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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折,竟洋洋洒洒写满了正章。
静默,久久的静默。不是死一般的寂静,而是每一个人的耳边的风声更衬得这大明宫千允殿格外冷清,格外压抑。也许是因为圣帝很长时间都没有说话,更没有对他的上疏置之于评,太子额间隐隐渗出了细汗。
“老六,你又是何事?”圣帝将折子一合,随手放在案上,更看的太子心惊万分。那么大的事,皇帝怎么会不问?
“儿臣可以娶任何人,但却唯独不能娶苏家的女子。”明井陌一字一句地说着,说得无比缓慢,似是要表达自己的决心。
“为何?”圣帝眉头紧皱,目光不着痕迹的看了一眼跪在前面的太子,发现后者不仅震惊不已,而且似乎还有些难以置信的成分在其中。
“因为兵部的亏空案与苏家有关!”此语一出,惊四座。太子惊,皇帝也惊。不过,不是对未知事物初显的好奇,更多的,是震惊,绝对的僵住了。
“你们两个,可知道,你们所述的是同一件事?”圣帝终于开始了讯问,甚至连他自己都不晓得在看到太子的奏章后,为什么要反过来叫明井陌再说他的事,他只是认为,或者说是隐隐感觉到,这二者之间有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关系。而现在,事实正在朝着他猜测的方向发展,没有多少意外的连接在了一起。圣帝不由用审视的目光瞧着殿中跪着的二人。如果说这是栽赃的话,那也许会是串通好的,再一起来弹劾苏家,但是,他们似乎没有必要跟苏家过不去,毕竟那是一个很大的阀门势力,如果得罪了他们,那下场恐怕会极其的惨悲惨。那到底又是什么原因导致了他们二人一起针对同一个家族?
“老六,依照我朝律法,诬陷朝中大臣可是得按律当斩的。”圣帝起身在高高的御台上踱了两步,随即瞬间转身,一双有如银隼般的眼睛直摄人心魄,仿佛要看穿一切虚假的伪装。
明井陌大胆迎上他的注视,朗声回答:“父皇,儿臣有证据。而且儿臣不喜 欢'炫。书。网'受别人的强迫来做一个事事受安排,什么事都不做的无用皇子。身为帝裔而贪图享受,那就毫无气节可言。”
“那你给朕说说看,这苏家与兵部到底有何联系。”圣帝终于平静下来,问话里已不再是先前的那么生气了。然而,一切事情都要讲究证据,如果说明井陌和明井尘没能够有足够的证据证明这一点,那么,等待他们的将是一场永无止境的劫难,牢狱之灾怕是免不了,更有甚者可能会将事情扩大化,逼得圣帝不得不将事情做绝,亲手审判自己的儿子,将他们送往断头台,无力的看他们魂归地狱。
“请父皇屏退众人,儿臣有话要说。”刚才还一言不发的太子,突然开口,随即握了握拳,似是在暗暗给自己鼓劲,又好像在下什么决心。
“下去吧。”圣帝吩咐道,眼见胡万德还在身边不动,依旧伺候着。他摆了摆手,也让他退下了。等到所有人都退出了千允殿,太子终于说出了自己的依仗
“父皇可知,兵部尚书何腾义的四笔亏空款分别在什么时候被挪用,又被用到了什么地方?”太子皱眉看着门合上,方才大胆回话。
“据吏部和工部的检查,以及狱典正卿孙于清协同大理寺会审何腾义,第一笔赃款是在圣武11年,第二次是在圣武18年克扣粮饷,第三次是圣武26年瞒报军需,最后一次就是去年,似乎是虚报战斗死亡人数,多领了些钱。”皇帝揉了揉太阳穴,回忆着狱典正卿孙于清的上疏。
“那么再请父皇仔细想想,这四年中,都有哪些事情发生。”太子急急追问了一句,条理确实一点也不混乱。
“圣武十一年好像是突厥大败,然后分裂成两部,其中**已经归降我朝,西突厥却是年年犯我边境,每次侵入必带走不少粮食马匹。圣武十八年应该是····齐地有农民起义,好像当时突厥那边也来犯,打的是我朝不得民心的旗号。至于后两次,朕似乎并没有发觉什么大事。”
“可是父皇——后两年不分别是两部突厥可汗的整岁生辰吗?”太子抬眼看去,眸中有种异样的光彩再闪动。
“那就算是兵部有问题,那跟苏家又有什么关系?”皇帝只觉得这事情远远超出了他的想象,一个兵部尚书贪污军饷,难道还真的能将“苏氏”这棵大树给扳倒?
“因为,这笔钱并没有被何腾义中饱私囊,而是被他存入了钱庄,再由他的主子直接运往突厥。”明井陌冷着脸,语意铿锵,是说不出的意气风发。
“那一次圣武十八年的粮草走私案震惊朝野,为什么几个当事人全部自裁?就是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