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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绕过了几座高大的阁楼,突然视野出现一个气势磅礴的宫殿来。但看起来好长时间没人住了,墙面斑驳,杂草丛生,连牌匾都歪了一边。
谢归其仔细瞅瞅,上面龙飞凤舞三个大字:羽溪宫。
☆、冷宫
门却是锁的。锁头都已经锈的找不到钥匙孔了,看来是很多年头都未打开过。
谢归其绕着宫殿的斑驳红墙溜达,墙面很高,两丈有余,对于刚恢复体力的谢归其来说有点吃力,但若是能有个借力的话应该不成问题。
绕啊绕,居然连颗挨着墙的树都没有。不过,也是有偶遇的。谢归其在宫里假山上养的狗,有一只叫做小花的,也在附近溜达,被谢归其瞅见了。
跟着小花顺利的找到一处有掩护的小洞。小花爪子扑腾两下,土就哗哗的往下掉,露出一个仅供一人进出的小洞来。
谢归其把外袍脱了,半丝犹豫没有钻了进去。
里面也是一副落败之象。冬日没有叶子的常年生植物干枯的树枝都赶上人高了,原本铺着大理石的道路,竟生生被顽强的杂草顶开了大理石。谢归其小心的护着衣服,拨开杂草,朝最高的宫殿走去。
杂草多了,庄稼就少了。一块到处都是杂乱无章的草地,哪里还有什么人气。
推开红木门,谢归其对着尘土堆积、蛛网密布的宫殿,喊了几声“有人么”。没有声音回答他。又往里走了两步,根本就没有人住过的迹象。不死心的搜索着蛛丝马迹,连床板墙壁都敲了再敲。
隔着坏掉的窗户,突然看见小花屁颠屁颠的跑过。他忙翻窗出去,紧跟不舍。
羽溪宫确实很大,不过谢归其在里面转悠半天,倒不是因为他太大,而是这些最不入眼的枯草杂石竟排列成了一个复杂的阵法。
不过这阵法对小花没有用,它仗着自己的嗅觉机智的找到了生门。谢归其跟在后面暗暗心惊,这阵法之高就是他也不一定能解开。
好在小花馋了。
谢归其出来后,就看见一个衣衫满是补丁的年轻男子,护着自己胸前考好的麻雀肉,一手拿着根半焦的树枝去同小花对峙。
小花是一只凶猛的大狼狗,站起来绝对比男子高。
男子一边挥舞树枝,一边跟小花讨价还价:“为什么我一烤肉你就跑过来,我抓只麻雀真的真的很不容易,你不要跟我抢好不好?”
小花爪子在地上挠了挠,头渐渐伏地,嘴里发出最后通牒。男子仍舍不得,紧紧的护在胸前,但是神色间已露出害怕来。
“小花”。谢归其叫了一声。小花乖乖收了爪子,“嗷”一声窜到谢归其身前。
谢归其走过去,打量年轻的男子。衣衫虽然打满补丁,但却是上等绣锦,花式也不甚老旧。面孔白皙清秀,举止优雅斯文,举手投足间有一份贵气浩然。
男子向谢归其微微点头示意:“多谢,还请带着你的狗出去。”
谢归其又往前逼近两步,男子被逼到走廊边上,身体后仰。谢归其一把夺过烤肉,丢给小花。小花不客气的衔了便逃。
“你,简直强盗。”
比自己还不会骂人,谢归其“扑哧”笑出声来,直把男子气的唇抖个不停,推开谢归其便往里走。
谢归其叫住他:“二皇子”。
男子停步,回头狐疑道:“你是哪宫的太监,来这里作甚?”
“养心殿。”谢归其挑眉,问道:“二皇子身份尊贵,怎么没有宫人侍候,可是有人偷懒,奴才去禀报圣上,让圣上给您做主。”
二皇子冷哼:“宫人侍候?哼,你们这些狗仗人势的奴才,能不来欺负人已经很感谢了。羽溪宫没什么宝贝了,你要看上什么自己拿便是,拿完就走,恕不远送。”
说完便走,谢归其刚要开口叫他,突然从一旁低矮的小屋里传来女声:“奇儿,母后渴了,烧些热水来。”声音有些哑,但是很好听。
二皇子席奇应了声,不再搭理谢归其,自顾自捡柴烧水去了。
谢归其也不嫌弃人家的屁股冷,一副热面孔跟在二皇子后面说东问西。
“你是皇子,烧水还需要自己捡柴啊?就算没有宫人,不是可以去领自己的月例用度么?”不搭理。
“你是不知道去哪里领么?我知道,我知道,我带你去吧。”不搭理。
……
“你要捡到什么时候啊?你母后渴了啊,等你烧好了她就渴死了。”
二皇子忍无可忍,吼道:“住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