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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不其然,姜媞过来了。
“姐姐。”姜姈穿着桃色绣牡丹的挑线裙子,身上穿戴贵气,显然是阮姨娘把私藏的东西能陪的都陪嫁了。
姜姈一面唤着姜媞,一面也不曾起身迎她,甚至也不曾请姜媞坐下。
她正要开口,外面便说齐琅回来了。
姜姈蓦地便站了起来想要出去迎接,却又看到挡在门口的姜媞。
“姐姐,快些坐下呀。”她话风一变,忙热情地来拉着姜媞坐在绣墩上。
姜媞抬头望了她一眼,那目光颇有深意。
不待她说什么,外面便有一男子走近,挡住了门口的光线。
姜姈抬起头来,在看到对方面容的瞬间,脸上顿时变得羞涩起来。
“夫君。”她盈盈有礼,向对方福了福身。
齐琅微微颔首,目光掠过她的头顶便入屋坐下。
身边的小厮成淮自觉的进屋去拿了东西出来。
姜姈转身叫丫鬟奉茶,却见姜媞正好坐在齐琅的下首,而对方的目光,也将将落在姜媞身上。
☆、刁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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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姈抿唇一笑; 道:“您过来了就快些哄哄姐姐吧,因我进府来; 便一直未曾见过姐姐的笑脸,心中很是过意不去。”
她略带几分试探,说完这话; 却发现根本就没有人理她。
齐琅眉头微蹙,似乎等得不耐烦了。
姜媞抿了口茶水,只垂首看着自己袖子上的云纹,甚是不在意。
姜姈脸上的笑收敛了几分; 心中猜想也许是他二人感情不和吵架了; 这会儿谁也不理会谁。
若是这个好姐姐再继续这样下去,说不定这辈子都不会再被齐琅多看一眼。
待她还要开口; 这时候成淮却抱着一摞东西出来了。
“您看看是不是这些?”成淮问道。
齐琅只扫了一眼微微颔首,便蓦地起身无视迎上来的姜姈径直离开。
姜姈虽郁闷,却也没觉得掉面子。
毕竟这齐琅本就是个喜怒无常的人; 虽然性格古怪; 可样貌和地位却是绝好的。
屋里又只剩下了姜媞与她。
“姐姐; 父亲带话说,让姐姐要好好照顾我呢。”姜姈说道。
“家中人如何?”姜姈问她。
“家中父亲他……”姜姈一听对方的问话下意识又变成了从前那个曲意讨好的模样,只是话说了一般; 她才想起来如今她们两个已经是截然不同的身份了。
姜姈蓦地一笑,道:“家中一切都好。”
她望着姜媞,显然就是不想如对方的愿。
姜媞放下茶盏,道:“既然话已带到; 我便不多留了。”
姜姈坐在那儿未动,却对门口的丫鬟使了个眼色。
丫鬟会意,便在姜媞起身的时候胳膊肘刻意撞了装满豆子的瓷盆。
那瓷盆在姜媞面前摔个粉碎不说,便是那豆子也撒了一地,将姜媞的去路挡住。
“哎呀,姐姐也太不小心了。”姜姈走到姜媞身边说道。
姜媞问她:“你叫我来,便是为了这个?”
“虽然不知道姐姐说的什么,但姐姐打翻了我的东西,总不好直接走人吧,总得把豆子捡好再走吧。”姜姈道:“地上灰尘多,又有碎瓷片,不能直接兜起来,而且这豆子里又有红豆绿豆,姐姐不如帮我分分清?”
姜姈笑着走到她对面,道:“我是夫君唯一一个有名分的女人,相信这点小事情应该能使唤的了姐姐的吧。”
碧思默默地看着这一切,心里恨不得把姜姈撕碎了喂狗。
可她万万没有想到姜媞真的会躬身去捡。
姜姈甚为得意,她坐着欣赏了一会儿,便觉得乏味,带着丫鬟扬长而去。
碧思不解道:“夫人,你为什么要去捡,就算她无理取闹,你从来也不是纵容她的性子。”
姜媞默默地将豆子捡入新的盆子中。
“你们不都说我欠了他吗,从七年前到现在,所有人都说我欠他的。”她的声音透出几分嘲讽,“那我就还给他吧,还的清清楚楚,让我也尝试一下看他娶亲的感受,再尝试一下被他的人欺负的滋味。”
碧思脸色霎时一僵。
姜媞说得不错。
从七年前,在那条热闹的送嫁长街上,在姜媞坐在花轿里,面无表情地看着追上来的孱弱书生被李府的人踹倒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