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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龙形八掌”那么的身份武功,提起这夫妻两人,也是面目变色,绝对不敢去招惹他们。
此时机缘凑巧,却让裴珏遇着了她,而发生的事,又是那么难以解释,以“冷月仙子”往常的脾气,不要了裴珏的命才怪。
裴珏的目光里,自责,惭愧,不安,兼而有之,但却绝对没有乞求之神色,他生性如此,就算刀架在头上,他也不会向你哀求半句的。
“冷月仙子”脸上的红霞,仍然未退,除了她丈夫外,从未有人看到过她的身体,近几年来,就连她的丈夫都没有看见过了。
此刻她却让这少年人看了个饱,心中固然愤怒,不知怎地,却还有另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然而这感觉却更令她不安,也更促使她下决心要废掉裴珏,这在她而言,只不过是举手之劳而已,但她却在迟疑着。
从裴珏的目光看,她发现了一种从未遇到过的“纯真”。她的自幼孤傲,嫁给“千手书生”后,脾气更怪,哪知“千手书生”用情不专,被她发觉了,她就一怒而离开了他。
自此,她将天下的男人都视为仇敌,此刻她低头一望,裴珏的目光却使她真正的心动了。
须知世间任何人,固然可以用各种方法来骗得他人的情感,然而那绝对只是暂时的,唯有“纯真”的情感,才能换得别人的纯真情感,也唯有“纯真”,才能感动了别人,这是自古不变的。
“冷月仙子”玉手一弹,不知怎地,像是能够随意变幻方向,竟拍在裴珏脑后的“玉枕骨”上。
裴珏松了口气:他也知道方才是被人家点中穴道了。
“冷月仙子”目光里,仍然没有一丝好意,厉声道:“你到底是谁?”
裴珏虽然明知自己被点中了穴道,但却并不知道自己险死还生,在这种情况下,能在“冷月仙子”手下逃出命来,实在是异数了。
在穴道被解后,他愣了许久,然后才将自己的出身,以及日间所经历过的事,都说了出来。
“冷月仙子”艾青,虽然外表上冷若冰霜,而且行事心狠手辣,但却是个极富情感的女人,只是她这种情感,不轻易表露而已。
世上有许多人,遭遇还远比裴珏凄惨得多,艾青也从未过问,也从未关心,此刻听了裴珏的话,情况却大为不同了。
人类的情感,往往会随着对象而变迁,一件同样的事,但发生在两个不同的人身上,那这件事在你心中造成的印象,也会迥然而异的。
裴珏并不善于言词,再加上自身又不喜多言,所以他说得很简短,但是很扼要,很动人。
寡言者的说话,往往都是扼要动人的。
这时候,方才存在他们之间的羞愧、尴尬和不安,都已不再存在了,代替的却是彼此之间的了解和同情。
虽然艾青并未曾将诡秘而多彩的一生说出来,但是她轻叹着说:“你别难受,我的身世也和你差不多,你并不笨,只要肯用心,将来武功也许比我还好,这以后慢慢再说吧。”
就是这一句话,在裴珏心中,已胜过千言万语,他对这年纪比他大了将近一倍的女子,心中此刻虽无情欲之念,但却有另一种难言的情感。
那几乎是一种与“母爱”相似的情感,而这种情感,已有多年未曾在裴珏心中出现过了。
“冷月仙子”心神交疲,她此次勿匆北来,实在是为着逃避一个极为厉害的对头,一路上马不停蹄,受尽了奔波之苦。
而明天,她还要继续她自己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休止的逃亡。
她轻轻打了个哈欠,倦眼惺忪,娇慵他说:“快睡吧。”话一出口,又不禁满面生出红霞,蓦然想起,无论如何,对方总是个男人呀。
艾青忽地一掠至门口,掩上衣襟,倏然拉开房门,门外悄然无人,就连门外那一条长长走廊的两端,此刻也渺无人迹。
有风吹动,她衣袂一飘,连忙用手拉住,脸上又不禁一红,回头去望裴珏,眼光瞬处,又蓦地一惊。
此刻裴珏也走了过来,低声道:“冷——冷大叔,你累了,还是先睡吧,我到门外站站,反正天快亮了。”
艾青低头沉思着,仿佛没有听到他的话,忽然恨声道:“原来是你们,敢情你们活得真不耐烦了。”
裴珏一惊,茫然望着她,奇怪她怎地突然说出这句话来,艾青也自发觉,看着他那茫然的神色,不禁微微现出一丝笑容,指着门框轻声说道:“你看看这个。”
裴珏一看,也大吃一惊,原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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