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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了一地梧桐树叶的院子,俄而缓缓开口,微微颤抖的语调里染上些许不自觉的歉疚与宽慰。
“清扬……其实并没有死,我说的可对?”
完完全全肯定的语气,仍带了些往日的天子威严与父亲的威信,直听得越明桓心里一惊,欲待反驳,却怎都开不了口。踌躇片刻,越明桓终是不自然地点点头,也转眼去看窗外景色萧疏荒败的庭院,稍稍沉声道:“他是我的,我怎会舍得让他活活烧死。”
“你——”
陡然听闻这般坦然自负的宣告,越昭衍心头的震惊绝不下于当日亲眼目睹顾惜缘与了尘同榻而眠,只觉惊怒非常,当即厉声斥道:“混账,你可知道这是乱伦?!你想要世人怎么看你,又怎么看他!你难道想毁了他不成?!”
料到越昭衍便会有如此大的反应,越明桓颇有闲心地看着北风卷起一片落叶,冷然道:“父皇可是忘了,清扬已然死了?我堂堂越朝皇帝,便不能立一个男妃了?!”
“你、你……”
心知越明桓说的确是实情,越昭衍仍是被气到半晌接不上话来。只得回首去看越明桓深沉的双眼,却被他眸中无可掩藏的痴恋惊住,心下一时竟不知是何滋味。
他两人,终究还是兄弟。
但看桓儿的神色态度,想来是不会轻易放手。
这竟该如何是好……
沉默许久,越昭衍蓦地直视越明桓,问了一句,“你待他,可是真心?”
毫不逃避地回视越昭衍,以便让他看清自己眼底的痴迷爱恋,越明桓微微讥讽道:“我自然不会像父皇待朝歌琴圣一样待他。”
被戳中软肋,越昭衍一时无语,想起香消玉殒的那人,只觉心痛如绞,好半晌才艰难开口,“我知道,是我有负于他们母子俩,特别是清扬那孩子。他自小就没有亲人疼爱,性子难免清淡刚烈,不易相处。你对他若是真心,那便好好待他,万不可强迫他,也别让他受半点委屈。那孩子……心里一直很苦。”
对于顾惜缘,除了性情淡漠,越明桓甚至可以说全无了解。此刻,听越昭衍提及那人过去,
26、第二十五章 智者千虑 。。。
正巴不得他能说个三天三夜,越昭衍却住了口,面色凄楚再说不下去,只目光灼灼地看着他。
知道越昭衍在等自己的答案,越明桓微一偏头,缓慢而坚定地颔首道:“这些……我自然知道,父皇大可放心。”
“那便好。”
只要清扬幸福安全就好,他已没有能力,也不敢再管太多。
这样,就好……
作者有话要说:这个文,拖了太久的说,自己也很无力。。。。。。
本想在月内完结,结果发现——
距四级考试仅剩一周多一点点的时间,而我还完全木有复习。。。。。。
所以,只能争取咯。。。四级完了拼命赶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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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第二十六章 心灰意冷 。。。
人生不相见,动如参与商。
对于越朝的百姓来说,越武帝昭和九年的秋天,真可谓多事之秋:
七月廿四,朝廷发布檄文昭告天下,竟陵王越清扬疑有犯上作乱,通敌叛国之嫌,已于昨日羁押天牢,等候大理寺提审;
七月廿六,天牢走水,竟陵王越清扬身死狱中,越武帝下令举国大丧,服孝百日,自此一病不起;
八月初一,武帝越昭衍宣布退位,携太妃移居京郊怀歌别院,太子越明桓即位,改元崇德,称越明帝;
八月初三,相国寺与竟陵王府同时失火,皇城南侧一夜焦土。
八月蝴蝶黄,双飞西园草。
御花园里,菊花开得正盛,红黄白绿,争奇斗艳,端的热闹非凡,浑然不觉深秋渐至,再过几日,便无自家容身之地。
此刻,在几个宫侍的伺候之下,顾惜缘正在御花园里赏景。
说是伺候,莫如说是监视防范;说是赏景,莫如说是放风透气。顾惜缘心里一哂,不由微微生出几分苦涩。
登基之后,越明桓所做的第一件事便是将他接入皇宫,把集韵殿改作扬清轩让他居住。宫中先前的侍卫、宫女、太监都被下令跟随太上皇一行移居京郊别院,换上了一批不识得他的新人。缘此,越明桓才稍稍解除禁令,容许他在太极殿之后的地方四处走动。
笼中之鸟。
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
活了十九年,顾惜缘此前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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