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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等,你们好大的胆子!”
我回过了神,低了头,看着身上依然是家丁的衣服,想来他身后的中年人以为我是相府的家丁了,大厅里的侍女“噗嗤”一口笑出声来,“那是我们家二小姐!”
许是闻了侍女的话,将我的衣饰举止与相府小姐的身份一对比,他沉静的黑眸中笑意氤氲。
本来觉得很尴尬很窘迫,偏不服输,微微仰脸看他,底气足了几分,“你是来见我姊的吗?”
他看着我,答非所问,“你又欺负释然了吗?”
“我没有欺负轩释然,从来都只是轩释然欺负我。”回答了这话,才后知后觉哪里不对劲。首先,他的一句话,就占去了主导地位,让我从主动变作了被动;其次……他怎么知道我和轩释然不和睦的事?还认识轩释然?
后来想起来,那天清晨像做梦一样,如梦如幻地,看着过来大厅的父亲跪下俯拜,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看着随后到来的祖父拜见他,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整个相府的人对他叩拜,包括后来到来的姊。只是,姊对他行礼之前,对上他深情的目光,眼中讶意闪过。显然,姊亦没想到,昨晚她口中的黄公子,就是我大齐的帝王。
永乐帝君临翌。
相府跪拜满堂后,唯我站立原地,父亲狠狠地将我一把扯跪在地。其实父亲大可以不扯我,因为,自姊到来的那一刻,他的眼里就只有姊了。阳光很朗,光线金黄,朝霞漫天漫地零散,他走了过去,将姊扶了起来,温柔叫一句,“拂摇。”
……
008初吻
后来的故事显而易见,永乐帝君临翌,他和姊恋爱了起来。凤身的姊,本就是要嫁给他这位帝王的,面对姊与他的交往,祖父和父亲达成了共识,如同纵容轩释然烦我一样,纵容着他和姊的频频外出。出城踏青,在汶州附近游山玩水,拥着从没骑过马的姊纵马驰骋,睡在绿油油的草地上,沐浴着暖洋洋的阳光,倘祥于天地之间,纵情于二人之乐。
他在相府住了下来,直到一个月后,听说皇宫里勤政殿的折子堆积成山,他才返回京城。
可不过三日,他又过来了汶州相府。
自那以后,隔个几天就会来汶州看我的轩释然的身边,总会有他高大挺拔的身影。自幼就认识的他们,结伴来汶州看我和姊——轩释然的未婚妻,他的未婚妻。
是在第一天到来相府,他就向姊求了婚。祖父和父亲自是连不迭地应允。
回皇宫再到来汶州的那一次,礼部的聘礼,就随同他一道到来了汶州。礼聘,自然是皇后的礼聘。
他们的婚礼,定于半年后,姊二十岁生日的那一天。
他是多么地爱着姊。
……
就如初见我,在知道我相府二小姐的身份,问我又欺负轩释然了吗,他是知道我与轩释然的婚事的。除了相府、侯府两家的人,再无人知道我与轩释然的指腹为婚。别人见轩释然十二年来对我的管束,都只道轩释然对我生了情,惟独他,一双能看透世情的眸子,早就堪破。
能安稳地坐在御座上的人,确是有非凡的眼力。
擎天侯在他的面前,在他的眼皮底下,还能玩出什么把戏?
与擎天侯争锋三四年的他,在擎天侯面前孩子般顽劣的他,独独这一次,没再与擎天侯计较。即使擎天侯瞒了他那么多年相府与侯府联姻的事,我与轩释然的婚事。
因为,他有姊了。
……
因为姊,他的宽宏大量,在他的面前,我们也没什么好对他隐瞒的了。凤落相府,得凤得天下,我们将凤身是姊的事,没有丝毫隐瞒地对他坦诚布公,没料他莞尔笑道,凤身为谁与他何干,今生,他只要拂摇。
在他的眷顾下,姊是那样地幸福。
……
我和轩释然,他和姊这两对情侣……基于我和轩释然,大约不能算是情侣吧?我们四人常结伴出游,姊不会骑马,他便与姊同坐一骑。就算姊的骑术高超,他怕也……也会那样拥着姊的。本来我不要与轩释然同坐一骑,他说我影响市容,说这样子,他和姊那么亲密,旁人看着多尴尬。无奈地,坐在马上,我被轩释然拥在怀里。
他便是如此,初见他觉得他沉静,其实时年二十二岁的他,骨子里也只是个爱疯爱玩的孩子,高兴起来,一样会哈哈大笑,谈天说地。是啊,他的生活明媚了,因为,他有姊了。
回头恶狠狠地瞪着轩释然,“不许占我便宜!”
轩释然抚额头疼,转问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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