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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他下山那天曾立下宏愿,他说此去若不能为良相,那也要为良医,若是治国平天下不成,那再不济,他也要为我寻个能治眼睛的医者,呵呵,真不知道这家伙现在怎样了?
心头思绪,我一答锦鲤后忙问道,“凌水先生,不知这些天来,小白在山下好不好,你说他有急事缠身不能回碧泱山,不知那会是什么事?”
我问了许多问题,奈何这锦鲤对小白近况似乎也不怎么了解,反倒是不知觉间我与他谈起天下事,说到龙朝四分,门阀割据,几番交谈下来,嗯,不怪小白在信函中曾夸过这凌水锦鲤年少才俊,十分了得,今日一见,果然是见识独到,不愧为名门之后。
一宿畅谈,我笑问锦鲤天下势,不知他以为现今龙朝下,可会有谁能够举大旗取而替之,不想这一点上,锦鲤与白暨倒是观点一致,原来这凌水先生也相信“真龙遗脉,天下大统”这等坊间传闻,甚至他还神秘兮兮告诉我说皇家大内藏有真龙滴血,据说有谁能与之血脉契合,则必定会一统江山。
真是越说越玄乎了,不过锦鲤显然知之不少,他说起这秘闻来煞有其事,甚至连那一滴真龙血是何颜色,他都能说的神乎其神,而我对此完全不感兴趣,正是睡意袭来时,只想快快入眠,无奈何这一时凌水先生兴致极高,他完全不似方才拘谨,竟是一翻身凑近我道,“据说那龙血竟然是青色的,甚至还有人说……”
哎,说什么随他们说吧。
大约察觉我对这等话题无甚兴趣,锦鲤并未接口再续,只是这一刻,他与我挨的极近,隔着薄被我与他肢体相抵,我甚至都能感受到他注视于我面上的两道灼灼目光,咦,怎么突然间变得这般古怪,我真真是好生不自在。
一时间,我索性将被子蒙于面上,背过身去装作入眠,而那锦鲤好似看了我许久,最后竟莫名其妙絮叨道,“龙衍公子,其实今天那位姑娘若单论容貌,与你还真有几分相像,她口口声声唤你皇兄,皇兄,青龙帝?”
4少年行
一宿多梦,几多繁杂,翌日晨起时我虽是对梦境记不清楚,但恍恍惚惚还记得大水粼粼,潮生潮起,似是而非又见过金碧交辉,衣香鬓影,我应是梦见了许多人,那其中有小白,有螭烺老师,甚至还有那昨日方至的凌水锦鲤,当然,梦中的更多身影并不明晰,我也并不相识,奈何不知因由,我对他们却总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似曾相识之感,甚至这种难以形容的感觉,恐怕还会令我久久难以释怀。
一梦初醒,片刻闪神,我半坐起身来呆愣许久,竟忘了昨夜同榻,身旁应还有那凌水锦鲤,而今时这凌水先生显然早醒于我,他大约是见我面露茫然,一时也不知我是否真的回神梦醒,故而好半天不见动作言语。直至片刻后,我低首欲在榻上找寻衣物,他却是反应迅疾,这家伙一手将衣衫披覆我身,开口却颇为局促道,“龙衍公子,你醒了?”
一早锦鲤照看我起身,端的是事无巨细,无微不至,他当我眼睛看不见,就好似万事俱不便,而我承他一片盛情,不便强据,只是连连致谢之余,终不免心生尴尬。说实话,锦鲤与我相识才不过一日,待我却好似比小白还要亲密热心,而我忆及以往元朔,每每小白留下陪我,翌日晨起时总是将衣衫一股脑儿全甩在我身侧,然后哼一声扬长而去,呵呵,不知因何,我总感觉小白好像特别讨厌我眼睛看不见似的。
一时想的远了,再回神又想起昨夜梦境,哦,对了,龙涟!昨日那位离奇出现的姑娘,在梦中,她一直都唤我皇兄,只不知这一早,她可曾醒了?
念起龙涟,我正欲出门查看,谁料想这一刻锦鲤先一步推门出,而我不知他见着了什么,只闻他一声惊呼,天嘞,原来这一宿真不止是离奇梦多,实在是离奇事多。片刻后我移步门边,竟闻得足下有水波之声,不会吧?这是怎么回事?
门前本是芳草地,怎么这一夜风雪后,竟凭空而出深潭大湖?此刻我耳听尚为虚,而凌水先生显然眼见更吃惊,他踏门去远望水波,回头忙对我道,“龙衍,你千万莫乱动,这门前大湖,深不可测,我先去看看。”
水边风大,我看不见到底是何状况,只得应声而答,只是蓦然间想起龙涟,忙又朝那锦鲤道,“凌水先生,你先去看看那龙涟姑娘,告诉她莫要害怕。”
事实上大约是我多虑了,因为锦鲤出门查看了一通,回来后竟告诉我那龙涟姑娘早已消失不见影踪,奇了怪了,这山间野地,她一个姑娘家,怎么会这般来无影去无踪?
我心头纳闷,百思不得其解,而凌水先生沉吟片刻,竟朝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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