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痒的很是奇怪。
秦束觉得太后娘娘的声音仿佛带着一股奇异的力量,让他渐渐的放松。安静的听着耳边的声音,和自己的心跳声渐渐重合,从激烈慢慢的归于平和,从清晰变得遥远而模糊。
“二十九……三十……”柳清棠数完,安静的等了一会儿才把手放开。放开手后,她发现秦束闭着眼睛,呼吸浅浅的睡着了。
柳清棠看着他的睡脸忍不住弯了弯眼睛,手指触到他的脸颊,低低的笑道:“还真的睡着了,怎么这么傻呼呼的呢~”
她托着脸看他,发现他睡起觉来很是规矩,许久都没有动一动。她自己就不一样了,睡起觉来总爱翻身,隔一会儿侧向左边,隔一会儿又侧向右边,睡梦中都无意识的翻动。
柳清棠看看外面的景色又看看秦束的睡脸,时常忍不住点他的鼻子,刷他的睫毛或是戳戳他的脸颊。等他觉得痒蹭了蹭毯子的时候,就收回手偷偷捂着嘴笑。
秦束迷迷糊糊的醒过来的时候,还没来得及睁开眼睛,就听到耳边太后娘娘的声音,她说:“张嘴。”然后他下意识的就照做了,结果嘴一张就被塞进来了什么东西。习惯性的嚼了两下,秦束这才反应过来现在是个什么情况。
他还枕在太后娘娘的腿上,身上和太后娘娘盖着同一床毯子,而太后娘娘手里拿着一块缺了一角的糕点,正笑眯眯的俯视着他。
秦束嘴里含着那被嚼了两口的糕点咽也不是,不咽也不是。他竟然真的枕在太后娘娘的身上睡着了,而且还不知道这样睡了多久。
“好了,别僵着了,起来给我揉揉腿,被你枕麻了。”柳清棠拍拍他的脸颊道。
秦束闻言霍的坐起来,伸手就给她捏腿。柳清棠麻了的腿被这一捏,疼的嘶了一声,秦束眼里立刻就出现了自责,想都没想的就说道:“奴才该死,奴……”
没等他说完,柳清棠眼疾手快的将手上那块缺了一角的糕点塞进他的嘴巴里,“饿了的话这里还有盘点心能垫垫肚子。”
秦束一句话被堵住说不下去了,只能默默的给她捏腿,默默的嚼点心。
柳清棠见他腾不出手拿嘴里那块糕点,还好心的给他拿着,凑到他嘴边喂他,一连喂了三块才停手。
“主子,起了吗?上面要开宴了。”缀衣在门外问道。
“马上就好了。”柳清棠答了一句,让秦束不用捏了,弯了弯腿坐到了榻沿。
秦束很快的套上自己的鞋子,然后蹲下。身子给她穿鞋。但是为她穿好鞋想站起来的时候却被按住了肩膀,虽然不知道太后娘娘想做什么,但他还是顺着她的意思继续蹲着。
柳清棠凑近他,宽大的袖子拂过他的肩膀,接着给他扶了扶头上的帽子。秦束这才知道自己的帽子歪了,并且刚才一直顶着这样歪斜的帽子给太后娘娘捏腿。
他明明想用自己最妥帖的样子面对太后娘娘,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每次都会变成这样。一直跟着太后娘娘回到终岁阁顶层参加家宴的时候,秦束还是觉得沮丧,虽然他的表情完全看不出来。
这场家宴比起前两场安静许多,梅宴那会儿后来还叫了女先生去说书,讲了几出有趣的故事;百官宴上则是乐坊跳舞奏乐的没有断过,就算看的人少也能热闹热闹。
但是家宴没有那些,再加上只有这么几个人,围坐了一桌,说话的人也很少,场面就有些冷。
那三个公主都只在问到她们的时候回答几句;连太妃从头到尾都在紧张着儿子,怕他做出什么奇怪的事;萧淮与一直看着虚空的地方面无表情的发呆,被连太妃拉着都没有动静。
然后便只剩下柳清棠和小皇帝萧淮旭,她们偶尔也说说话,只是她们也不可能一直说,常常是忽然就安静下来。
柳清棠想了想,干脆和往年一样叫乐坊里的女乐来演几出影戏。就是那种在特殊的屏风后被光照着投出影子来演的戏,也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从民间流传起来,乐坊那些人便也学了来演。开始是觉得挺有趣,但是年年如此没有一点新意。再有趣的东西,看了这么多年也会厌烦,柳清棠觉得自己现在看着都能睡着,但是就算她不喜欢,好歹也比这样相顾无言的尴尬场面来的好些。
叮叮咚咚唱了三出影戏,终于快到了午夜。当更楼上那座大铜钟被敲响的时候,天空绽放出一朵朵璀璨的烟火,那是早早就在广场前准备好了的太监们放的,足足有九十九个大的烟火和九十九个小的烟火,接二连三的从地上升腾而起,又在天上炸开。还有单独组成福寿字样,各种花色的烟花,一时间照的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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