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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边一个牢房。瓦朗索尔,热雅和里比埃走了进去,科尔特瓦在他们身后关上了门。
随后,科尔特瓦向夏洛特做了个手势要她跟着他走,接着他也走了出去。
牢房里只剩下了一对情人。
有些场面是不必去描写的,有些话是用不到重复的;天主在他永恒的宝座上听着他们,只有他才能说出其中的哀乐。
一个小时以后,这两个年轻人又听到了钥匙在锁孔中的转动声。他们很悲伤,但是很平静;由于他们深信他们的离别不会延续得很久,所以才显得这么安详。
那位正直的狱卒的神态似乎比刚才来的时候更加忧郁,更加不安。摩冈和阿梅莉带着笑意对他表示感谢。
他走到关着那三名囚犯的牢房门口,打开了牢门,一面咕噜着说:
“是啊,今天晚上他们一起过的时间太少了,因为这是他们最后一个晚上。”
瓦朗索尔,热雅和里比埃回到了原来的牢房。
阿梅莉的左手楼着摩冈,右手向他们三人伸去。
三个人一个接着一个吻了吻她那只冷冰冰,湿漉漉的手;接着摩冈把阿梅莉领到了门口。
“再见!”摩冈说。
“回头见!”阿梅莉说。
这次墓中的约会由一个长吻作为结束,随后他们叹息一声便分开了。这声叹息悲痛莫名,就仿佛他们两人的心刚才同时都碎裂了。
阿梅莉走出来后门又关上了,门闩和钥匙声又响了起来。
“怎么样?”瓦朗索尔,热雅和里比埃异口同声地问道。
“看这儿!”摩冈回答说,一面把阿梅莉带来的旅行袋里的东西一下子倒在桌子上。
三个年轻人看到这些闪闪发光的手枪和刃口锋利的匕首时,不由得都欢呼了一声。
这些是他们除自由之外最最渴望的东西;感到他们可以主宰自己的、严格地说也是别人的生命,这是一种最后的、辛酸的快乐。
这个时候,狱卒已经把阿梅莉带到了临街的门口。
走到那儿时,科尔特瓦老爹犹豫片刻;最后,他终于抓住了阿梅莉的胳膊说:
“蒙特凡尔小姐,请原谅我给您带来了多么大的痛苦,可是,您去巴黎也没有用了……”
“因为上诉已经驳回,明天就要处决了,是不是?”阿梅莉回答说。
狱卒吃惊得向后退了一步。
“我已经知道了,我的朋友。”阿梅莉接着说。
随后,阿梅莉回头对她的使女说:
“带我到最近一座教堂里去,夏洛特,等明天所有的事全都结束以后,你再到那儿带我回去。”
最近的教堂离得不远:那是圣克莱尔教堂。
大约在三个月以前,根据第一执政的命令,圣克莱尔教堂恢复了圣事活动。这时候已经快到半夜时分,教堂已经关闭了;可是夏洛特知道管理圣器室的教士的住处,她便到他家里去叫他。
阿梅莉站着,靠在墙上等待着,她就像装饰教堂门面的石像一样木然不动。
半个小时以后,圣器室管理人来了。
在这半个小时里面,阿梅莉看到有一样非常凄凉的东西在她面前经过。
那是三个穿黑衣服的人,他们驾着一辆大车,在朦胧的月色之下,大车似乎是漆成红色的。
这辆大车上载着一些丑陋笨重的东西:巨大的木板,漆成同一颜色的形状奇突的梯子。大车向蒙特凡尔堡,也就是处决犯人的广场方向驶去。
阿梅莉猜到了这是什么东西;她双膝落地,叫了一声。
听到这声叫唤,穿黑衣服的人回过头来;他们还以为是门廊上一座雕像离开了柱座,跪落到地上来了。
穿黑衣服中一个似乎是为首的人向阿梅莉走上几步。
“请别过来,先生!”阿梅莉叫道,“请别过来!”
那个人顺从地走了回去,继续走他的路。
大车在监狱街拐角上消失了;可是车轮的滚动声久久地在石板路地面上响着,敲击着阿梅莉的肺腑。
圣器管理人和夏洛特走来时,看到阿梅莉跪在地上。
圣器管理人不太愿意在这样的时间打开教堂的门;可是一枚金币和蒙特凡尔小姐的名字消除了他的顾虑。
第二枚金币使他决定点亮了一座小祭台里的灯。
这儿就是阿梅莉在孩童时初领圣体的地方。
小祭台里的灯点亮以后,阿梅莉便跪在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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