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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看到愈发尖出的下巴,一双孤寂神色的大眼,极其白皙的皮肤,那人似乎早已陌生。
“娘娘,新衣裁好了,按您的要求,血缎凝纱,绣的暗花,您要不要试试?”
再望一眼铜镜,我嘴角上扬,眼色深深浅浅,心里不住念叨,这样才是我华蓅姜,无人可以扳倒的华蓅姜又岂能被毁在自己手中?便是能屈能伸,生吞活忍,面前的一道道障,也必定安然度过。
“我去试试。”
血缎柔滑,凝纱轻巧,一缎一纱,配得极好,尤其是凝纱上面绣的暗花,似乎是争艳牡丹,朵朵怒放,外面凝纱浅衣罩在血缎外面,就似真的在衣服上开出群芳争艳。
盈盈一握的纤腰,凝脂般的肌肤,青丝乌发,配以这红色,风姿绰约,夺人眼目。
“娘娘生子之后,风姿更出彩几分,饶是媚艳神色,女子看了都觉得惊艳至极。”
邀月话音刚落,刘东急急从外面进来,俯身拜礼:“娘娘,外面临平公主与宁王殿下一起到了。”
“快请。”
再见凤云深,满脸愁云,红肿了一双眼,似乎哭了多日。凤宜玶脸上情绪好不到哪里,俊眉微蹙,目色轻飘。
“蓅姜,怎么办,安庭被困在落水,怎么办,若是华将军不愿出手相救,那安庭岂不是九哥不允我进宫找你,我只得拖到今日,已经再等不下了。”话再说不下去,凤云深呜咽难抑。
“蓅姜,你,还可好?”
我抬头,嘴角只有微微笑意,看不出其中喜怒悲欢:“不好也得好,日子总要过下去。”
“我听说”凤宜玶话刚出口欲止,似乎知道了内情。
“的确如此,我已经答应把长生交托容妃照顾,不出意外的话,哥哥应该会很快回来了。”
我话音刚落,凤云深抬起头,惊异的看着我,就似不相识了一般,泪垂香腮,掩不住,脱口而出:“为什么把长生交给她抚养?”
我笑笑:“只有这样,哥哥才能回得来,所以你不必再哭,只管安然在将军府等着他回来就是。”
“蓅姜”
“无妨,我既然已经做了决定,自然也已经想的透彻,不必多说,我心里有数。”
事情一时间变得颇为尴尬,凤云深本来打算找我商量,却未曾想到其中这般纠结,凤宜玶应该已经知道内幕,竟然没有告知自己妹妹,这般跟着进宫,似乎有其他目的。
凤云深去看长生,我与凤宜玶并肩走在回廊之中,外面雪色静然,满眼素白,馨冷的风穿堂而过,撩过裸露在外面的皮肤,针刺一样的寒。因为上次见面时候那般坦白,再次遇见时候,俨然有些沉默,或许是彼此心知肚明,或许是无能为力,走了很长一段,凤宜玶才开了口。
“蓅姜,这一次,你一定要舍长生,不管你愿与不愿,只有舍了长生,华安庭才能回来,他回来了你才能日后日子过得安稳。”
我浅笑,眼睛望向前方,问不对答:“宁王幼时可与姚家有过交情?”
凤宜玶一怔,直直看着我,点了点头:“之前姚家是站在御煊一边,实为得力靠扶,那时时常与他到姚府商事,算作熟悉。”
我撩眼望他:“新婚滋味如何?”
他尴尬的转过眼,望向院中一片雪色:“心知肚明,又何须再问?”
我侧过身,转到他面前,凝视他淡然的眼:“我猜,那玉珏现在就在你身上。”凤宜玶顿了一顿,伸手从怀里掏出东西,坠于我眼前,艳红如血,血月上开出一朵红莲,十分美艳。
“你随身带着它,说明你有心,你若有心,那我可否信你?”
“以蓅姜的心思,相信一个人太难,事到如今,你还能信谁?”凤宜玶的话不急不缓,就似珠打玉盘,敲出轻脆声响,回荡在我心头,点出深浅不一的苦楚。
“这话说得好,人不能信,可不信人不足以成事,何况,我不信佛,至少人比佛要可靠的多,你说,是不是这个理?”我抬手,撩过玉珏在手,轻轻摩挲:“既然皇上最为信你,我焉有不信之理?”
他的手毫无顾忌的覆上我的,将那冰冷玉珏包在其中,我不欲收手,只顾笑靥如花:“我若足以你刻骨铭心,是谁之幸?”
他眼里掠过一抹狼狈神色,似乎又被我翻出那道伤口。
“我可否当做是我之幸?”我轻言。
凤宜玶苦笑,俊脸上寂寥黯淡,原是人人都有苦楚,又有谁是一路坦荡,心安理得。
“如若蓅姜愿意,我自当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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