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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双眼转过头去,恍恍惚惚中又看到了那位曾经的雪山神女,他忽然抬手抹去自己的眼泪,可嘴唇还在颤抖,惊慌和无措让他在片刻后成为了一尊木雕。
苏大夫却泛着惊喜之色,她一把攥住湛江来的双手,看他额头不住滴下的鲜血,又不敢打乱他的思绪,唯有心疼地问道:“驴子,你疼不疼?你在跟谁说话?” 。 想看书来
咱们得抬屁股去汉城了(4)
“老王……”
“老王是谁?”
“我的团政委……”
苏大夫又问:“你和他说什么了?能对我说说吗?”
湛江来的双眼掠过一丝愁苦,突然抱住苏大夫说:“我在对他说我的疼……”
苏大夫又一次被他搂在怀里,一如当初那样毫无先兆,只是这一次她没有心如鹿撞,她无数次地想象是否会再有一次坦诚的拥抱,那将是心照不宣的感情承诺,现在,似乎实现了。
“江来,你还记得在横村的时候我们的约定吗?”
“记得。”
“你说你说,我当初说了什么?”
“你说……我活着回来,会告诉我你的名字……”
“嗯,现在我告诉你。”苏大夫凑在湛江来耳边说,“我叫苏小垛。”
湛江来感到一股温热涌上胸间,他说:“这名字……真土。”
苏小垛依偎在他怀里,开始像个雀跃的小姑娘,湛江来的恢复让她忘却了少女的矜持,在这个寒冷的朝鲜战场上,只有两个人的山洞外,似乎整个世界的战士都纠葛在这里,如果十多个国家的精锐与两个国家的交锋谈不上史无前例,那么这个单纯且纯粹的情感却在人们的意料中开花结果了。
湛江来在那个晚上,谈到了当年在解放战争中的团政委老王,他谈到了战争的残酷,谈到了献身精神,他惊诧于自己的记性如此清晰,或许受伤之后浑噩的日子让他有了更深刻的反省,他一遍又一遍叙述着他的游击队,他的团,他的弟兄。
苏小垛没有打断他,因为她生怕湛江来不会再与自己说这些清晰的话,她默许着,为无数男人们血洒战场的英魂求告来生的幸福,同时她也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湛江来从童年时代便背负的命运。
第二天清晨的时候,湛江来疲惫地枕在苏小垛的腿上梦呓着睡去,他还是紧握着拳头,在苏小垛看来,那更像是一种对命运抗争的本能,所以她深信,这个男人不会轻易地死掉,或许他的命运决定了他的坚持。
她就那样捋着湛江来的头发,在手指掠过双鬓的时候,湛江来的白头发让她嘘唏不已,这只是个二十五六岁的青年,究竟是什么让他的命运如此坎坷多舛?是战争的残酷还是那十年前的驴皮血书?如果这都是真的,对于湛江来而言实在太过残忍了。
1950年12月11日,也就是湛江来枕在美人大腿上说到天亮的时候,湛连的那些老兵油子从王德那里得来连长康复的消息,便一窝蜂地涌进山洞。最先冲进来的自然是佛爷,这老小子的脚伤好了七七八八后,行动起来自然如以往风风火火,可是他的秃脑袋一探进山洞又缩了回去,后面的枪嘎子推搡着喊:“连长!我想死你啦!”
佛爷一脚把他踹了回去,拦着大家吼道:“注意纪律!别跟个发春的土獾子似的穷叫唤!把衣服都扣严实了!”
刘三处从他裤裆底下往里看,一看之下大脸通红,起身道:“连长是不是就没病过呀?我瞧这德性挺正常的呀!”
凡是偷眼看过的都点着头,佛爷没法子,刚要把帘挑了把事整明白,苏小垛就从里面出来了,他们大眼瞪小眼的一番打量,把她羞得满脸通红。她说:“你们连长只是有了意识反应,虽然是个奇迹,但休养是关键,你们最好先让他静一静,好好地让他睡一觉。”
说完,她就挤开人群走了,大家伙靠在狭窄的洞壁两侧目送她离去,一时静默无声,直到苏小垛的身影转过隔壁,沈二转才啧啧道:“这妞要是放在咱老家,准能在头年生一窝胖小子。” 。。
咱们得抬屁股去汉城了(5)
刘三处乐了,他说:“你老家是不是猪圈栏子?你当人家是生货架子啊?”
沈二转就不爱听他咧咧,嚷嚷道:“你别不服,我这火眼金睛瞅人*不离十,有胆子咱就赌一把,要是他不能给连长生一窝大小子,回国后我就不端大茶壶了!”
“爷们!都解放了,现在人人平等,你还提什么大茶壶呀?你干脆这么说吧!她要是生不了一窝土匪崽子,就干脆别摸机枪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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