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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太曲解她的苦口婆心了!
辛苦争取来的长假该做些什么?
从她爸愿意亲自出马替她去找锦哥争取假期起,盛诞就很认真地思忖起这个问题。
她似乎是多虑了,事实上,还没等她缓过神来,已经被陆依丝拉去了日本。
“哇!我们真的来日本了!一年啊,我存了整整一年的钱,终于可以来日本了!失业什么的太美好了!”这是陆依丝刚到成田机场后,发出的夸张呐喊。
盛诞不是笨蛋,她很清楚陆依丝对日本并没有太多的向往,她甚至还曾经磨刀霍霍地嚷过要勿忘国耻。说什么存了整整一年的钱、说什么失业太美好了,无非是不想让盛诞觉得这是一趟失恋疗伤之旅。
然而,朋友约是小心翼翼,盛诞就越是觉得心情沉重。
她觉得自己好没用,那么大了还让家人和朋友担心,她比任何人都希望自己能更快走出阴霾,偏偏有句话叫做——欲速则不达。
虽然日本和国内的时差只有一小时,可下午三点到达陆依丝预定的酒店后,盛诞倒头就睡。
她实在不清楚自己到底睡了多久,中途只醒过两次。
第一次,窗外的天是亮着的,她上了个厕所,倒在床上发了会呆,翻身埋在两个枕头的间隙,不知不觉就又睡着了;第二次,她从陆依丝的行李箱里翻出一碗速食面,吃完,继续睡。
总之,她最后在六尺的大床上翻来覆去再也睡不着了,爬下床看着镜子里邋遢的自己,模样实在有够糟糕,连她自己都看不下去了,立刻去洗了个澡。
床头柜上有陆依丝留下的便条。
——三天!你个猪居然睡了三天!你修炼成仙了,神仙猪!呐,考虑到你之前工作那么累,我就不打扰你了,好好睡吧,我去药妆店逛逛。速食面没了,你如果饿了,就自己出去觅食吧。
就在这张便条旁边,还有两张被揉皱随意丢在一旁的便条。
盛诞看了眼,分别是她睡了一天和两天的时候陆依丝留下的,这家伙还真能逛,一个人都能不亦乐乎跑遍东京。
她边蛮横地擦着头发,边看了眼窗外有些刺眼的阳光。
都已经自暴自弃三天了,也是时候出去逛逛了,总不至于大老远来一趟东京,就为了换张床睡吧。
何况那么好的天气,不应该辜负哦。
可是······去哪呢?
浅草寺。
这是盛诞脑中冒出来的第一个选择,也是唯一一个。
她随手给陆依丝留了张便条,裹了件驼色的外套就出门了,走出酒店大堂,呼吸到迎面而来的冰凉空气后,盛诞即刻就后悔了,早知道那么冷,至少也该套个围脖呀。
懒得再回去拿,她拉紧外套,咬牙走了出去。
得益于从小父母对她的独立式教育,外加她那点还算凑合的英语,去浅草寺的路途不算太波折。
但是为了找那个挂着“雷门”大红灯笼的正门,费了不少功夫。
结果,她莫名其妙就闯到了正殿,所谓的走马观花大概就是这个意思吧,连怎么来的都不知道。
若是以前,盛诞会觉得这种人头攒动的拥挤景区很扫兴,可是现在,混迹在人群中,面前是一张张陌生脸孔,耳边是各种语言,偶尔与路人视线对上,还能换来一个礼貌性的微笑。这里,没人认得她,没人关心她对隋尘新恋情的反应,没有长枪短炮以及看好戏的嘴脸,这种感觉让盛诞心情好了不少。
她放缓脚步,双手插在口袋里,漫无目的地在商业街瞎逛着。
直到途径挂着不少许愿牌的墙,她不自觉地停了下来,偷看别人的愿望虽然不太厚道,但却是盛诞一直很热衷的事。
她微微弯下身凑上前,在那一堆许愿牌上寻找自己熟悉的中文。
只是很快,盛诞就觉得,这是在自虐。每次看见那些祈愿和某某某一辈子的许愿牌,她都会觉得落寞,那么多人,她怎么就遇不上一个有勇气和她一辈子的?
为了不让自怨自艾的情绪继续扩大,她深吸了一口气,抿住嘴角,转身想要离开。
拉回视线的刹那捕捉到的画面,却让她顿住了。
盛诞蹙了蹙眉,怀疑自己是不是眼花了,又凑近面前的那块许愿牌,逐字端详了起来。
“祝盛诞身体健康······”
落款,隋尘。
这个名字像是带着冲击力般,冲开了盛诞的记忆。
——那去浅草寺帮我许个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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