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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多数酒吧都缺人。我到后海的酒吧一条街转了一圈儿,发现后海家家酒吧门口都贴着招工启事,我进了一家酒吧应聘,结果就留下了。北京的酒吧招服务生的要求不算高,18~28岁之间,男女不限、户口不限,唯一与杭州酒吧不同的是,要求最好有北京户口。
开始,我被分在一楼的慢摇吧做服务生。可在当晚,老板品尝了我调制的鸡尾酒后,将我安排在吧台,从事老本行——调酒,薪水也在普通服务员的两倍以上。
只需两天,我就把酒水的价格背了个滚瓜烂熟,北京酒吧调酒师的工作比起当初在杭州复杂得多,有些酒不能开在一起,那些酒要去吧台出单子。单子填错了该怎么办,存酒取酒要经过什么程序,每天的主打产品不一样,有时是黑方威士忌,有时赠送……熟悉这些也费了不少神,说句实话,在杭州的酒吧,这些都是普通服务员要做的事,而调酒师的工作就是调酒。
对我来说,这些都不是什么问题,一周我就全部搞定。而最现实、也最让我不安的事情远不像开单那么简单。在杭州的酒吧,由于我调酒的手艺比较好,所以在当地我小有名气,可到了北京,后海一条街上,调酒师很多不说,而且不少是拿过国内国际很多大奖的名师,我的那点小名气与其相比,相差太远。
于是,休息的时候,我晚上就经常到别的酒吧转转,先与他们交朋友,再与他们交流调酒经验,这样一来,我学到了不少新的调酒方法,以及国外流行的调酒趋势。
工作不长时间,我就发现了自己最大的弱点是英语的对话能力差,虽然杭州也有许多老外喜欢泡吧,但在杭州的时候,调酒师不需要与老外有过多的交流,只要知道一些酒的英文读法就可以了;可这在北京就绝对行不通,一些老外喜欢与调酒师聊天,我的英文水平跟不上,直接影响到酒吧的生意。而且,一向自视很高的我发现,身边的服务员有许多是知名高校的大学生,英语对话能力了不得。
这里差不多有一半客人是老外,所以能用英语对话是老板优先考虑的招聘条件,开出的薪水也比普通的服务员高。如此严峻的形势,迫使我产生了报班学英语的想法。于是,晚上上班,我就利用白天的时间报了英文补习班,晚上可以与来酒吧的老外对话,训练自己的口语,半年多过去了,现在我的英文水平突飞猛进,已经能够熟练地用英文与来酒吧的外国人交谈了。
没想到原来对英语不感兴趣的我,竟然能够为了调酒而学英文,这也许就是人们所说的,“兴趣是最好的老师”吧!在别人眼里,酒吧是个三教九流汇集的地方。可在我看来却不尽然,我觉得酒吧的红火与经济、社会、文化的变化都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酒吧的步伐始终跟随着时代,它应该是青年人的天下。留学生、国内的生意人、白领阶层、艺术家、大学生、娱乐明星、有消费能力的老百姓都是这里的常客。他们在这里谈天说地,寻找一种久违的亲切感。与他们天天在一起的时候,我觉得离首都很近,但想到北京户口和未来的生活,又感觉离北京还有一段难以说清的距离。
打工路上“洗”以为常
采访对象:徐富贵,男,34岁,河南信阳平桥区五里镇凤台村人
人物群体:洗车工
人数总量:估计北京约6~7万人
群体特征:专门在修车行里擦车、洗车
月均收入:1000元左右
2006年9月25日星期一阴
“我爸爸是名洗车工人,他每天早起晚归,为我们挣钱,在北京生活。每天爸爸6点就得起床为我做早饭,然后把我叫醒,吃完早饭就得送我去上学。然后8点前就得赶到修车行上班。
爸爸工作很辛苦,从爸爸手上的裂纹就能看得出来,冬天的时候,爸爸的手经常是流血的地方刚好,就又有一个地方烂了口子。听爸爸说他每天要洗几十辆车,我很心疼爸爸,想帮爸爸干活,可爸爸说我还小,等我长大了,才能帮他干活,我很着急,什么时候才能长大呢?……”
这是徐富贵8岁儿子虎子的一篇日记。他说自己平时工作忙,跟儿子的交流很少,这篇日记是他在给儿子的作业签字时发现的。“没想到儿子这么懂事。”说这话的时候,徐富贵这个30多岁的男子汉快流出泪来。
与妻子离婚后,徐富贵带着儿子来到北京,租住在大兴区的一栋平房里,每月150元的租金,比起在市里租房子算便宜很多了。徐富贵在北京的第一份活儿就是洗车,因为就这份活儿没什么技术含量,而且对学历也没要求,至于岁数,像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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