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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在她预料中的事,为什么亲耳从别人耳中听到心会如此痛?
丽太妃精心描画的嘴角逸出一丝笑意,很满意看到她的狼狈,“本宫在地狱里,你也别想好过。”
丽妃紧紧盯着她脸上一丝一毫的反应,眼里的怨恨越化越浓,她这一辈子注定老死腐烂在这座牢里,可是她却不同,她成了睿王妃,睿王对她的维护明眼人都能看出来,也许她会是唯一一位睿王妃,就是这张脸,凭什么,明明比不上自己,却占尽了好处,年轻,是年轻,吹弹可破的肌肤,她比自己年轻,不需脂粉便可以炫耀的年轻,这一点自己永远胜不了!
像有一千只带着剧毒的爪子,抓腾着,抓得五脏六腑流血不止,她的一生已经完了,可她不愿意再看到这张脸,不愿看到她明明慌乱却故作镇静的嘴脸!
意识到气氛徒然诡异,施玥儿惊惧地后退一步,身后几步处就是凌波湖,丽太妃想要做什么?
突如其来的一声断喝,划开沉寂得压抑的空气。“丽太妃,你要做什么!”
施玥儿眼眶有些湿,眨眨眼,硬是把泪水眨了回去。
丽太妃很快狰狞的表情中恢复过来,转过身来,轻笑,“摄政王,兴致不错,怎么有空来御花园?”
韩煜齐冷着一张脸,“今日六弟回来,本王特意抽空过来不行么?”
“这天下都是王爷说了算,王爷要路过御花园,谁敢说不?”丽太妃丝毫不以为大逆不道,咯声笑道,“王爷也真可巧了,从宣政殿过来,还能在这遇上。”
“丽太妃若是没要紧事,早点回去歇着。”
丽太妃精致的妆容有一丝裂缝,谁都明白太妃名为在宣昼殿养尊处优地供着,实质是终生禁足了。
“说起要紧事,本宫还真想起了一件,本宫曾问王爷信不信因果报应,王爷可真没让本宫失望呢。”
韩煜齐蓦然变色,丽太妃仰天狂笑,离去。
“嫣儿……”
“王爷糊涂了,臣妾家姓施,不知摄政王在叫谁?”
“臣妾”两字如刺入心头,见她刻意拉开两人的距离,韩煜齐长叹了一声,“嫣儿,她们让你越来越心寒,是吗?”
韩煜齐的确了解她,看到太妃的下场,她只有深深的哀悯和恐惧。红颜弹指数十年,怎样不是个过,她们以为自己谋得多少人艳羡的一生富贵,下半生也衣食无忧,尊荣宠禄,熬尽数十年,会被追封贵太妃,请入祭坛,送入皇陵……天下有几个女子是静妃,然而静妃能占有的也只有太上皇的半边寝陵。
“王爷不是忙着么,臣妾不碍着王爷了。”
她口口声声要划清界线,他苦笑不已,“你都听到了,你生我的气?”
她咽下喉中的涩意,不让声音有异,“王爷说笑了,臣妾有什么好生气的?”
“你越是平静,说明你心里越生气,我却为你还能生气高兴。”
午后的风熏人欲睡,他们一如昨日并肩站在凌波湖畔,她还是她,他也许还是他,他们却已经不是他们,昨日往事还历历在目,今日妇有夫,夫亦将有妇,情何以堪。
想起从前,心头更苦涩,她知道无法再跟他扮演君臣下去,开口道,“臣妾该回去了。”
他眉一扬,“正好顺路,我同你一道走。”
“王爷,不是要去见来使吗?哪里同路了。”
韩煜齐诧异道,“你知道?”
“来的时候,宫门封了,不是专为迎接他吗?”
韩煜齐蹙起眉,神色转为凝重,却也不瞒她,“此人是拓跋王的二王子拓跋扬。”
她一怔,煌朝与拓跋一族百年的恩怨,无非是西北数百里的领土之争,拓跋历年诸多骚扰,煌朝泱泱大国,自有大国的容量,自秦将军收复了西北,对拓跋一向优厚,年年有招安之意,可拓跋表面恭顺,实际野心不死,一直伺机而动,借口游牧部落难管制,放任他们每年越境小骚小扰,西北早已苦不堪言。
鲜少见他在她面前这个样子,不由问多一句,“拓跋王怎么会让自己的儿子亲自来?”难道不怕他被挟为质?
韩煜齐淡淡道,“据说这个拓跋扬是拓跋王最看重的儿子,年纪轻轻,表现的才干已经让众多首领侧目。”
施玥儿心一沉,隐约有不安的预感,又不知这预感从何而来,只觉得如果上次进宫来的也是这个拓跋扬,那他来的时机也太会挑了,一是皇帝病重体弱的时候,一是弱帝登基,时势暗昧的时候。
想起韩慎说的,“你真以为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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