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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受,因为我们国家的人民不能再这样生活下去了。”“我的母亲和他共同做出了决定”,伊琳娜说,“她知道,迎接她的将是什么。”赖莎问戈尔巴乔夫,她应该怎么做。戈尔巴乔夫回忆,“我回答她:‘就像你原来那样。我们不会改变!我们就保持我们原来那样。’”但是戈尔巴乔夫错估了民意。“因为他总是偕夫人一起出现,而且像介绍第一夫人那样介绍她,这对大家来说实在是太震惊了”,记者塔吉亚娜·科马诺娃描述当时的情景,“当我们的一号人物总是和夫人一起出现的时候,大家都会问:‘这是一个怎样的妇人?’”与西方报纸的激动相反,莫斯科的报道都是负面的:赖莎在伦敦购物,赖莎做客一个时装秀,赖莎穿着金色衣服站在YSL旁边,赖莎在国宴上过分时髦。赖莎真的在伦敦刷的信用卡金卡吗?赖莎真的买了金耳环吗?“是的,老百姓们都在问这些问题”,戈尔巴乔夫的私人顾问亚历山大·亚克夫列夫回忆说,“有人给戈尔巴乔夫写信,说这一切都应该停止了。当然那时候这些闲言碎语说的还都只是关于赖莎的穿戴等问题。
在外国,他们被当作开化了的文明人接待,不像那些从共产主义地狱里跑出来的怪物,在戈尔巴乔夫最亲信的圈子里其实已经达成共识,那就是:得让老百姓们习惯这样。”但是,老百姓们再也不像以前那样,一纸规定就能让他们转变想法。人们再也不让别人来左右他们的思想了。这样的时代已经过去了——这还得感谢戈尔巴乔夫。然而,对于这些批评,戈尔巴乔夫还是很难接受。尽管他也知道,这是他为自己所推行的言论自由所付出的代价。对于大多数苏联人来说,日子变得越来越艰难。如果人们每天都得一大早就起来排大队,只是为了买到一些基本的食品而已,民主对他们来说又有什么用呢?公开性和改革——这对那些每天都在商店门前排队等候、想法简单的人们来说,就是一个整天四处考察的总书记和一个外表时髦的总书记夫人。一位老太太对此极其愤怒,“人们得把他们带到这儿来——得在这儿给他们拍张照!把赖莎带到这里来,让她看看我们过的什么日子——让她也来排排大队。我都快90岁了,还得天天这么站在这儿!”伊琳娜说,她的母亲忍受着这些对她的人身攻击。赖莎和她的丈夫一样关心着老百姓,她觉得自己不被理解,遭到了不公正的评价。但别人并不这么认为。
赖莎和米哈伊尔·戈尔巴乔夫(4)
直到今天,科沙诺夫仍然说:“她和戈尔巴乔夫一起到工厂考察的时候不应该穿着时髦的裙子。她到底想在那儿干什么?”克里姆林宫作家瓦西里耶娃评论说:“她应该更谨慎一些,更能感同身受一些,不应该触碰人们的痛处。”在西方,赖莎的行为完全符合人们对一个国家元首夫人的期望——而她在自己的国家里却因此而遭到批评。人们不难感受到赖莎所陷入的这些困境:在亚美尼亚发生严重的地震灾害之后,赖莎说服戈尔巴乔夫中断他们的访美日程,回国赈灾、看望灾民。戈尔巴乔夫夫妇在莫斯科放下代表团后立即飞往埃里万的灾区。赖莎完全是出于良好的愿望去做的这件事情,但在电视屏幕上出现的却是:赖莎穿着她在美国访问时穿的裘皮大衣,穿行在那些衣冠不整、余悸未消的灾民中间。专程前往慰问的姿态被理解成了另外的意义。裘皮大衣——这就是点燃民众情绪的罪魁。关于赖莎的闲话现在就不只是穿戴的问题了,赖莎已经成为一个政治事件。“人们感觉得到,赖莎已经把与她的丈夫共同发挥影响视为他们共同的任务了。”
根舍夫妇描述他们的第一次见面,在以后的日子里他们成为很好的朋友,“我们认识越久,就越感觉到,她不仅仅是她丈夫最亲密的战友,而且无疑是一个政治顾问,也是一个能够代表自己意见的人。”查尔斯·鲍威尔也是这种印象,“由于我的身份,我有机会在很小的范围内同他们相处,只有戈尔巴乔夫夫妇、撒切尔夫妇和几个顾问。在那个时候,她完全放开了自己,激动地阐述自己的政治观点。” 在莫斯科,她仍然扮演这样的角色,但对她的评价却是另外的样子。记者塔吉亚娜·科马诺娃说:“我们经常讨论这件事,也写了很多关于这样的报道:一个从外省来的人突然给整个国家上课,告诉大家应该怎样生活;还有,总统不应该叫米哈伊尔·谢尔盖耶维奇,而应该叫赖莎·马克西莫夫娜。”赖莎在公开场合谈论政治话题对俄罗斯人来说已经是一个丑闻——特别是她的一些表达方式和方法,更是剥夺了人们对她仅存的一点点好感:她本来还算是温柔的声音在摄像机前变得尖锐刺耳;要不是丈夫的提醒,她有时会不自觉地用食指指着对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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