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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上就去见他。”
“您要赶快,您知道他讨厌等人。”
“请跟我走,好吗,先生?”罗朗对他的神秘的客人说。
“我一直在听候您的吩咐,先生。”
“那么,来吧。”
于是,罗朗又顺着他原来带摩冈进来的那条路出去,不过不是向花园门——花园门已经关闭了——,而是向靠街的那扇门走去。走到那儿以后,他对摩冈说:
“先生,我向您许下了诺言,我一直忠实地遵守着;可是,为了避免在我们之间有任何误解,请对我说,这个诺言只有今天才有效,而且只生效一次。”
“我就是这么理解的,先生。”
“那么,这个诺言,您还给我了?”
“我很想保留着,先生,可是我承认您有向我收回它的权利。”
“我就是这么希望的,再见吧,摩冈先生。”
“请允许我不表示与您同样的愿望,蒙特凡尔先生。”
两个年轻人彬彬有礼地相互致敬;随后罗朗回到卢森堡宫去,摩冈沿着墙垣的阴影向一条通向圣絮普利斯广场①的小路走去。
我们将跟着他一同前去。
①圣絮普利斯广场:在巴黎圣日耳曼区。
第26章 受害者的舞会
刚走出一百步以后,摩冈便除下了他的面具;走在巴黎大街小巷之中,戴着面具要比不戴面具更可能引起别人的注意。
走到塔拉纳街和德拉贡街的转角上,他敲了敲一家连同家具出租的小客栈的门,走了进去,在一个柜子上拿起一只蜡烛台,在一枚钉子上取下了十二号房间的钥匙,便走上楼去。别人只知道有一个熟悉的房客出去以后又回来了,除此以外没有引起别的注意。
在他关上房门的时候,座钟敲响十点钟。
他很注意地听着钟响,蜡烛的光照不到壁炉上的座钟;他数清楚了,座钟敲了十下。
“好,”他自言自语地说,“我不会到得太晚的。”
尽管如此,摩冈似乎决定不再浪费时间;他把一张纸放到壁炉的炉床下面,纸马上燃烧起来,他点燃了四支,也就是这个房间里的全部蜡烛;随后放两支在壁炉架上,放两支在面前的柜子上,打开柜子的抽屉,拿出一套最最时髦的礼服,摊在床上。
这套礼服包括一件前身短而平,后身长而窄的上装,颜色优雅,在湖绿和银灰之间;一件有十八颗螺钿钮的淡黄平绒背心;一只雪白的高级细麻布的大领结,一条也是雪白的克什米尔短绒的紧身裤,在扣扣子的地方,也就是在腿肚以下,围有一束饰带;最后还有一双珍珠色的、嵌着和上装同样的淡绿色的横条的丝袜,以及一双镶有钻石搭扣的精巧的薄底浅口皮鞋。
标准的单片眼镜也没有忘记。
至于帽子,就和卡尔勒·凡尔内①画在督政府时期那些花花公子头上戴的帽子一个样。
这些物件准备好以后,摩冈仿佛在等人,神情有点儿不耐烦。
五分钟以后,他拉了拉铃;一个旅店小厮进来了。
“假发师还没有来吗?”摩冈问。
在这个时代,假发师还没有成为理发匠。
“来过了,公民,”这个小厮回答,“他来的时候您还没有回来,所以他说过一会儿再来。而且,就在您拉铃的时候有人在敲门,可能是……”
“来了!来了!”楼梯上有一个人在说。
“啊,太好了,”摩冈说,“来吧,卡德内特师傅!请把我装扮得像阿多尼斯②那样。”
“这很容易,男爵先生。”假发师说。
“什么,什么,您一定要使我受到怀疑吗,卡德内特公民?③”
①卡尔勒·凡尔内(一七五八——一八三六):法国画家,石版画家。
②阿多尼斯:希腊神话中的美少年。
③当时的前贵族受到怀疑,假发师称他为男爵,故有此语。
“男爵先生,我求求您,就叫我卡德内特得了,这使我感到光荣,因为这是一种亲热的表示;不过别叫我公民;呸!这是一种革命的称呼;即使在恐怖时期那些人最狂热的时候,我也总是叫我的妻子卡德内特太太。现在,请原谅我刚才没有等您;因为今天晚上白克街有一次盛大的舞会,受害者的舞会(假发师加强语气说了“受害者”这个词),我原来以为男爵先生也应该在那儿的。”
“啊,是吗!”摩冈笑着说,“那么您是保皇分子罗,卡德内特?”假发师像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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