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什么是‘渊’”(第2/3 页)

渗出了细密的汗珠，身体在不可见的压力下微微颤抖。

“是林浅吗？”

陆尘在脑海中仔细搜寻过后，摇了摇头。

就算已经不喜欢她了，也谈不上厌恶。

“是对方婚前邀请自己吗？”

陆尘再次摇头。

这件事后，他感受到的只有悲伤和难受，并没有厌恶。

“是……”

陆尘的视线落在了地上的‘怒魔’身上，立刻明白了自己厌恶什么。

他伸出手，手指微微颤抖，最终定格在那具静默躺卧的‘怒魔’之上，其周身环绕着不安与暴戾的气息。

，！

昏暗中，他深吸一口气，仿佛是要将周遭的压抑与黑暗一并吸入胸膛，随后缓缓吐出，声音低沉而坚定：

“是它，是这种无法用科学证实的怪物。”

“我曾经……”

陆尘抬起头，他本来想说自己曾亲眼目睹过自己的死亡，但他想了想发现无法解释，只能改口说自己差点被这东西杀了！

他还将先前的场景描述了一下。

“哦？”

林白峰听了一会后愣了一下，思索片刻后说：

“你遇到的可能是厌‘魔’！”

陆尘的心脏猛地一跳，仿佛被无形的手攥紧，他感受到一股前所未有的寒意从脊背升起，直冲脑门。

刚刚林白峰说自己是厌‘渊’，之后说对方是厌‘魔’，难道……

这两者之间，真的存在着某种不为人知的联系？

似是看出了陆尘的疑惑，林白峰语气凝重地继续说：

“正如怒‘魔’是怒‘渊’力量的极端体现，当觉醒者的生命力被彻底透支，‘怒’渊就会彻底占据其躯体，最终化为只会愤怒的怪物。”

“厌‘渊’亦是如此，它对一切失去兴趣，对生活充满厌倦，你身上的薄膜就是对方赋予你的能力。”

“怒‘渊’是破坏，而你是排斥。”

“你别以为你戴了个面具就有用，我们觉醒者是拥有‘精神力’的，如果不是特殊材质的面具，是根本不可能阻拦我们精神力的探查的。”

陆尘闻言，立刻伸手按在了脸上。

“你不用担心，我不知道你长什么样，这大概也是厌‘渊’的能力，不让对方看清楚，我现在看你就和看一串马赛克一样，根本看不透。”

林白峰安抚好陆尘后，继续讲了起来。

“而你之前所遭遇到的，大概就是同为厌‘渊’，但精神力透支被其反占据身体形成的厌‘魔’。”

陆尘闻言，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如纸，他颤抖着双手，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自己……被自己的同类杀了？

他猛地踉跄几步，几乎要摔倒在地。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以知的‘渊’有七种，分别是‘愤怒、嫉妒、悲伤、焦虑、恐惧、羞愧、厌恶’。”

“实验表明，同一种负面情绪的‘渊’并非同伴关系，而是捕食关系，吞噬同类的‘渊’，更可以强大自身！”

“为什么要和我说这些？”

陆尘的声音在昏暗中显得格外沙哑，他强撑着身体，目光如炬地射向林白峰，四周的空气似乎都因这突如其来的质问而凝固。

林白峰的脸上掠过一抹复杂的神色，他缓缓走近，每一步都踏在陆尘紧绷的神经上。

“因为，”

林白峰停下脚步，与陆尘保持着一臂之遥，他语气低沉而有力：

“你比较稳定……”

“稳定？”

“对！怒‘渊’的人时时刻刻处于暴怒状态，妒‘渊’的人根本得不到满足，二者我们是绝不会考虑的，而厌‘渊’是最不稳定的，不过你厌恶的目标是‘魔’，那应该就是相对比较稳定的。”

“那你是什么渊？”

“惧‘渊’。”

“能力是？”

“创造幻境，这个不是秘密。”

“那其他的呢？”

“只要你加入，这些东西自然会对你公开……”

陆尘沉默片刻，知道林白峰不会继续和自己说了，周遭的黑暗仿佛也因他的沉默而变得更加深邃。

他缓缓抬起头，目光穿过微弱的光线，与林白峰那双深邃的眼眸交汇。

林白峰的脸上依旧挂着那抹复杂的微笑，但陆尘已经想好了。

空气在这一刻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