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扫过那幅画,随之惊诧地脱口道,“那……那个人是小树吗?旁边的男子是谁?”
柳云济被闻燕笙的一语惊醒,但还没有完全回过神来,茫然地回头看了他一眼,喃喃地说:“好象……是我二叔。”
“怎么可能?你会不会认错了?”云济的二叔和小树,这两人无论如何联系不起来。
“不会错的,在烟儿妹妹房里,有一幅我二叔的画像,是我爹画的。我看了十几年了,决不会认错。旁边的女人又是谁呢,为什么会长得象小树?若不是她一身妇人打扮,又怀着身孕,简直跟小树一模一样?”冷不防,一种不好的预感从柳云济脑中闪过,他看着同样吃惊的闻燕笙,结结巴巴地说,“难道……难道是……”
一阵锥心刺骨的寒意从柳云济的脚底心窜起,所有的愕然情绪瞬间转为沉重与怏悒,他轻轻一跃,将画取下,尽量克制着心里翻江倒海般的各种念头,粗声喊道:“老板,过来一下。”
半柱香后,柳云济手持画轴,与闻燕笙一起匆匆离开了书画铺子,径直赶回客栈。
书画铺子内,一个胖胖的小伙子走到正笑咪咪地看着手中银票的胖老板前,撮着手高兴地说:“卖了一千两啊!爹,我再去库房找找,看看有没有这两人的画像了。前几天那幅《夫妻对奕图》也卖了两百两,要是能再找到一幅,说不定能卖得更高。”
“臭小子,闭嘴!你想把人再招回来吗?刚刚才跟人家保证过的,仅此一幅懂吗?否则哪能开出这么高的价。”胖老板小心翼翼地收好银票,又掏出一块碎银子扔给胖小伙儿,“给你花的,去买点好吃的吧。臭小子,总算没白养你,居然能从那堆乱七八糟的东西里找出宝来。”
当年他与画中的柳公子夫妇做了数月邻居,常常一起饮茶喝酒赏字画,记得那日柳夫人查出有喜,柳公子一高兴,乘着酒兴留下了这两幅画,一度数年被他遗忘在库房的某个角落,若不是前些日子被臭小子无意间翻出来,他早就忘得一干二净了,没想到这么值钱。早知道柳公子的一幅画能值一千两,前些日子卖出的那幅怎么也不该两百两就出手的,想来悔之晚矣!胖老板摇摇头,暗暗叹了几声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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蔓娘生辰当晚,汲水阁的花厅里摆上了宴席,冬雪、菊婶、小洛子都被请了过来,隔了六年后,五人再一次坐在了一起。人未变,各自的境遇却有了很大的不同,面对变了身份的蔓娘和小树,菊婶和小洛子的神情明显多了份不自在。幸好酒过三盅,聊起当年的趣事,往日的熟络和情意慢慢找了回来。
宴后,冬雪起身送菊婶和小洛子离开,小树靠坐在软榻上,脸红红的象是有了几分酒意,嘻笑着故意大着舌头道:“娘,你今天高兴吗?我很高兴噢。”
“高兴,当然高兴,谢谢树儿。”蔓娘收拾着桌上的碗筷,附和着说。
“我觉得娘好象不太高兴,一直都是我们在说,娘都不说话,而且吃的也少。”扯扯领口,小树打了个酒嗝。
“怎么会呢,娘高兴着呢,很高兴。来,喝口醒酒茶,再好好睡一觉就好了。”蔓娘端过一杯新沏的茶递给小树。
小树用手一挡,摇摇头说:“我头好晕!不要喝茶。”
“来,喝了茶就不晕了。”蔓娘扶着她,将茶盏移到小树嘴边,准备喂她喝。
小树闭着嘴,直直地看着蔓娘,酒醉迷离的眼神突然变得幽远深邃,她轻轻地说:“娘,一定要我喝吗?可以不喝吗?我好象忘了问你的生辰愿望了。”
蔓娘被看得不自在,手微微一抖,茶盏不自觉地移了一下,她扯扯嘴角,笑笑道:“听娘的话,喝了茶醒醒酒,再乖乖地睡上一觉,这就算是娘的生辰愿望了。”
“嘻嘻……哈哈……”小树突然仰头笑了起来,直笑得喘不过气来,笑罢也不看蔓娘,接过茶盏,一口气喝尽,随手将茶盏伸到了窗外,侧身躺下道,“以前你的生辰愿望我没有做不到的,今年这个,也替你达成吧,什么事,总要有始有终才好。我好热,好晕,我要睡了。”最后一句,几乎已是无意识的低喃。
“那你先躺会儿,娘去看看冬雪有没有回来。”蔓娘推了推小树,只听到两声迷迷糊糊的嘟嚷,她轻轻地关好窗子,走了出去。
软榻上的人,眸子蓦地睁开,右手两指迅速搭到左手的脉膊上,柳眉一紧,她低咒一声:“小树,你总有一天会被自己害死。”
门外有杂乱的脚步声传来,小树迅速点住腹间两个穴位,继续躺在软榻上胡乱地扯着身上的衣衫,低低地呻吟道:“好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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