劳太大太高,实在看不过去了,在暗地里抽冷子下绊儿。看来这位不仅仅是打胜仗后因负伤退回来休养这么简单,至少负伤休养的人不应试有这么灵活的身手。
黑暗中皱眉想了想,这时月亮自云层中出来,照得院儿里一片清辉脉脉,白墙明月波光端是好意境。
也就是这时贺千里和晏东楼才互相看清楚彼此的面目,月色之下,晏东楼的身形更显高大,看起来更是如山岳一般冷峻巍峨,却因站得近,又添了几分温和亲近。
而晏东楼呢,别的倒没觉得,只觉得月色下那双眼睛盈盈如水,就似是小池里折射着的波光一般,在月色之中,柳丝之间,水池之边,看起来便和平日不同。整个人如同银河里的闪烁着的小星子,扑闪扑闪的显得那么璀灿夺目。小姑娘家都是那么可爱的吧,晏东楼自然而然地又想起了自己的妹妹,他那个一母同胞的亲妹妹。
眼神柔和了几分后,晏东楼露出点儿笑脸来,这一笑自然若春风一般春开面额上的风霜,接着自然便有了春风化雨一般的和和煦之气:“千里姑娘,令兄住在哪间屋里。”
思量再三,贺千里朝右一指说道:“这间……不管你们要说什么,我只希望哥能平安。我不求什么大富贵,只求兄妹三人能一直和和乐乐地过下去,还请王爷成全。”
“我答应你。”
晏东楼说这话时掷字有声,很容易令人相信,贺千里自然就闪身让他过去。只是晏东楼走到一半时,却又忽然回转身来看着她,说道:“千里姑娘的功夫又见长了。”
“世间多艰险,我不想身陷险境,当然只能勤学苦练了。”其实贺千里更想说:“我要是穿成个郡主、官家小姐什么的,打死我也不会这么勤快。”
待晏东楼进了贺沧海的屋,贺秋水那屋的门才缓缓打开,贺秋水掌着灯站在门中间儿看着自家姐姐说道:“姐,我服你!”
冲贺秋水一笑,贺千里道:“只要哥平安就得,军中争斗那可是比战场还可怕,哥憨厚不懂这些,我就只能替他多操心点儿喽。”
“我不是说这个,我是说姐居然一个照面就把威名远播的豫亲王给放倒了,姐的功夫实在是好呀,看来我应该更加努力啊!姐,为这个我服你,要是说为你说的这事儿,那就算了,哥比姐想象的要更加心思灵巧一些,太隐晦的可能不懂,可这么明白的事儿哥不会不懂的。”
“你知道什么,就算知道哥不会有事儿,我也担心,我能为哥做的就这么点儿,希望能帮上哥才好。”贺千里看着贺沧海的门叹气,真心希望晏东楼不是为朝廷里的争斗而来找贺沧海。
看着就像是个可靠的人,那他说的话……应该可靠吧!
卷一 东临碣石 29.明身世
夜里晏东楼和贺沧海谈了什么贺千里并没有问,李婶子做好早饭,她就招呼着大家一起吃饭。那晏东楼自然早已经回军营去了,而贺沧海则时不时拿小心翼翼地眼神看着贺千里。
昨夜晏东楼说了几句关于贺千里的话,大抵是说有这么个妹妹是福气之类,倒并没有旁的,只不过贺沧海如今也历事儿了。对于昨夜小院儿里的事不是不知道,只是没想好怎么出面,贺秋水都耳精眼明,贺沧海怎么可能没听着动静。
“千里……”吃完饭贺沧海坐到贺千里身边,倍加亲热小心地叫着自己妹妹。
瞥贺沧海一眼,贺千里又想笑又想气他:“行了行了,这模样要是被你带的兵看着了,威信何存!只是哥,我不能时时刻刻事事都替你操心把关,所以很多事需要你自己做决定。一直以来我都还是那句话,不管做什么事儿,保住性命才是最重要的。”
憨厚地笑着摸摸后脑勺,贺沧海终于发现,自己在某些特定的时候压根不像兄长,自从清醒过来后,他这妹子就愈发能管得住人:“我知道,你们俩说的话我一句都没忘。在军中我也一直不涉入任何派系争斗,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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