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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先回冀州城内暂避。”
韩煜齐沉下脸道,“不行,我若走了,不等拓跋打上门来,四位参将就望风而逃了。”
秦岭跪了下来,“王爷,你先离开吧,我和常将军一定拼命守住!”
韩煜齐隐忍着怒气道,“离开冀州又有哪里是太平的?你不必再说。”
常将军也进来了,犹豫道,“秦家军离此地不过数十里,朝发夕至,要是能跟他们联合起来……不如让末将出面。”
韩煜齐摆手道,“先皇让秦世崎与拓跋多年互为制肘,彼此消耗,秦世崎早就心怀怨恨了,他等了多年,就是等这个时候,等我们和拓跋斗得两败俱伤,他正好坐收渔人之利。”
常将军也知这事绝无可能,咬牙切齿道,“秦世崎,亏他人称军神,拥兵自重,挟天子令天下,分明是狼子野心!”
韩煜齐沉声道,“将军可有制敌之策?”
“我们的人马太弱,要对付拓跋,唯一的办法是将他们的兵马打散,集中兵力,各个击破,方有一分胜算。可拓跋也深知自己的优势,是不会轻易分散兵力的。”
韩煜齐绷着一张脸,在帐里踱来踱去,每个人都不做声,帐内的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
许久,韩煜齐脸上的凝重退去,恢复如常的神色,仿佛做了什么决定。他深吸一口气道,“常将军,马上将我们军中无粮的消息放出去?”
“王爷,这……”常将军一震。
“拓跋铭是个刚愎自用之徒,又打了场胜仗,此时听到这个消息,定更加意满志得。”
“若拓跋铭发兵攻打,又当如何是好,我们如何能挡……可我们确是没有粮草啊。”
“我就是要拓跋铭轻敌冒进!”韩煜齐手指在地图上一划,声音冷冽如冰。
常将军是少数仍能保持头脑冷静的人之一,依他所指的方位望去,从地形上看那正是一片绵延山脉。片刻思索后,骤然变色。
“王爷!”常将军失声叫了出来,韩煜齐眼色一递,挥手止住他说下去。
他略顿一二,走到施玥儿面前,深深望了她一眼,猝不及防,竟点了她周身大穴。
他对秦岭道,“你立即带她走。”
她张口不能言,望着他,盈满泪水的眼里是哀求。
“王爷——”秦岭心不甘情不愿,最终在他狠厉的目光下,不得不点头。
韩煜齐转身大步走出帐内,她看他的最后一眼,是他瘦削的侧影,仿佛有种决绝,却没有回头看她一眼。
三日以后。
冀州城以北三十里外,一匹白马飞驰着狭长的山道上。
山道上有不少从关外逃回来的难民,这一匹逆向而行的马尤其引人注目。
马上是一个娇小的身影,连日来的奔波、尘土把她的脸色染得蜡黄,她高声吆喝着行人闪避,马已快至极点,她一咬牙,马鞭在同样疲惫不堪的马背上狠狠一抽。
而此时北投山的金蛇谷中,两支大军正苦苦僵持着。
双方激战了两天两夜,仍不分胜负,各自撤回百步,稍作休整。
烈日下,一片密集如林的刀尖反射着森冷的光,旌旗蔽日,大槌敲得锣鼓震天响,谷中的鸟惊得乱飞。
谷中弥漫着一股浓重的血腥,被风一吹,几里外都能闻到,山梁上,坡地上,到处是马和人的尸体,仿佛是人间的修罗场。
金蛇谷中因地形状似蟒蛇而得名,他们所处的地方正是蛇口处,一旦通过蛇口,便可一路长驱直入,蛇口广阔的盆地中,两军人马原地待命,人人红着眼睛,死亡不但没有勾起他们的恐惧,反而激起他们嗜血的欲望。
此时已经无关打仗,无关胜负,无关生死,支配他们的是体内沸腾的血液和欲望,就像负伤的野兽被血腥味一激,反而越加兴奋,急着享受把对手生生撕裂的快感。
两军最前头,各自的主帅遥遥对阵。
拓跋铭坐在马背上,他身上也有好几处挂彩,马鞭一指,仰天大笑道,“想不到竟是王爷亲自迎接本王子,贵国连一个能拉弓的都没有了么!”
韩煜齐的笑冷如剑锋,高声道,“对付蛮夷之族,何须劳动我朝的大将军,一个闲散王爷足矣!”
“大言不惭,本王子倒是要看看神勇的王爷如何打得过我拓跋的千军万马!”
常将军也高声道,“拓跋王子,金蛇谷中的每一寸草都被我们烧光了,你以为你的军马还能跑多远?你们速速投降吧!”
拓跋铭又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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