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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哈哈嗯嗯!别再痒我了!」
女王的笑声开始有著低吟,李其徵视线扫及他的裤裆,发现巫泽远似乎被他的摸摸搔搔痒出情欲来了。
「喂,不会吧,这样你就勃起了?」
作怪的那手停止哈痒,伸直食指隔著衣物按著肌肤,慢慢划到高级西装裤的跨下:
「你的身体既诚实又敏感。我开始忌妒将你调教成这样的那些人了。」
「你为何要嫉妒?我还不是你的谁吧。」
巫泽远口气有些跩有些傲,可是衬著红眼与泪水,看起来只像个外表正在逞强,内心却很渴望得到关爱的大男孩。
「你为什麽不肯现在就答应我?我听说过很多同性恋私生活很乱,处理感情这方面很速食很随便,可是你一直给我你是例外的感觉?」
「你别这样说,同性之间要谈稳定的感情有多难,你根本还不了解。还有你说的例外,我也很讨厌我是。我对身体跟人接触有怪癖,大部分的人其实连我的手都摸不到的,所以我去工地,一定要戴手套,不然我去哪里清洗被碰到的部位?」
原来,龟毛大巫师是因为有这种症头,才会看见他每回检查及验收时,从一下车就戴著白手套。
「喔?那我呢?你的身体从昨晚我们正式接触,好像都没排斥过我?」
「……你是我这例外意外的例外。」
「你这句话好像绕口令喔,可是我听了觉得超爽。」
野兽露出上下两排洁白的大牙,与齐说他得意的笑,不如说他臭屁嚣张。
巫泽远缓过了气,试图抽出两只被捉在一起的手:
「你少臭美,我只是不排斥,又不是非你不可。」
「靠!他……你非得这样说话吗?」
那张伶牙俐齿真是学不乖,李其徵都快被激出爱骂脏话的原形了。
「我怎麽样说话?我还没认识你之前就是这样了,你不是说之前在工地见过我?跟工作时公事公办的态度相比,我现在说话已经算很温和了。」
这倒是,李其徵无可否认。
「你长得很好看气质又高尚,要是说话做事能别这麽尖锐,你会是万人迷的。」
见巫泽远没有不悦的神色,一向有啥说啥的人更直接了:
「还有,去工地验收别戴白手套,别太吹毛求疵,这样会很顾人怨的。」
「喔?喔。」
虽然没有不高兴,但巫泽远的表情却明显有著不在意与固执:
「我知道你们背著我叫我龟毛大巫师,还有其它绰号吗?」
「啊?你知道?」
师傅们不都确定他离开了,才建醮议论他的行径的吗?
「废话,我没耳聋,有次我折回头拿忘了带走的施工图复本,几乎整个工寮都得听见骂我的声音,还连我爸我妈我家祖先全都株连了。」
哇靠,被这样叫了居然还笑得出来?
李其徵有些不可思议的摇摇头,没说啥的只是缩回身躯坐正身子,将车发动驶上往昨晚餐厅的路。
「喂,你都没想过,我这麽做是在替咱们国家挣面子吗?」
「啊?喔。」
虽然不以为然,李其徵还是没有出口反驳。
「我的CASE都是商务的,大多是旅馆酒店渡假村,是接待外国观光客的门面之一。如果粗制滥造,让那些观光客觉得大失品味,就会让他们带著负面的口碑回去宣传开来的。」
李其徵侧头有些无奈的跟巫泽远对望一眼:
「你想得真周到,该找相关单位颁发奖章给你的。」
「难道你没这种想法?」
秀气的男人扬了扬眉,音调也高了几度:
「这是你们那行的潜规则吗?得过且过就好?」
「杀头生意有人做,陪钱生意没人做,听过吗?现在建筑业装潢业都很不景气,发标出来的价钱低到接近成本,我们又不是艺术家,喝西北风就会饱。」
巫泽远冷冷哼了声,撇过头不再接话。
隔了将近十分钟,眼看路程仅剩一小段,李其徵不想与巫泽远因这话题不欢而散,只好选个安全的话题继续聊:
「你昨晚除了骂我英文,还有另一种语言对吧?」
「……西班牙文。我硕士在西班牙读的。」
哇咧他妈妈卡好,虽然听说过巫泽远是喝过洋墨水的,想不到去留学的地方,竟然是他最向往的斗牛国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