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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身回房拿来件衣服替他披上,嘴里还不忘埋怨一句:“你这样子,哪有半点像二十岁的人?连照顾自己都不会……”
吴景鸢趁瞳儿为自己披衣服的瞬间,一把将他搂在怀中,宠溺地说道:“有你在我身边,我哪里还用得着照顾自己?”说着,也不管瞳儿的反应,将衣服一并盖在他身上,就着在本的姿势闭目睡去。两只牧羊犬仿佛早已见惯了主人的行径,换了个地方又趴着睡下。
瞳儿任吴景鸢搂着,一时却又睡不着觉,便张着双眼无聊地仰望夜空。
繁星点点,正如那天夜晚与吴景鸢一起救出鸣天羽后,两人在郊外路边坐下时看见的一样。
夜色寒,夜色晚,夜色深沉,夜色暗淡……
他是有心事的人,却不能始终活在回忆当中。虽然忘不掉那个曾经爱之入骨的人,对于现在的珍贵却也有着一种本能的守护。
忽然,一点难以明状的鲜艳色彩飞快地掠过天空,惊得瞳儿微微颤动。
“怎么了?”察觉到怀中之人的异样,吴景鸢梦艺般地问着。
“没事,有点冷而已。”
“你冷?”吴景鸢猛然掀开眼帘,他松开紧拥着瞳儿的手,“那你快回屋去睡吧,明天还要去上学呢,别感冒了啊。”
“那你……”
“我才不怕冷呢,盖一件衣服足够了。快去睡吧,晚安!”
瞳儿转身向回走,鼻子酸酸的,几乎流下泪来——若不是自己习过剑术,眼力奇佳,刚才根本发现不了那疾速掠过的身影。
没有错,是小毒蝉回来了。他……还在乎着我,还没有办法将我忘记。
好想,回到他的身边。不管他是否爱我,只要和他在一起便好,真的。
似乎有那么一个瞬间,他竟然忘记了对吴景鸢发下的誓言——只要你爱我,我就绝不离开你。可是,我若走了,吴景鸢他,一定会疯掉的……怎么办呢?
同样是夜色之中,鸣天羽独自走出安静的住宅小区,来到平日教彩辉练剑的林中空地上坐下,默默地想着心事。
下午,自己将鸣彩辉独自留在此处练剑。来接他时,他告诉自己,说他见到了弟弟养的毒蝉……
真的是这样吗?
忘不了两年前他要我离开时决然而无奈的眼神,忘不了今生与他共度的那段最为幸福的时光。倘若他真的还在乎着我,还放了蝉儿来看看我过的怎样,我又有什么理由不回去找他呢?
第二天一早,吴景鸢吃着瞳儿做的好吃得不得了的早餐时,突然觉得气氛似有些不大对劲。
“瞳儿,你不开心吗?”吴景鸢放下手中和筷子,见瞳儿眼眶微红,心里了隐隐觉得有些异样。
“没有啊……估计是昨晚没睡好吧。对了,我给过你一颗乳白色的‘雪伏莲’种子,你种下了没有啊?”
听瞳儿问那种子,吴景鸢暗暗松了一口气。他不由得怪自己多心——瞳儿说过,只要我爱他,就绝不离开我。我又何必庸人自扰,担心他突然离开?“那个啊,早种下了,现在还结了个花苞呢。你要去看吗?就在牧场外的水潭里——那水潭可是我专门为种那伏莲而建的呢,因为怕被羊吃了,特意选在牧场之外。”
“哦,我暂时不看……那个……”瞳儿犹豫片刻,终于说道,“你今天……能不能在那花上滴两滴血啊?……小毒蝉说,要用鲜血浇灌,雪伏莲才能开出约色的花。”
听到“小毒蝉”三个字,吴景鸢的手一抖,险些将面前的牛奶打翻。瞳儿与自己在一起已经两年了,还从没有提起过这个名字。因为怕他伤心,自己也从来没有问过,只道他在身边就好……今日,他竟无端念出“小毒蝉”这三个字,表情又极为怪异……这,是为什么呢?
“好不好啊?”见吴景鸢发呆,瞳儿心知他已开始有些不安,而要让他真正忘记自己,则必须要他在闻血伏莲花香前因自己而心痛,便狠下心来继续说,“小毒蝉把那种子交给我时还说,要是想他了,就去看一看这花,你帮我这一次,好不好?”
“嗯……”吴景鸢呆呆地应着,心里竟略略有些刺痛。
瞳儿出门上学去以后,吴景鸢又在桌前呆呆地坐了很久。最后,他终于站起身来,拿起一把小刀向种着雪伏莲的水潭走去。
经过牧场时,羊群中瞳儿最喜欢的那只小羊欢天喜地朝他跑来,亲昵地蹉着他的腿。他温柔地抚摸着这只小羊羔,久久地凝视——为了方便辨认,每只羊身上都被烙上了一个“鸢”字,而因为瞳儿说过他最喜欢这只,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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