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部分(第2/4 页)
!”
宁托宪用手去堵女儿的嘴,却哎啃一声被她咬了老大一口急急缩回,只听得宁宁继续出声,“官若助民,民便敬官,你整日没事干,硬要铁了心断人生计吗?”
“狗捕快捉斗鸡女,倒是相得益彰!”云行止不以为忤,嘴角轻扬起似有若无的笑意。
“宁大小姐!”他轻声开口。“算你时运不济,我这几天为了擒这恶徒,数夜未眠,一心只想着回余杭县衙补眠,却在路途中,遥遥见着你这儿闹哄哄的,起先咱们还当是县民庆贺我擒赃的礼数呢,却没想到—…原来是你放着夜里好好的觉不睡,在这儿重操故伎。别怨我断人生路。”云行止睇着眼前气嘟嘟一脸不服的宁宁。
“是你自个儿不听劝,心存侥幸,硬要与律法斗气却又时运不佳,这事儿只要是让我撞见了,我就不会撒手不管!”
他望着手中盒子里的银子及签注单,冷冷道:“这会儿物证在手,人证不难,待会儿我一个个问,若果真是来喝鸡汤的便罢,若不是又不肯配合办案的,就全给带回衙里候审。”
这话一出,全场的人嘴若寒蝉,个个遮着脸、掩着头,有些胆子小的大婶早已躲到桌下,就怕被这神捕记住自个儿的样貌,更担心明儿县衙外的告示栏上贴出自己的名。
“不关旁人的事,他们只是瞎热闹的乡亲。”宁宁用挺挺胸膛,“既是我宁家鸡场的事,阁下只需对着正主来即可。”
“成!”云行止笑了笑,“宁姑娘爽快,在下也不想累及无辜,始作俑者本就是你们宁家,但若还有下回,诸位乡亲恐难就此善了。”
他向两旁衙役颔首,“前次已说清楚,再犯便关大牢,这养鸡场既在宁托宪名下,来人!押宁托宪回县衙大牢!”
在宁托宪手脚发软之际,宁宁挡到他身前,这爹爹只有她自个儿能欺负,旁人不许来搔扰。
“别碰我爹!”她那样样像是护着小鸡的老母鸡,凶狠狠地。
“宁姑娘,劝你明白事理些,别阻碍公差办事。”云行止淡淡出声。
“我明白事理得很,不劳尊驾操心。‘她一脸正气凛然,”是他们捉错人了,这鸡场虽在我爹名下,但有关设赌局斗鸡的事情,由始至终没他的事儿,全是我宁宁一个人的主意,云捕头真想捉人就捉我吧!“
众人倒吸口气,虽佩服宁宁的胆识,却又怕这京城来的捕头真舍将她关人牢中。究竟是个男人,希望他有点儿怜香惜玉的心,来个法外开恩。
“这倒是真的。”云行止点点头表示赞同,“这件事彻头彻尾全是你一十人的主意。”
“云捕头!”孙志尧忍不住出声,“依我看,这回就算了。”
这话一出。在场所有乡亲一致点头,深表同意。
“再怎么说宁姑娘也是个女孩子,住进县衙大牢诸多不便,加上这会儿牢中将要有个候着两湖县衙振人来押解回去的绝代狂徒,叫个娇滴滴小姑娘对着这种狂徒,岂不吓坏了她?违法聚赌不是什么大案,只要宁姑娘答应下不为例,那么……”
云行止淡淡接口,“那么她还是会再犯!恶习就是由一而再、再而三的纵然给养出来的,立法从宽,执法从严,前回已说了再犯要关,这回怎能视若无赌?来人,押解宁宁回县衙,拘入大牢。此外,分配个好牢房让她记住教训,就关在季风插对面吧!至于其他人遣遭散去,不得再聚于此!”
衙役领命押起宁宁,左右街坊虽都忧心地,但谁也没胆过问,鸟兽散的各自回家补眠。
云行止夹马轻喝,顿着一群人渐渐远去。
这厢,被放开的宁采忍不住对着身旁的云遣遥道:“你大哥当真冷血得可以!”
“那倒是,”云逍遥不介怀轻笑,“不过,若非如此,他又怎能当上‘大唐第一神捕’?!”
“噢!”宁筠竟是一臆迷醉,“真是个男人中的男人!若能让这样的男人给爱上了,不知道会有多幸福!”
“被爱上有多幸福是不知道的,只不过。”宁馨就事论事,“看大姐下场就知道了,被这样的男人给烦上了结局着实悲苦!”
如果大胡子以为将她关人牢中便能打垮她的意志,那就错得离谱了!
宁宁轻蔑哼了声,举目四顾她的暂居之所——县衙牢房。
牢房设在地下层,高处有个小窗可以觑见外头月光,壁上几只明灭不定的烛火,使得牢里井未完全无光,只是那在灰霉霉爬满青苔的墙壁上,造成昏暗不明、闪闪想忽的鬼影幢幢,若换成了旁的女子,怕早已呼爹叫娘了。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