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部分(第2/4 页)
是不紧不慢地向约翰爵士伸着手走去。
约翰爵士抓住他两把手枪的枪筒,把枪柄当锤子使用。
他身体相当结实,搏斗子很长时间。
在十分钟左右时间里,讲经坛的中央打成一片;最后,这场混战停止了,耶户的伙伴们向左右两旁分开,又回到他们的祷告席上去,让约翰爵士躺在讲经坛中央,他已经被他们用修士服的衣带捆起来了。
“你有没有把你的灵魂托付给天主?”祭台前的修士说。
“好吧,谋杀犯!”约翰爵士回答,“你可以动手了。”
这个修士从祭坛上拿起一把匕首,高举着胳膊向约翰爵士走来,随后把匕首举在他的胸脯上方,对他说:
“约翰·塔兰爵士,你很勇敢息你也应该是正直的。如果你起誓,不把你刚才看到的事情讲出去,起誓说无论遇到什么情况也不承认认识我们中间的任何人,那么我们就饶了你。”
“我一走出这儿,”约翰爵士回答说,“就要去告发你们;我一获得自由,就要去追踪你们。”
“发誓吧!”修士又重复了一遍。
“不!”约翰爵士说。
“发誓吧!”修士第三次重复说。
“决不!”约翰爵士又重复说。
“那么,你就死吧,既然你一定要死!”
说完他就一匕首插进了约翰爵士的胸膛,只露出刀柄在外;约翰爵士也许是由于意志的力量,也许是他当时就死了,他哼也没有哼一声。
接着,那个修士说:“执行完毕!”
他的声音很充实,很响亮,就像一个已经完成了良心的职责的人一样。
随后,他让匕首留在约翰爵士的胸膛上,又回到了祭坛前。
“弟兄们,”他说,“你们知道,你们已经被邀请参加将于一月二十一日在巴黎白克街举行的受害者的舞会,为了纪念先王路易十六陛下。”
说完,他第一个回进地道,十名还站着的修士跟随他一起进去了,每个人都带走了自己的火把。
留下两个火把照着三具尸体。
过了一会儿,在两个火把的亮光下,进来了四个杂务修士,他们先把横在石板地上的两具尸体抬到地下墓室里去。
随后他们又走回来,抬起了约翰爵士的躯体,放在一个担架上,从大门抬出小教堂,他们出去后又把大门关上了。
有两个走在担架前面的修士拿走了最后两个火把。
现在,如果我们的读者问我们,罗朗和约翰爵士的遭遇为什么会有所不同;为什么对罗朗这样宽容,为什么对约翰爵士这样冷酷,我们可以回答他们:
“请你们别忘记,摩冈曾经关照过要保护阿梅莉的哥哥,罗朗受了这样的保护以后,是无论如何不会死在耶户的伙伴的手里的。”
第19章 胜利街上的小房子
在人们把约翰·塔兰爵士的躯体抬往黑色喷泉府的时候;在罗朗奔向他的目的地的时候;在那个被他匆匆派去的农民赶去布尔,把这场灾难通知米利埃大夫,请他尽快去蒙特凡尔夫人家里的时候;让我们跳过布尔和巴黎这段距离,以及十月十六日到十一月七日,也就是葡月二十四日到雾月①十六日这段时间,在下午四点钟,走进胜利街这座小房子,这座小房子由于那次有名的雾月十八政变而名垂史册。
经过这么许多次的政府更迭,这座房子的两重橡树大门的每扇门扉上,直到今天还留着执政府的标志,不免使人感到奇怪;这座门牌是六十号的靠大街右面的房子还在继续满足行人的好奇心。
让我们顺着从沿街那扇大门到里面房子那扇大门之间的那条又狭又长的,两旁种着椴树的小径,走进房子里面的前厅,弯进右面的走廊,走上二十个梯级,就可以走进一个糊着绿色墙纸的工作室,这个工作室里的窗帘、椅子、扶手椅和长沙发全都是一个颜色的。
①雾月:法兰西共和月的第二月,相当于公历十月二十二或二十三日至十一月二十一或二十三日。
室内墙上挂满了地图和城市平面图;一对槭树书架放在两边,壁炉嵌在中间;椅子上,扶手椅上,长沙发上,桌子上和书桌上堆满了书;座位上几乎没有什么可坐的地方,桌子上和书桌上也没有什么可以写字的余地了。
在这些堆积如山的报告、书信、小册子和书籍中间好不容易才留下一块地方,有一个人坐在那儿,不时焦急地扯扯自己的头发,他在设法辨认一页笔记,和这页笔记相比,古埃及方尖碑上的象形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