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准备妥当,菱姑打开另一辆车门,牵出两头高与人齐的狰狞雪狒。
两头雪佛一出车厢,立即呲牙咧嘴,低吼不已。
那哑女菱姑颇有驯兽之技,叱喝了两声,用于比着手势,可也怪,两头雪狒竟俯首附耳,乖乖坐了下来,丝毫不敢擅动了。
这时,浮云飞驰,月移中大,洁银辉洒落水面,衬托得荒野一片银白,残垣断瓦上,就像凝结道一层雪花似的,晚风拂面,颇有凉意。
黄大郎仰望天际,哺哺道:“时辰到了,大约也快来了……”
一语未毕,突问一声兽吼,数条人影踏着月色,飘然而来。
黄大郎和莲姑菱姑循声望去,顿时都吃了一惊。
原来来的除了莫金荣和桑琼之外,还有一面覆薄纱,亭亭玉立的长发玄衣少女。
最令人吃惊的是,那玄衣少女两手各握一根长链,链端赫然系着两头遍体白毛的异种雪狒。
黄大郎双目电闪,既惊又诧,车旁两头雪狒登时凶眼暴睁,低吼了起来,若非菱姑及时喝止,几乎要脱链冲去。
莲姑急忙跨前一步,紧靠着大郎,低声问道:“大郎,这是怎么一回事?”
黄大郎困惑地摇摇头,道:“我也不知道,看样子,只怕他们已经找到姓麦的女子,特地带了雪狒来跟咱们相见……”语未毕,桑琼等三人二兽已到近前,那玄衣少女牵着的两头雪狒,也发现对面同类,登时挣扎跳跃,露出白森森的牙齿,似欲扑击寻斗。
玄衣少女一抖长链,娇喝道:“大白,二白!乖乖给我坐下来。”
两头雪狒同样善解人意,果然应命坐下,只是目不转睛瞪着对面两位同类,小眼中竟精光闪闪,神情比菱姑身边两头雪佛更显威猛。
玄衣少女嫣然一笑,举手轻拍拂头。道:“对啦!这样才听话,没见人家也安安静静坐着么?谁像你们乱叫乱跳的,惹人笑话不知规矩。”
菱姑虽哑不聋,听了这话,不禁向那玄衣少女颔首一笑,玄衣少女也含笑点头,状至亲切。
莲姑看得眉峰微皱,却没有出声。
莫金荣扬目一扫一周,抱拳笑道:“老朽莫金荣,如命前来应约,怎么不见黄三郎黄老弟呢?”
大郎也右手微扬,道:“敝师弟学艺不精,昨夜拜领厚赐,现正调养,故由在下代为接待。”
莫金荣轻哦了一声,懊悔地道:“为了一点小小误会,竟害得彼此都遭劫难,咱们罗兄弟毒伤未愈,如今黄老弟又受皮肉之苦,这都怪老朽做事太鲁莽,也怪这件事太巧了。 ”
语声微顿,又拱手问道:“尚未请教阁下和这两位姑娘如何称呼?”
黄大郎徐徐答道:“我排行老大,她们是我二师妹莲姑和四师妹菱姑。”
莫金荣—一抱拳见礼,同时也为桑琼等引介,在介绍到玄衣长发少女的时候,感叹道:
“一切误会,皆因咱们这位麦佳凤姑娘而起,今夜老朽特地带她来,一则向三郎老弟表示歉意;二则使她和诸位见面,以证前言并非虚构,如今诸位都看见了,她若再戴上一幅面纱,岂跟二位姑娘难分轩轾了么?”
黄大郎和跛哑二女,六道目光,齐齐注视着玄衣少女麦佳风,眼中都闪烁着惊异疑惑之色。
尤其黄大郎,更是锐目似刀,上下打量,就像要看穿人家肺腑一般。
玄衣少女麦佳民毫不惊慌,娉婷裣衽为礼,说道:“小妹无心之失,招致轩然波涛,实非始料所及,我在这儿向各位赔礼致歉,但愿勿以小妹顽劣见怪才好。”
莲姑突然面纱拂动,冷哼了一声!
黄大郎连忙抢先问道:“敢问麦姑娘艺出何派?令师何人?”
麦佳凤嫣然答道:“小妹世居岭南太阳谷,薄技出自家学,都是先父亲自教授的。”
黄大郎紧接着又问:“令尊何名?”
麦佳凤道:“先父讳上承下君,人称‘太阳神刀’。”
黄大郎道:“姑娘口称先父,莫非令尊已经去世了?”
麦佳风蹙然道:“不错,先父弃世已逾半载……”
黄大郎接口道:“那么,令堂呢?”
麦桂凤道:“先慈逝世更早,在小妹髫龄时便不幸弃养。”
黄大郎神色略弛,又道:“在下有句话,本不当问,但一字梗喉,又觉不吐不快,在下说出来,姑娘可别生气?”
麦佳凤淡淡一笑,道:“黄大哥何须太谦,为了小妹滋生误会,小妹正感无以赎罪,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