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部分(第2/4 页)
官,洪谦原想叫他试一试手儿,授了官儿去不去是两说,总好有个退路不是?如今若林皓做下的丑事叫人知道了,林辰是他族兄弟,也要受些个牵累。
眼下事虽未发,林辰却已为林皓发愁,因林皓事,弄得魂不守舍,考试也考不好,叫洪谦唤来训了一回。洪谦越发厌恶起这林皓来了,却也只有好吃好喝地供着他,只等江州林家来人,好叫人带他滚回老家去!想一想,又提笔写一封信往江州,请张嘉莹并齐同知等诸姻亲,好生看管林家,但有不法事,休要看他面子,该怎生治便怎生治。
办完这些个,洪谦又去安抚秀英。秀英彼时已顺过气来,径对洪谦道:“我并不曾很生气,天要下雨、娘要嫁人,混帐王八羔子要丢人,咱也禁不得。非是我凉薄,我怕惯着他,有事为他兜着了,日后他便要惹下大祸来,到时候咱却救他不得。岂不是那郑伯克段于鄢?”
洪谦怔忡一下,忽而笑开,日子久了,险些忘了秀英也是打小读书的,只因家里家外事务繁剧,每当她是内宅妇人、专与家长里短打交代了。一笑而过,道:“我有数儿,你只管安心养胎,岳母那里,先与她说一声儿罢。甚事都瞒着她也不是个事儿,万一她从别个人口里听来,又要胡乱操心,不定要如何说,你先说与她,不论她如何,总在你眼下看着。”
秀英应了一声,忽地道:“快要到秀才试了罢?那头珏哥读书也有些个年头儿了,他今年考是不考?”
这又是洪谦一桩要做的事儿,虽与这朱家摘清了干系,却又有着与“朱沛”的一分交情。朱沛“死了”,洪谦与他算是旧友,无论如何也要关切一二。先时事情已经做下,如今也须得顺着往下做。
洪谦道:“我去问问。”心内想的却是,朱清已是举人,今年怕不也要再试一试?叫他中了进士,不定又要生出什么事来。这却不与秀英说了,自家肚里有个数儿便好。抽身往外处去,对秀英道:“我往书院里走一遭儿,寻了珏哥打听打听。”
秀英应了一声儿,问明他晚饭回来吃,便打发人伏侍他往城外去了。
——————————————————————————————————————
这洪谦带了二、三家仆,各乘马,一路打马往石渠书院里去。还未看着书院大门儿,已见那路上来来往往,行人较往日多了一倍不止。这些个行人皆着长衫,也有步行的、也有乘马的、也有乘驴骡的,间或有车轿通过,有独个儿的、也有独伴儿的,还有带着书童儿的。想是赴京举子,慕苏先生之名而来。
洪谦到了书院,先问苏先生现在在何处,闻说正叫许多举子围着,便也不去见他,径唤人寻珏哥来。珏哥近来总在书院里读书,他以祖荫也可入国子监、太学,朱震却他原是在霁南侯府,虽读书,却不是走的科考的路子,是以学得不牢靠,特将他丢与苏先生严加管教。是以珏哥并不敢旷课,总在书院读书。
不一时,珏哥来见洪谦,口称:“世叔。”洪谦丢一眼色过去,珏哥会意,陪他往僻静处闲走。洪谦先问他功课,珏哥也一一答了,洪谦又随口问他些词句释义等,珏哥皆答得出来。洪谦道:“你学得倒也有几分火候了,今年考试,可有章程了?”
珏哥道:“但凭祖父吩咐了。”洪谦语气便有些儿生硬:“你祖父是如何说的?”珏哥面上微红,声儿也低了道:“老人家叫我今年下场一试。”洪谦心下纳罕,这珏哥虽是年轻后生,因生在侯府,并不怯场,今日何以这般扭捏?因目视了之。
珏哥见躲不过,方带些儿羞涩说了:“他老人家说,叫我下场好歹有个功名,才好……娶妻。”
洪谦一算,珏哥也年近二十了,苏家五姐年纪也不小了。如今朱震府上人口又少,珏哥肩负开枝散叶之责,确该成婚了。口中勉励两句,却又说他:“只管将心思放到考试上,旁的甚都休要想!”语颇严厉,珏哥听得脊背后汗,不敢再想娶妻的事,连声应了,自去读书。
洪谦听闻此事,便又添一桩心事。因见苏先生周遭叫围了个水泄不通,便也不过去,只叫珏哥与苏先生说一声,又留了封拜帖与苏先生,做足了礼数方回城去。回来便与秀英如此这般一说:“且休张声,考得上时再说,设若有个万一,看那家里是何打算,咱再应对。”
秀英虽口上应下了,暗中却实打实备了足足两份子礼,一份名正言顺地与苏五姐儿添箱、与苏家道贺,另一份儿却要着实花些个心思好送与朱家,顶好是面儿上不显、内里实在的物什。却又说洪谦:“举人们都要来京里考试,江州同乡也颇有几个人,你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