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部分(第2/4 页)
兰尘接过衣服,走两步又侧身问道。
“寂筠,那个……公子回来了吗?”
“昨天很晚才回来的,刚刚起来就到后院练剑去了。”
“喔,谢谢!”
笑一笑,兰尘拉下帏幕。
萧寂筠送来的衣服是高级产品,那种布料,就是苏府,也只有那些等级仅次于苏府主人的管家们能穿一穿。不过萧寂筠平时穿的好像也是这类的,萧翼他们也完全没有一丝奴气。
这韦府真的不一样!
草草吃完早餐,兰尘走到后院。这样冷的天气,萧泽只穿了件薄薄的外衣,手中一柄墨色长剑寒气凛冽。
武术,尤其是剑术,在现代多是用于表演的,西洋剑更因成为奥林匹克的比赛项目而成为了推向世界的艺术。至于东方传统剑法的风姿,就只能在武侠片里让人幻想一二了。
剑这种武器,在实战中的杀伤力其实比不上刀枪,但大剑的沉厚,细剑的轻逸,软剑的灵活,至少在文人心目中,剑是一种锐利、刚劲却又消抹了暴戾之气的兵刃。正所谓“三十未封侯,颠狂遍九州。平生镆铘剑,不报小人仇”,他们把对剑的憧憬和喜爱写进那些风神俊逸的诗篇里,诸如龙泉、鱼肠、太阿一类的上古名剑更成为永久的传说。
从小浸淫在这东方文化圈里,兰尘自然属于同类审美观,素来对“剑侠”一词情有独钟,所以此刻真切地看到武林高手展露的剑法,一时间,兰尘连三生有幸的感觉都有了。
啊!虽然,可能,不会持续太久。
萧泽一套剑法练罢,看兰尘依旧是呆呆地盯着,不觉笑出来。
“你在看什么?我的剑都已经收起来了。”
“好漂亮!”
兰尘回过神来,不由感叹:“古人说‘一剑霜寒四十州’,果然绝妙。”
“那么,是诗绝妙,还是剑绝妙?”
萧泽立在冷风里,身姿苍健。兰尘看着他,婉然笑道。
“双绝。”
笑容在萧泽眼里绽开,独步天下的萧门剑法当然得过无数的称赞,但纯粹地因为它剑式的美丽而入迷的,大概只有兰尘了。
“这把剑有名字吗?”
“有,它叫黑曜。”
“黑曜?就是宝石的名字?”
“对。”
“唔,很好听,我也喜欢黑曜。”
接过兰尘递来的厚斗篷,萧泽偏头道。
“真难得啊,我还以为你对珠宝那一类都没什么兴趣的。”
“为什么会这样想?我当然会喜欢珠圆玉润的东西,雕工精细的金银饰品,琉璃、水晶之类的,我也喜欢啊。不过,我不会把钱胡乱用在这方面就是了。”
看看一脸坦然的兰尘,萧泽愣了愣,随即笑道。
“也对,是应该这样。”
接下来的时间里,萧泽依然是多数时候都神情自若地呆在随风小筑,日子过得悠悠闲闲的,除了萧翼一天几遍地送来那种小竹筒装着的情报外,看不出有什么异样。
当然,这是表面上的。兰尘知道苏府一定是出了大事的,可是她不会问萧泽的,也不能问。
午后,兰尘在嫣然池对面帮着园丁打理那几株西府海棠。拿着一本昭国地图,萧泽靠在软榻上散散地看着。
萧翼今天第三遍地飞身而来。
“公子,刚传来的消息,苏大公子已经到了菘陵;夫人,也到了。”
“寄宁做了什么?”
“将苏府盐庄上身家清白的人分为三批,一天十二个时辰轮班值守,同时严密监视那些可疑之人,并详细调查盐庄内部平日的分管情况,重查经手那些宣称苏府往售卖官盐中掺杂土灰的盐铺所有买卖的管事。至于盐矿,因为菘陵刺史早已派兵封锁了,如今内外隔绝,苏大公子正想办法与刺史商谈。”
“嗯。”萧泽点点头,对苏家来说,目前最要紧的是重整因为苏粲被逮捕而陷入混乱的盐庄,否则,乱子只会越闹越大,对苏家也就更不利,而盐矿那里,既然菘陵刺史如此公然介入,恐怕事情不会那么简单。他顿了顿,然后又问道:“那……母亲呢?她,做了什么?”
“我们在菘陵的人并没有见到夫人,他们说一个老妇人帮忙递来了封信,是夫人写的,说她已经到了菘陵,将按公子所说调查菘陵疫病之事。”
萧泽的眉头微微皱了皱。
“确定是母亲写的?”
“是,信上的笔迹确实是夫人的,而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