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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嗳!你可知你干的最大的坏事就是……就是一点一点地考验我、折磨我、摧毁我,让我煎熬,让我自责,让我欲将自己活生生的一撕为二!……我真是,真是恨透你了。
再度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我低下头不看他,用几乎连自己都听不到的声音唤出他曾于命在旦夕时最想听到的那四个字:“燕然哥哥……”
案情·疑点
低着头轻轻地叫罢一声“燕然哥哥”,许久没有听到动静,不由纳闷儿地略略抬眼,却见那家伙正把头低下来,侧着耳朵做出一副十分用力倾听的样子。暗暗瞪他一眼,只好又稍稍提高了些声音,道:“燕然哥哥。”
季燕然这才眉开眼笑地抬起脸来,轻声地回了四个字:“宛如天籁。”
对上他的笑眼,我的思绪有些浮散纷乱,不知从何想起,也不知该想些什么。两人默默相视了一阵,察觉出他的眸光渐沉,我有点害怕起来,偏开脸,低声道:“既如此,就拜托燕然哥哥问明此事,灵歌在此先行谢过。”说着就势起身向他行了一礼,准备离去。
季燕然笑笑,道:“灵歌不必多礼,为兄会尽快给灵歌个交待的。”
我点点头,正要告辞,却听得有人轻且急地敲门,季燕然便道了声“进来”,见红鲤推门而入,也顾不得向季燕然行礼,直冲着我低声道:“小姐!少爷来了!已至楼下!”
我一下子慌了神儿,急道:“怎么不早些上来告诉我?”
红鲤十分自责地道:“适才杜嬷嬷硬将小婢和白桥拉去帮她淘米,说是大家都跑去偏院看表少爷审案,伙房里一时没人,今儿姨奶奶和姨老爷要来,得赶快把饭烧上。小婢不敢违拗杜嬷嬷,这还是趁她不注意时跑出来偷偷看了一眼,才发现少爷已经来了……”
我一边听着红鲤解释一边像惊了窝的小鸡儿般扑扇着翅儿四下里找地方躲藏——岳清音已经上楼来了,此时出门必定被他撞见,只好在季燕然这里暂时先躲藏起来。季燕然靠在床栏上满脸好笑地看着我在屋里打转,虽然他并不清楚我是在禁足期中偷跑出来与他会面的,但他也知道我素来畏惧岳哥哥那死人气势,于是轻笑着唤了我一声,一指床边的衣柜,我便顾不得多想地冲过去,拉开衣柜门一头把自己甩了进去,而后将门严严关上,听得他在外对红鲤道:“红姑娘去罢,这里没什么事,清音若问起,只莫要说灵歌来过便是了。”红鲤便答应着退出去了。
一时间在衣柜里闷着,只能听到自己急促的心跳声。被岳清音发现我私自出房倒在其次,若被他误会了我私自出房是为了来见季燕然……那可就事大了。所以宁可丢人地躲在衣柜里也绝不能让岳老大看见,免得他又拿妇道什么的来说事儿。
我这厢气息尚未调匀,外面已响起了敲门声,听得季燕然道了声“进来”,而后便笑着道:“清音,适才你被家下慌慌张张地请去,可是府里出了什么事么?”
原来岳清音将那陈师父请来后并未再回衙门,一直在季燕然这待着。
听得岳清音淡淡地道:“少思少虑方是养生之道,你问那么多做什么?”
这……咱家岳哥哥原来私下里对季大官人说话这般不客气的啊……今儿我可是开了眼了。
听得季燕然丝毫不以为忤地笑嘻嘻地道:“为兄与别人不同,若不让为兄思考些东西,只怕一天也活不下去的——清音你难道想让为兄死在你的床上不成?”
这这这。这话说的。
岳清音没有吱声,想必是不屑搭理季燕然不着调的言辞,便听得屋内响起哗哗的水声,大约是他在洗手。就听季燕然接着笑道:“不若让为兄来猜猜发生了何事好了,如果为兄猜对了,清音你便将这事情的来龙去脉讲与为兄听听,权当是帮为兄解闷儿了,可好?”
岳清音仍未说话,季燕然便笑着自顾自地说开了,道:“清音你方才洗手时向水中放入了那瓷瓶中的消毒净肤丸,可见是才刚检验过尸体,结合那会儿你被家下急匆匆请走的情形来看,很显然是府内出了人命。既是出了人命,步大人肯定是要亲自回来过问案情的,因此清音你一去去了这么久,必是陪着步大人在现场做调查。而之所以现在又回来洗手,且不慌不忙地坐下喝茶,想必是这件案子已经被步大人轻易解决了,能被轻易解决的案子,凶手应该就在现场,或是被众人当场抓住,无外乎是府里的下人杀了下人。清音你做为主子,本应陪同步大人回衙门旁听结案,却先行回了房间,究其原因大约有二:一是本案凶手身份特殊,清音你无法上堂听审,需要回避;二是这件案子尚未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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