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浓雾,说不准明晚还是这般天气,不若多带件衣服披风御寒,可好?”
我点头,道:“待会儿你去嘱咐长乐,叫他给少爷也多备件披风,另外把手炉找出来,少爷手时常凉,晚上再喝些冷酒更是不好。”
绿水应着,道:“不若把小姐的手炉也备上罢?”
“好,你去罢。”我歪身靠在床栏上,思绪一时不知飞向了何处,直到靠得累了想要躺倒,一手无意中探向枕下,摸到了一样东西,这才恍然想起什么来,便唤外面的绿水:“先将手炉拿进来罢,我现在便用上一会儿。”
绿水将燃着的手炉拿进来,待她关门出去后我便起身将手炉放在床边地上,揭开盖子,吹旺炭火,由枕下将那东西取出,轻轻抖开,是一围白色织有云纹的绶带,配紫檀色的袍子正是合适。
然而这件本欲送人的东西只怕是再也送不出了,不若便让它就此消失,就像人偶尔会产生的某种莫明的情绪,如风般来去,不留痕迹。
轻轻拈着绶带的一端,另一端垂在炉火之上,一团乳黄的火焰悄无声息地燃起,一点一点将这条本就不该降生的牵绊啮噬殆尽。
次日下午申时三刻,同岳清音乘了马车前往贺府,贺府门外的巷子已经被各式的马车排满,可见今日必来了不少的贵客。
带着绿水和长乐,主仆四人跨入贺府大门,在门内负责迎接的除了贺员外本人之外还有几位年轻人,想必都是贺家的少爷们。长乐递上了名帖,见我们是岳明皎的家人,便由贺少爷之一上来引路,径直绕过前院正堂往后院行去。
由于天色尚未擦黑,是以甬路两侧树枝上挂的红色大灯笼并未燃起,令人吃惊的是这些树上的叶子竟还鲜绿如新,不由得细细看去,却发现原来这些叶子竟是手工做的假叶片,绿影幢幢间令人仿佛置身于初春。——不愧是员外爷的家,财大气粗。嗳嗳,说到这儿……咱家岳老哥怎么那么死心眼儿呢?若是娶了那贺三小姐,岂不是可以一辈子做雄米虫?!连带着咱也能沾沾光嘛。
忍不住偏脸望了望身旁的岳清音,见他今日穿的仍是我给他买的那件水色的袍子,腰间同样系的是我替他织的那条绶带,神情淡然自若,天生一副超尘脱俗的丰姿绝色。不由暗暗咂嘴,今儿不知又要有多少纯情少女要栽在这妖孽手上了,可叹、可叹,阿弥陀佛。
绕过重楼穿过叠院,这贺府大得简直无法想象。终于在穿过一道月洞门后到达了宴会的主场地——贺府的后花园。
我瞠目于眼前所见的情形,久久难以回神。但见满目是铺天盖地的金黄菊花,如同汪洋般几乎看不到尽头,不由得想起了那部著名的爆乳大片《满城尽带***》来,这场景与之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
便听得这位负责领路的贺少爷笑着道:“晚宴在敝府的陶然楼内进行,岳公子岳小姐是想先在此处赏菊呢,还是先前往陶然楼内喝茶呢?”
岳清音便道:“在下兄妹便先在此处赏菊罢,贺少爷请自去忙,过后敝兄妹自去陶然楼便是。”
贺少爷点头行礼离去。我便随着岳清音漫步于这花海之中,静静欣赏这难得一见的花事盛景。
正慢慢走着,忽见前面有两人立在花丛中说话,其中一个无意中向着这边瞟了一眼,忽地挑眉笑道:“岳贤弟!岳小姐!多日不见,近来可好?”
另一人便也倏地转过头来,惊喜之色溢于言表,轻呼了一声道:“岳、岳小姐……”
这两位正是段家兄弟,老大段思和老三段慈。双方近前一番行礼招呼,见段慈的一双含情眼只管望在我的脸上,段思暗笑一阵,拉了岳清音道:“走走,岳贤弟,我家老二正在陶然楼中喝茶,咱们找他去!”便不由分说地拉扯着岳清音去了,顺道还带走了长乐和绿水。
段慈红着脸,眼中欣喜之色仍未褪尽,轻声地道:“不成想小姐……灵歌小姐今日竟然来了……”
我点头,如实答道:“因灵歌有位闺中好友,平日极难见得一面,今日她也受邀前来,想着机会难得,便也来了。”
段慈倒不介意我不是为他而来,仿佛只要我来了他便已经满心欢喜了。于是关心地道:“不知灵歌小姐的闺蜜是哪一位,可已来了?”
我四下张望了张望,见附近皆是三三两两徜徉于花丛中的赏花之人,却并未见到田心颜或是柳惜薇的身影,便答道:“想是还未曾来,无妨,总归一会儿晚宴时便能见到的。”
段慈“哦”了一声,定定地望着我没了话说。不愿在这里傻戳着,我轻声道:“三公子,不若我们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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