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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殷卧雪艰难的动了动身子,却发现,自己能动,原以为傅翼会点中她的穴道,目的是要她有心求死,却心有余而力不足。
是他忘了,还是别有深层意思,不能怪她多心,而是傅翼就是这样的人。
不去理会,殷卧雪只想爬过去,然后跳进岩浆里,感觉自己的身体被岩浆吞噬,死亡的过程肯定很痛苦,却远比留在这宫闱里让傅翼折磨更幸福。
手撑在地上,试图支撑起自己的身体,却发现右手根本使不上一点力,手腕上的伤口再次裂开,渗出汩汩血,殷卧雪却一点也不在乎,对于一心求死之人,痛是那么的微不足道,只能凭着左手的力道,让自己的身体一点一点的往前移动着。
撑在地上的左手,大力之下,手指弯曲,关节发白,手指被磨破,看着越来越近的岩浆,滚烫的岩浆,宛如死神在向她招手般,任何人都会感到畏惧,可对殷卧雪却是一种极致的*。
岩浆烘烤全身,炙热的温度让血液沸腾都快要从血管里暴发出。
当手指碰到岩浆池边缘,一阵喜悦由心而生,殷卧雪仿佛在黑暗中看到一丝曙光,嘴角勾起淡然绝美的弧度,一抹灿灿的笑靥浮现在汗淋淋的脸庞上,那微微弯起的眼角,如同最璀璨的残月,宁静而寂寞的微笑,宛如繁星的光芒凝聚在她身上,是摄人魂魄的美。
谁说死对她来说是种奢侈呢?此刻,死对她来不再是奢侈,而是近在咫尺,只要她再往前一点点她就能得到解脱,所有的事都了了。
外面观看着的人,都被殷卧雪脸上那抹笑给震憾到了,一个人在面临死亡的时刻,怎么能笑得如此美,也让他们充分见识到,她对死亡有多向往。目光均不由得瞄向站在他们前面的傅翼身上,他们看不见他脸上的表情,从那负在背后紧握成拳的手,指关节全数泛白,发出令人发毛的吱吱咯咯响声,不难看出,怒气已经面临崩溃的边缘。
“哥,叔叔,永别了,卧雪会在天上看着你们,破浪哥哥,卧雪来向你陪罪了。”殷卧雪闭上双眸,扣住岩浆池边缘的手一用力,等待着被岩浆吞噬的痛。
第二十八章 无力回天
还是未能如愿,只差那么一点点自己就能彻底解脱,可老天偏偏不让。殷卧雪望着被抛在远的碗片,上面还沾着血,视线越来越模糊,意识也逐渐涣散,接着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
殷卧雪垂下眼帘,轻闭着双眼,一滴泪水顺着脸颊落了下来,那惨白而绝色的容颜变得很平静,似乎并不曾受任何伤痛的折磨般。
傅翼就这么看着她,安静的看着她,思绪万千。
“帝君,奴才把御。。。。。。”剩下的话咔在喉咙,刘图手中还提着灯笼,将视线落到站在门口的林长风身上。
怎么回事?
林长风回答他的只是沉默,刘图也没执着的想要问出答案,共事多年林长风的为人,自己很清楚,他若是不想回答的问题,刀夹在脖子上他也未必哼一声。
跟随刘图来的御医看到这一幕也吓傻了,帝君是出了名的残暴狠绝,铁血无情,可还没听说过他对后宫的嫔妃也这般血腥,更何况霜妃娘娘还是殷氏皇朝殷帝最*爱的公主,传言,他们是从小就认识,分别十年,依然不能忘情,帝君才派使节去求和亲。
“她若死了,就用你妻儿陪葬。”冷漠的话从薄唇里迸出,傅翼阴沉着脸,看也没看地上的殷卧雪一眼,甩袖离去,林长风紧追其后。
见傅翼走远,刘图将手中的灯笼塞到傻呆着的御医手中,提醒道:“救人啊,再愣下去,你妻子就得为霜妃娘娘陪葬了。”
刘图也不多留,转身追了上去。
御医这才回神,将灯笼放到一边,察看着殷卧雪身上的伤,受了风寒,喝几服药便可,最伤脑筋的是她右手,就算五指断骨能接好,手腕处的伤口太深,就算治愈,恐怕她的右手也废了。
半月后,景秀宫,傅翼负手而立,居高临下的看着跪在眼前的御医。“她为何还不醒?”
就算砍掉整只手臂,依旧能活,她只伤到手腕,怎么可能躺在*上半月之久。
“回帝君,霜妃娘娘,她。。。。。。”御医擦拭着额际的冷汗,犹豫着该不该说。
“如何?”傅翼犀锐的目光掠过,带着凌厉的气息。
“生无可恋。”御医一咬牙说出口了,接着头磕在地上。“帝君,臣已经尽力了,可是霜妃娘娘,她不愿醒来,臣也没有办法。”
“生无可恋。”傅翼嚼着四字,眉头微微一扬,凤眸中闪过一抹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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